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时光没有给我们结局,可她心里有一条浅浅的纹,是属于我的,就够了。——盛知夏
“扣扣!”云彩轻轻敲了敲沐潼的房间门,自从那天以后,盛知夏回了美国,而她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让人有些担忧。
“吱嘎!”一声门开了,沐潼走了出来。
“小沐,你……”云彩诧异地看着沐潼,没有想象之中的狼狈,她穿着以往的衣服,脸色除了苍白些,就没有什么异样,这让人有些不习惯。
“小姨,我想出去走走。”沐潼淡淡开口,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忧郁的光芒。
“也好。”云彩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什么过激反应。
……
沐潼倚在咖啡馆旁边的栏杆上,她张开双臂感受着阳光,她从阳光中寻找他的影子,哪怕知道想起会心痛,但是她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
“你还好吗?”莫郝晨从她身后走出来站在她身旁,递了一杯咖啡给她。
“谢谢。”沐潼放下双手,看了他一眼,便接过咖啡,比以往还要平静的样子。
“听阿姨说,你要出国留学?”莫郝晨沉默了许久问。
“是啊,世界那么大,风景那么美,我想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沐潼淡然一笑说。
“你还会回来么?”莫郝晨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眼眸中满满的复杂。
“或许,莫郝晨,谢谢你在这些日子里对我的照顾,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沐潼抬起头看向他说。
“沐潼,我不需要你发的好人牌,我这个人认定的事情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莫郝晨忽然靠近她,握住她的双肩,又道:“你的过去,我不过问,而你的未来,我必须参与。”
沐潼一阵惊讶的望着他,他眼底里的真挚在那一瞬间确实很打动人,可是她无法接受,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对不起,这对你来说不公平,我……”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我等你回来。”莫郝晨打断了她的话,认真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
“如果,我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呢?”沐潼反问道。
“那我会去找到你,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来到你身边。”莫郝晨急忙说。
“谢谢你。”沐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是的,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她在等,也在赌,自己会不会有忘记他的时候。
莫郝晨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那天盛知夏找他谈话时候的情形。
“盛总,今日怎么有空来见我?”莫郝晨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手指轻敲桌面,霸气而有玩世不恭的散漫。
“私事。”盛知夏神情自若的在他对面坐下,轻轻吐出几个字来。
“噢?私事,难得啊……”莫郝晨轻佻一笑,似乎已经在预料之中了。
“你喜欢沐潼?”盛知夏坐得笔直,非常认真的问。
“怎么?盛总对我的感情生活那么感兴趣吗?”莫郝晨有些不明所以,他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喜欢她,那就好好待她,如果你待她不好,我以盛家的名义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伤她的人。”盛知夏眉宇之中带着霸气和坚定,足以证明他的话有几斤几两。
“你……什么意思?”莫郝晨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立马变了脸色,认真了起来。
“这是也算我的一个请求,好好照顾她,让她幸福。”盛知夏没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道。
“盛知夏!你这算什么?把她让给我么?明明可以给她幸福的人是你!”莫郝晨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恼怒的看着他。
“只是你比我更适合留在她身边,以莫总的本事想要知道什么应该不难吧。”盛知夏淡淡的说,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悲伤,即便如此但还是不失一股傲气。
“那是真的……”莫郝晨当然一早就查到那些信息,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却不料居然是……
“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她。”盛知夏没有回答,起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不告诉她?”莫郝晨惊愕了许久后问
“她不需要知道,她该是快乐的。”盛知夏目光瞥向远方,好像在回忆些什么。
“这么做,你以为她真的快乐吗?她甚至会恨你,如果她知道真相的话。”莫郝晨追问道,他不解,为什么他们是同样的人,他却可以做到这般。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你也不会说的。”盛知夏回头看着他,一口笃定的语气。
“是,我不会。”莫郝晨丧气了,他看透了自己,自己是自私的,自然是不会说的。
“还有,既然你接手了她的人生,你不能做的比我更好,但要比我长久。”盛知夏这句话让莫郝晨震撼了许久。
……
思绪收回,莫郝晨再次看向那个背影,
他想,为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为了让她幸福,他永远都不会把真相告诉她的。
上海机场里,一架飞机离开地平线。
“莫总,您为什么不去送送沐小姐?”正在一栋高楼大厦的阳台上站着小张看着自家总裁问。
“她要走,我拿什么留住她?倒不如顺其自然。”莫郝晨望着天空,淡淡的说。
“可是……”小张语塞,有的时候真搞不懂总裁的心思……
“你不是说要请婚假吗?我准了。”莫郝晨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
“是啊,真的……太好了,谢谢总裁!”小张一脸激动的样子。
“你和秋白记得请我喝杯喜酒。”莫郝晨说。
“一定。”小张摸着头笑着点点头。
沐潼离开不久后,小张和秋白就结婚了,一切都是幸福的样子。
美国纽约
医院的病房里。
盛知夏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发呆,惨白的脸庞在阳光下更加透明了,宽大的病服,毫无血色的唇,依旧眉目如画,遗世而独立,仿佛时间静止。
她离开了,她终于放下了,没关系的,至少在你心里有一道浅浅的纹是属于我的就够了。盛知夏这样想着。
“盛总,该去做检查了。”蒂娜推开门进来,小声提醒道。
忽然,他的眼睛略略动了一下,费力牵动嘴角,从喉咙发出一个咳嗽似的声音:“咳咳,走吧。”
蒂娜闻言便走过去推动轮椅往外边走去,她心疼这个男人,也嫉妒那个女孩,可以让他以生命来爱护,这辈子她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他那样傻的人了,她可要好好保护这个爱到疯狂像个傻子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