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继推翻上两条之后,侯丽雅便想到了苏映霜。
这个和上述两个比较过特点男人都有密不可分关系的特殊女人。
她的恨便从牙根底部弥漫了每个牙缝,升腾在舌部,令她不得不反复空洞咀嚼,当女人嫉妒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恨是极度可怕的东西,它能够瞬间转化为没有烟雾的子弹,恨不得立即射向那个敌对于自己而且优胜于的女人,就像那个流传在成人和孩童中的童话,而这时候,侯丽雅就雷同于国王的王后,苏映霜好比是白雪公主,当林天高和夏如清都拒绝了她的色诱后,好比这两个男人都在她面前诚实地说:“我爱的女人是她,她在我心里最美”般深深刺伤了她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女巫般的心。
她也不止一次承认自己,我本善良,在过去那个浪漫而有着古老历史的校园中,我是不被人知的仙女,我爱笑,爱闹,爱抱打不平,爱疯,爱追求,也爱幻想不被人发现的仙女的纯情之爱。
但是,在心被夏如清这个有着罂粟味道男人彻底俘获后,她也发现,原来不被人知的仙女,也有不被人知的女巫特质,而这矛盾而复杂的潜质,有时候可以令她感受无比胜利的刺激,因此,她倒像中了毒瘾般乐此不疲了,对于苏映霜这个女人,这辈子,她必须要彻底令她服输。
侯丽雅想了很久,呆呆看着依然燃烧的蜡烛,狠了狠心,伸出自己芊芊玉手,去捏灭那个火苗。
“呲——”,手指肚火辣辣地烫,心都要陡峭了,悬崖还不至于,但是,她却快意十足,一定要记住这指肚的痛,再将此痛,还于她痛!
辉子!这个家伙这几天又消失了,不知去哪里充当老鼠了,不过侯丽雅也很佩服他总能做个在猫爪子下面溜掉的老鼠,而且这只老鼠唯一的好处就是不贪不吝啬,至少对于侯丽雅是这样。
对于她付出于身体的男人,即使没有用心去爱过,她也要他们为自己付出,否则便视为做他们女人的惨败!
在没有成功俘获林天高之后,侯丽雅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辉子了。
因为他能够给她与这个社会大相径庭的一条捷径,像追债报仇这类的事,侯丽雅这样社会底层的人往往不能够希冀于正常的法律途径,而辉子能够满足她的此类需要,尽管,有时候很多人在依赖这条途径上反而掉进了深渊,但侯丽雅不怕,理由是,掌管深渊大门的人,是她的男人。
现在她并不需要辉子去为她追债或者报仇,林天高没有欠她钱,与她绝无深仇大恨,她需要的是辉子提供给她一种俘获这个男人的最佳捷径。
可是,这个心思,她又绝不能陈列在辉子面前,否则,她就是最傻的女巫了,等于对意图控制女巫的魔法师说,给我一个魔法,我就离开你!这个最直白的吐露心声的结果就是,最终魔法师用一个魔法反而更加控制了你自己!
