谦和郡主前来拜师本就想是能看见白良荣,结果来了之后一直目睹他和徐琳儿眉来眼去不说,刚吃完饭二人便匆匆离开,只剩下自己和苏浅大眼瞪小眼。
“王妃你真的打算让徐小姐嫁入西凉王府做妾侍吗?”谦和郡主开口询问道,“难道你就不怕到时候是引狼入室?”
苏浅轻松地摇摇头,神情淡淡地答道:“不啊,我和表姐自幼相识,从小一起长大,自是知道她温良贤淑,品德兼优,加上我们之间的感情甚笃,让她嫁给王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吗?可别到时候让徐小姐一人夺得荣舅舅的宠爱,王妃你哭都没地儿哭呢!”谦和郡主挑拨离间道。
“不,我相信表姐是不会这样的。”苏浅眨眨眼睛,假意为徐琳儿辩解道。
谦和郡主看了一眼苏浅的脸色,满面担忧地为她分析道:“王妃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能确保徐小姐没有异心吗?她长得本就倾国倾城,加之荣舅舅对她也很满意,否则怎么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就去侯府里说项呢?我瞧着在荣舅舅的心里徐小姐的地位很高呢!”
“王爷喜欢她,我自然要随王爷的意思,若是我死守着不让表姐嫁进王府,日后也会有别的美貌女子做王爷的妾室,若果真如此,我宁可那个人是表姐,至少表姐和我知根知底,就算她得宠也不会对我无礼。”苏浅推辞道,可言语之间,还是透露着担忧。
这丝担忧被谦和郡主瞧在眼中,她眨眨眼睛,巧笑嫣然道:“王妃所说也有道理,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王爷喜欢表姐,我能怎么办呢?不也还是得替王爷广纳妾室,否则别人可不是要说我是妒妇?那我还真是担当不起!”苏浅重重地叹息一声,表现出好似被谦和郡主煽动了的模样。
谦和郡主见她叹气,于是笑了笑,开口提醒道:“所以王妃要早做打算才是。”
“嗯,多谢郡主提醒,我会多加注意,想想法子的。”苏浅笑着说道。
白良荣和徐琳儿迟迟不回来,谦和郡主待着也是无趣,唠叨几句后便告辞苏浅,离开西凉王府,待人走后,知书担忧地看着苏浅,薄唇一张一闭,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浅见了,皱眉道:“知书,有话不妨直说。”
“方才谦和郡主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王妃切不可全部听信她所说的话啊!”知书扑通一声跪在苏浅面前,忠心耿耿地说道,“另外有一言本不是奴婢该议论的,但是奴婢还是想提醒王妃,虽然您和表小姐自幼相识,一同长大,可表小姐实在不是善茬,王妃可要想清楚。”
苏浅听见这一番肺腑之言,不由也觉得感动万分,她连忙将知书扶了起来,淡淡一笑:“知书,你是个好丫头,我自然是信你的,不过我也想告诉你一些实话,你就算听到了也要当做没有听到过这番话,知道吗?”
“王妃尽管说,奴婢的嘴巴必定和蚌壳一样,撬都撬不开!”知书面色凝重地答应道。
苏浅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好,第一件事情就是我讨厌白良荣,所以他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在乎;第二件事,徐琳儿野心勃勃,对我嫉妒成狂,我促成她嫁入王府只是为了把她在眼皮子底下养着,对她绝无一星半点的信任;第三件事情,昨天从宴会上回来后遇刺之事,虽然后来白良荣说此事不宜声张,但我查出是谦和郡主所为,因此我对她所说的话没有丝毫信任,日后她会知道,自己做的这件事情多么愚不可及!”
知书低着身子,听着这一番话,不由也觉得惊讶,在她的印象里,自家小姐一直都是个温婉大度、天真单纯的性子,不然也不可能和徐琳儿的关系那么要好,怎么突然之间转了性子,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
就算之前苏浅不讲道理的威严模样,知书也只是认为自家王妃受了欺负,心里气不过而已。
回头一想,也许是环境逼迫着小姐不得不这样吧。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很多,觉得我很陌生?”苏浅问道。
知书却下定决心道:“不论王妃变成什么样子,要做什么事情,奴婢誓死效忠王妃。”
“好啦,我又不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你不用表现得那么视死如归。”苏浅伸手去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安慰道,“待会儿去把徐琳儿要嫁入王府的事情到处宣扬宣扬,知道吗?”
“是,奴婢遵命。”知书低着头退了出去。
很快,这件事情传遍整个王府,其中最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冯欣香,其次就是和苏浅打过交道的江以柔。
苏浅站在房间门口,注视着湛蓝的天空,眸中含着笑意:“徐琳儿,你且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