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屋子里的丫鬟挨个行了礼站到一旁。徐氏沉着脸起身行了个礼,不说话就这么站在那里。县令似乎已经习惯了,看了她一眼,走过去坐下。“坐吧。”
徐氏走到最远的凳子坐下。县令见状眉头微蹙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老爷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同妾身说吧。”
“徐氏你我好歹夫妻一场,即便中间发生了一些不快呢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又何必一直死拉着不放。”
有些事情不去想或许还能骗骗自己,可是稍微一想当初那种痛彻心扉便像被人扒皮拨劲一般的席卷而来。疼的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
“我扒着过去不放?老爷,你好好摸着你自己的良心想想,到底是我扒着过去不放还是你们扒着我不放。都这么长时间了,老爷还是第一次上我的门。一进来还阴阳怪气的。你说我死把着不放。这到底是谁死把着不放。”徐氏一脸哀怨的看了县令一眼。眼底满是失望与心伤。
县令看了她一眼便躲开了。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行了行了,怎么说起这件事情你还是这么激动。好了,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吧。我听马捕头说你们徐记与赵秀娘的死有关系,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情到底与你,与徐家有没有关系。”
大概是太过伤心了,徐氏这次连辩解都懒得辩解,起身走到门口一把将房门打开,“既然老爷已经在心里为妾身定了罪,那妾身再多说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老爷还是请回吧。”
“你……你怎么还是如此固执。”县令气急败坏的出了雅轩阁。嬷嬷一直站在门口,等县令离开之后来到徐氏跟前。“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老爷还是第一次来咱们这边,你不抓住机会与老爷诉诉旧情怎么说还将人给气走了。”
徐氏冷笑着回了屋子,走到躺椅上坐下,“他的心早就不在我这边了,求来的怜悯不要也罢。”
第二日,马捕头带着一帮衙役等在赵秀娘的家门口,赵秀娘的相公王庆元和他的老娘一出现,几人就冲了出去。叶知秋闲来无事便跟着一块过来凑热闹。跟着衙役一块进了王家。不大的一个小院,两间上房,一间厨房,一间杂货间。地方不大,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想来赵秀娘应该是个很勤快的人。
“各位官差,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你们……”王婆子有些害怕,颤颤巍巍的说道。
马捕头看了王庆元一眼,说道,“赵氏昨日死在了离你家不远的巷子,你们可知道他最近接触过些什么人。得罪过什么人。”
王婆子一听儿媳妇死了,吓得张大嘴巴一脸不敢置信,“怎么,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官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王庆元白皙的满是惊讶,半响之后抬起头,“官爷,我媳妇的尸体现在在那里,我们能过去看她一眼吗?”
“尸体在衙门。不过要等到案子结束你们才可以过去领人。王公子,咱们现在还是说说赵秀娘的事情吧。我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可是我昨日打听过了,她爹娘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后来这些年一直住在她姑姑家。也是你们成亲之后她才搬到这里的,那你知道她父母都是怎么死的吗?”
“十年前的旱灾。逃亡途中活活饿死的。至于她那个姑姑从小对她都不太好,自从与我成亲便没了来往。”简单几句话便回答了马捕头的话。马捕头见没什么可用的线索继续问道,“你们当初在县城呆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了镇子。我听闻你之前身子骨不错,怎么这两年突然就病了。得的什么病,大夫怎么说?”
“不是什么大病,却十分难根除。有劳官爷担心了。”王庆元身体到底是弱,说了没几句就开始咳嗽了。王婆子扶着他做到旁边的凳子上,扭头去屋子里倒了一杯茶端了过来、。“先喝口茶,大夫说你的身体太过虚弱,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对身体不好。接下来有什么话娘替你说。“
“娘,不用了,梅娘已经去了。这大概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你就让我说吧。“
“可是……“王婆子一脸担心,最后拗不过也只能由着他。叶知秋一直站在一旁,总觉得这个王庆元有些奇怪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见这边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之抬步去了旁边的房间。这个房间不大,里面的东西倒是齐全。里面放的衣服全是女子的,瞧花色十分艳丽。应该是赵秀娘的。走到旁边的屋子,推门一进去,叶知秋就发现这个屋子与刚才那个可谓是天壤之别,刚才那个房间拥挤狭小,东西多,却多半都是布料,绣品。但是这间房床很大,里面的东西齐全,更像是小夫妻的房间。
叶知秋觉得疑惑,走到箱子旁,伸手要打开箱子时,王婆子走了进来。见状,大声喊道,。“这位姑娘,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进别人家的房间。请你立刻出去。“
“王婶子,我是赵秀娘的老板,她突然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杀死了一个这么好的女人。刚才我已经看了隔壁的房间,这会来这边总觉得蹊跷,就想打开这个箱子瞧瞧。可是我瞧着婶子你好像不愿意让我打开这个箱子。难不成这个箱子里有什么不能看的东西。“
“原来你就是梅娘的东家啊。之前时常听梅娘提起你。只是没想到咱们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叶姑娘,我给你倒杯茶吧。“
“不用了。“叶知秋拍拍手走了出去。马捕头见她出来,下意识走过去,“叶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叶知秋看了一眼身后,上前凑到马捕头耳边小声说了两句。马捕头听完微楞之后看了王婆子一眼,抬步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