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想踢一脚阿肆,结果用不上力,只蹭了一下,心里翻了个白眼,用嘶哑的声音费力的骂道。
“自从被墨词那小子咬了嘴,你怎么真跟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我问你阿雯呢!”
这一句话后,阿肆立马僵直了身子,坐还是坐在那里,肩膀却抽动起来。半饷儿后,才见他用衣角擦了擦眼睛。
“人都不见了...”
“人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就不见了?”
秦傲一听没有墨雯的消息,人就怒了,支起身子就对阿肆嘶声力竭吼了起来。
“少爷!你吼我也没有用,人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了,不光是墨雯,墨词也不见了...我差点以为你也要离开我了...”阿肆说完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秦傲也不说话了,紧锁着眉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行了,哭一会儿行了,别让人以为我死了!继续派人找,阿雯肯定没事!”
阿肆也不哭了,跑到床前说道:“您还是关心下您自己吧?您知道这是哪里吗?您看我的穿着和这个房间的摆设不奇怪吗?”
只见秦傲呲笑了一下,又让阿肆递了一杯水,喝完把杯子把玩在手里。
“这应该是一个帝王制的朝代吧?我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前面的一句他也是疑问的,后面那句是肯定的。
看着阿肆瞪大的眼睛,秦傲解释道。“还记得去墨家村前,我出现了两次异常吗?我曾到过这样的幻境里面。”
“少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您猜对了,您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这次我们不是在幻境里,我们活生生的在这里一个月了!”
“那...这是古代吗?那天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只想知道墨雯的事。”
阿肆真心佩服自家少爷强大的内心,这么坦然的就接受现实了?就不关心下自己的情况?等以后你知道自个儿的处境后,看你还有心思惦记你的女人嘛?
“朝代是我们古代的形式,不过按年份算,和我们是一个时间,应该是穿越到异世时空了!”
阿肆顿了顿,眼睛又红了,把秦傲扶下来,怕他累了,让他躺下来听。
“那天...你去救墨雯,胸口被刺了一刀,血染红了一身,就那样了你还不放手,就死死的抓着她。我以为你...你死了,就也不想活了,想跟着进来,那个风柱里夹着闪电,我被打了出去,是...是墨词,他把我护在怀里冲了进去...”
说到墨词,阿肆眼睛呆呆的望着地上一个点。
“进去后,我就去看你的伤口,你的眼睛都快闭上了。风柱里的空间开始扭曲,我们都漂浮起来了,你人都昏迷了,就是拉着墨雯不松手。后面又冲进来一个人,进去想要拽你,可我没让他得逞...”
秦傲烦躁的推了一下阿肆,“说阿雯,怎么我们都拽着,你能在我身边,我就不能在她身边呢?”
阿肆走到柜子里,翻了半天拿出一个圆圆的包裹,气呼呼的打开,把里面的东西狠狠的砸在了地毯上。
秦傲斜眼一看,是一个黑色的防弹头盔。
“哼!在我们被空间传送的时候,简亿那货就用这个把我们给砸开了!”
“我们?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阿肆面目狰狞的慢慢回过头,“那个J人!他把你和墨雯砸开后,看见墨词拉着我,竟然把我们也砸开了...墨词的手在护着我进来的时候本来就伤的不成样,他一直护在我前面,所有我们两个一直没被砸到!简亿...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秦傲一听就更气了,原来是这货做的好事!“人呢?他人呢?劳资要把他大卸八块!”
“这货简直是极品,他砸完了这边,就从防护服里拿出一个...一个榴莲,竟然在那么扭曲的空间里,对着那几个杀手一顿猛怼,额...!后面我眼前一片空白,然后,我们就被传送到这个地方来了,其他人都没有跟我们一起。”
“您在这里是个快病死的太子,那皇上和老爷长的一样,就是懦弱了点。我...竟然...我不想活了,我是个公公!呜呜呜...”
秦傲一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气血郁结。
阿肆过去给秦傲顺了顺气,又叫人端了一碗药补的粥,人才刚醒,本来身子就累,这会儿再一气,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阿肆给秦傲塞好被子,对着装起来的头盔又是几脚,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简亿...
“阿嚏!”谁骂爷呢?
简亿一脚踢开了给自己按摩的丫鬟,摇着手里的扇子向书房走去。
那日他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用了一个时辰来消化自己穿越的事实;用一个时辰来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又用一个时辰把自己彻底的融进了新角色里。他当时跟着进去,纯粹是对秦傲的一种执念,他要抓住他,亲手折磨他。
结果,还有意外的惊喜,他竟然穿到了这个时空自己的身上,在这里,新的身份他很满意。
丞相府的书房里,简亿看着上位上和另一个时空一模一样的父亲,心里冷笑了起来。
“在那边我受尽屈辱,这算是上天给我重新来过一次的机会吧。您想夺天下做皇帝?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然后...呵呵!”
简丞相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看这个废材儿子,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一个月他都没去混赌场、逛青楼,今天还跑自己书房来了。
“何事?”
“父亲,儿子最近在反思自己,不想再混沌下去了。想求您给安排个职位,望以后能为您分担些烦恼。”
简亿今天穿的很合体,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恭恭敬敬的答着话;这可是简丞相从未见过的。
“哦?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觉悟。既然你想试试,我就先给你安排个小官职做做吧!”
简亿得了应允,也不多做停留,恭敬的退了出来。他很了解自己现在父亲的脾气秉性,他要慢慢的得到父亲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