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雯!”秦傲一把抓住了墨雯垂下了手,使出全力想把她从上面救下来。
鬼万心想:还真猜对了,是个情种!兄弟几个费尽心思都抓不到你,这会儿一个女人就让你自己送上门了?他冷笑着掏出老二的匕首,直直像秦傲的胸口刺去,刀刃全部插了进去,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闪电与法器上的灵石开始对接,黑色云团向下压了下来,法器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带电的旋柱,法器上的人连同秦傲开始忽隐忽现,所有的人都无法靠近。
墨雯虽然四肢不能动弹,可是意识是那么的清晰,她听到了秦傲喊她。她感觉到了他抓住了她的手,她能嗅到脸上那火热鲜血的味道。然后就没有了声音,拉着她的那双手紧了又紧,紧了又紧,始终都没有放开。她的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纂了一下秦傲的手,眼角流下了一串泪水。
秦天海和墨家村的人,秦家的人、简亿的人,刚刚拥挤的跑到村口就看到了这一幕。秦天海一手捂着心脏,人直接晕了过去,吴伯扶着他,看着胸口中刀的秦傲,泪眼纵横。
“少爷...!阿肆死也要陪着你!”
阿肆疯了似的冲进漩涡。
“啊...!”一声惨叫,阿肆被弹了出来,起身继续向里面冲。
墨词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重的看了一眼村口的父母和村子的人,在阿肆碰到风柱的同时把他紧紧扣在怀里,咬紧牙关竟然带着阿肆冲了进去。
眼看着闪电云团就要消失,又一个黑乎乎人影的急速冲了过去,玩命的冲撞几下后,在最后一刻,连同刚才进去的所有人,通通消失不见了。
似一阵疾风吹过,地上没留下一片衣角。
秦天海被送到最近的房子里急救,秦家的保镖立即向四周搜寻。简亿带来的人先是不知所措的站了一会,然后被简亿的助理也安排去搜人。墨家村的成年人也去了,女人和孩子悲伤的抱在一起,或哭泣着,或难过着...
秦傲、墨雯、阿肆、墨词,还有最后进去的黑乎乎的人影,直到最后大家才发现,那人竟是--简亿!这几个人就这样消失了...
一个月后...
墨雯一早推开院子的大门,沿着小路走向村口。路过八卦池时,她驻足了一会儿。池水里倒映出一身白衣的少女,她眉目轻蹙,黑白分明的眼中似有忧伤,伸手轻抚着水面。
一片粉色花瓣飘入池中,她捻入指间,末了,又扔了进去,起身就走。
“为何不是红的...”
墨雯独自走到村口,这里刚刚种上了几颗树,是她央了现在的爷爷,也就是墨将军才种下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在这里种树,而且她每天都会来这里站着,盯着这些小树,看着看着眼里竟满是水雾。
“阿姐!你怎地天天盯着这小树?这样它能长的更快吗?”说话的是墨雯在这个时空的妹妹墨晴。
“你是不是想咱们在京城的院子了?”
墨雯一个月前穿越来时,正赶上墨家逃出京城的路上。这个时空的墨雯当时身染重病,正是奄奄一息的时候。等她再醒来,她在原来时空的记忆就都被遗忘了,索性武学和天生的东西都还印在骨子里。
“嗯...阿姐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在睹树思人!”墨雯亲昵的拉起墨晴的手,眼中仍不见欣喜。
“阿姐是在想你那有婚约的太子吗?”
“怎会?阿姐都没有见过那太子,况且,要不是那皇家无能,我墨家又怎会落得如此狼狈,这事莫要在爷爷面前提起。”
墨晴点了点头,两人牵着手走回了村子。
墨将军在正厅手握密函,面色消沉的坐在主位上。下面坐着的是墨雯的父亲和几名副将。
“将军,您怎么能让我们隐世于此呢?”
“是啊!将军,我们为这江山立了多少汗马功劳?怎地皇上就信了那些贼臣的谗言?”
墨将军叹了一口气:“你们先把人都安置好,都不要乱想什么,每天照常练兵习武。别忘了,我们还有人马在边塞呢!”
待几个副将离开,墨将军吩咐儿子。
“你休息两日,过几天就随我去边塞,墨家军在那边还有战事,我不放心!”
“是,父亲!这次要不要把墨护卫的儿子带回来,听说一月前,他不知怎地就受了重伤!”
“那是他最后的血脉了,墨词这孩子为了守住他父亲的荣耀,硬生生的撑到现在。现在异族暴乱,太危险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回来。”
墨呈祥听闻面色发紧,墨词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千万不能有事呀,不然他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好兄弟墨黎交代呀!
墨雯一听墨词受伤了,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墨词是墨将军贴身护卫的孙子,两人一同长大。两年前,他的爷爷、父亲因保护爷爷,同时牺牲在了战场,他便请职去参了军,凭着自己的能力,在战场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小小年纪竟也能统领士兵,打出战绩了。
没想到,两年后,竟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模糊的面孔,另她心脏皱紧。她以为那人是墨词!难道我对他有情?
墨雯眼珠一转,何必这样纠结,去见一面不就知道了?她心里做了决定,便跑回房间准备去了。
“少...太子...您可算醒了,你要吓死阿肆了,你再不醒过来,阿肆就跟你去了!”
秦傲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感觉眼皮还是沉沉的,大脑还不是很清醒,四肢也没有力气。
动了动嘴唇,发现嗓子又干又涩,向阿肆使了一个眼神,阿肆扶起秦傲,让人端了一杯茶水。
秦傲实在太渴了,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整杯,闭眼歇息了一下,才用嘶哑的声音问道:“阿雯呢?”
阿肆扶秦傲靠在床柱上,屏退了宫女,才坐到床前。看了看眼前的这间华丽的屋子,又看了看秦傲,才幽幽的开口:
“少爷,您看这个地方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