侯丽雅不是那种傻女巫,某种程度上她能够驾驭辉子,尽管,辉子在发魔的时候也会毫不留情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留下诸多的烙记。
她试着拨辉子的多部手机号,因为这只老鼠在全国各地流窜的时候需要多种的捕食工具,凡是辉子用每一部电话联系过她,她都会马上储存在自己的手机里,这个习惯犹如一个久经考验的间谍般,她自己都不止一次肯定过自己的这个缜密思维。
曾经有一次,一个不知哪个地盘的地头蛇来自己这个地方来找辉子算账,侯丽雅就是拨通了辉子最隐秘的一个手机才成功通知他不要回来,到最后辉子带了一群的龙头回来时,那个来算账的地头蛇不用说话就自己先离开了,辉子狞笑着说,你这个小狐狸精,怪不得做了我的女人呢,有点压寨夫人的样儿。
当辉子摆足酒宴庆贺那次的胜利后,再度逍遥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真觉得自己大约天生有股子狐狸精的潜质,只是在校园的时候没有被挖掘出来而已。
每次,辉子离开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少则十天,多则半月,这一次,算起来时间最长了,已经快两个月了,如果没有夏如清这个人整日充斥她的生活和大脑,她应该很快就能反应出辉子离开的时间,现在需要他了,她才忽然发现这个人已经离开她的日常生活这么久了。
看来,一个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根本就不是真爱的情形下,只要生活中能有另一个男人的补充,她就可以在一定时期内彻底遗忘那个男人。
对于辉子,侯丽雅就是这样的,所以,她肯定自己,根本就不爱他。
但是现在她还是这么焦渴地想见到他,理由只是,她有需要他的地方了。
这看起来很不幸,对于辉子来说,不管他是不是爱侯丽雅,但是,他毕竟为了这个女人可以挥金如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金钱虽然在言论中总被人说不够重要于感情,但是唯一能够衡量感情的有效砝码可能还就是这个东西了。
当很多男人对他的女人说:“宝贝,我爱你”,但是他们在为这个“宝贝”付出金钱的时候,却总思虑再三,结局可能投入的不会是他能够赚到金钱的万分之几,女人们对他嘴里这个“宝贝”二字的份量便不再看重了,世上的宝贝太多了,钻石是宝贝,黄金是宝贝,美玉也是宝贝,对于乞丐,一顿饱饭也是宝贝,而对于男人,很多被言语中列为的宝贝女人甚至抵不上上述的任何一项,当为了追求上述任何一项的时候,女人这个宝贝是男人最能够轻易拿出来付出的宝贝了。
所以这个世界上,爱情总是谎言充斥,爱情能够成为真爱的时候,谎言成为了最美妙和无与伦比的东西,当现实和庸俗划伤爱情的时候,一切过去美妙和无与伦比的东西便成为了谎言。
侯丽雅活的很现实,她已经不相信男人的爱情了,只是她自己却是个崇尚爱情的奴隶,对夏如清,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奴隶,现在,她承认,同时,她也甘愿成为奴隶。
现在,她就是在一个爱情中充当奴隶的角色,而在另一个爱情中做一回王后的女人,趁着自己还能够成为辉子江山牢固的王后时,她要充分利用自己的权力,于是,她一个号码挨着一个号码地拨号,六七个号拨过去,都是关机,这个讨厌的辉子,不会是真出事了吧,侯丽雅内心咒骂道,一面继续拨着号,总之,辉子着十几个号如果没有都拨一遍,她决不气馁。
终于,像新手掷铅球一般,她在第九个球投过去的时候,铅球中了。
“哎——,宝贝儿,想我了啊?”电话那头,辉子嚷嚷着,周围是一片的嘈杂,所以他的声音在淹没周遭一切杂音后,努力在电话听筒中爆炸了般要震动侯丽雅了,“辉哥,这么久了你也不给我一个电话啊?是不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了?”侯丽雅发嗲撒娇着。“小宝贝儿,晾了这么多天想哥了?耐心等几天,等哥赚了这一笔大的就回去给你啊,好好养着啊,等我回去,不能让别的男人接近啊,被我发现了,哪一个男人都不得好下场的。”
侯丽雅心里一惊,她是恐惧辉子的,上次就因为夏如清上门一次,就被他踢的住院那么久,如果这次他回来,发现她已经和夏如清有了那层的关系,辉子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呢,她马上柔柔地笑说:“哎呀,讨厌,辉哥,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的,你快点回来吧,丽雅想死你了,还有,辉哥,这次回来,帮丽雅带点东西吧。”
“说,什么东西?哥给你买。”
辉子总是这样,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侯丽雅总是在这种时候最感动,也总是在这种时候感觉自己也是个正常的被男人宠爱的女人,尽管没有一个正常的家。
“哥,给我带点那种药,就是那种,能让人喝了会那样的,知道吗?”
“什么这种那种的,你会不会说话啊,宝贝儿,你病了吗?病了麻溜儿去医院,咱不缺钱。”
“什么啊,不是我用,反正,你帮我找吧,就是那种迷药,知道了吧,喝了让你发情的,明白了?”
“不是你用,你给谁用啊?小婊子,你不是看上哪个小白脸了吧?要是看上上次那小子老子可不给你,死了那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