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已久,终于在第一场雪之前,一切尘埃落定。还有不足半个月就过年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许芸估摸着该放年假了,许芸按照现代的习俗,在客厅办了两桌酒,犒劳大家一年的辛苦。
“今天大家齐聚一堂,提前庆祝新春的到来,我在这里先祝大家新春快乐,并且和大家说一声,这一年大家辛苦了。这一年我们大家同心协力,团结一致,共同努力,让我许记有了更好的发展,我给每人准备了两斤猪肉,一只鸡,并一两银子。饭后,大家到我们李账房那里领取。从明天开始,大家就放假了,不要忘了,年后初十来报道。”
许芸学着前世的领导,端着酒杯,发言。“这一杯,我敬大家,希望大家不要拘束,喝得尽兴,吃得开心。”
许芸喝完,大家瞬间热闹起来,有和许芸说着祝福的话的,也有敬李墨酒的,大家都放松下来。
等大家都互相搀扶离开,外面早是白茫茫一片,自从对面铺子买下之后,因为许芸喜欢安静的缘故,牛大娘夫妇和几个路远回不去的小厮就搬到了对面院子,只每日过这个院子打扫,这个院子除了许芸,就剩下了李墨和菜花。许芸一直喜欢有独立的空间,向来不喜欢别人伺候,所以菜花也是自己一个房间,并不用和大户人家一样,一直伺候着。其实李墨,许芸也是并不想放在这个院子的,只是牛大娘说,两个女人单独住不太安全,许芸觉得牛大娘可能是担心菜花,就默许了李墨也住在这个院子。
许芸看着外面的雪,想起了小时候,许芸生长在南方,所以经常好几年才下一次雪,南方的孩子,看见雪格外兴奋。每次下雪,爸爸总会带许芸堆雪人,插上胡萝卜做鼻子,尽管手冻得通红,却格外开心。
当李墨帮着母亲把父亲扶到房间回来,就看见梅树下,许芸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手上还拿着一个酒壶。李墨靠近才看见,许芸竟是睡着了,无奈叹了口气,拿下许芸的酒壶,准备扶许芸回房休息。
没想到这个时候许芸突然醒了,原本就很好看的眼睛此时迷离飘渺,白皙的脸颊酡红,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的眼睛的媚。李墨不觉咽了下口水。
“你是来陪我喝酒的?”许芸的手攀上李墨手臂,把他也拉在秋千上坐下。不等李墨回答,许芸又道,“呀,古装啊?什么型制?我可是老袍子了。借我研究研究,是不是九尾?”说着就要上手,李墨无奈,只能一把握住许芸的手,“姑娘醉了,我送你回房。”
许芸复又道,“我最喜欢古装帅哥了,肖战,于朦胧,还有好多好多呢,我都喜欢。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舔颜了呢,不过你也不错嘛,也算得上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看你长的不错的份上,老娘今天给你掌掌眼。作为老袍子,一两曲古风歌,一两个古风舞我还是会的。我和你讲,我抖音粉丝破万呢。”
说着许芸便推开李墨,边唱歌边跳起舞来,
“向日落处倾杯酒
默问冰雪心除君谁有
不知这山河水其中几人苦春秋
几人所愿是好辰光能长留
于潮生时折支柳
怅然温柔风送君远游……”
许芸唱的是和现代的联系,舞的是怀念。李墨看的,却是如蝴蝶一般的精灵,那股灵动优雅,那样的自信和飘逸。就像不小心误入人间的谪仙。这样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牢牢牵动了李墨的心,李墨只有一个念头,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直到许芸不小心撞在他的胸口,李墨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和一个登徒子一样环上了许芸的肩膀。
“你的…你的脸怎么比我还红?嘻嘻,你醉了!”许芸的手指轻轻抚上李墨的面庞,李墨可以清晰感觉到许芸碰过的地方,炙热得很。许芸说话的时候,头几乎靠在他的肩膀,呼出的气在李墨的脖子和耳垂上拂过,痒痒的,李墨僵硬着,却舍不得推开,隐隐有些期待。
许芸突然环上李墨的脖子,轻轻一跳,李墨赶紧去接,稳稳的把许芸抱了起来。“这里也红,小巧玲珑的,像个殷桃。不知道甜不甜。嘻嘻!”许芸用舌尖舔了舔李墨的耳垂,李墨整个人便和触电一样,看着许芸的嘴,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这边,李墨抱着许芸,正和自己作斗争,那边,许芸的呼吸声就平稳了起来。李墨一看,竟是睡着了。无奈一笑。
李墨把许芸轻轻放在床上,细心的盖上被子,许芸因为不安稳的睡姿,衣服有些凌乱。李墨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不是自己的了,越跳越快,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许芸的嘴水润粉嫩,李墨不自觉的低下头,想一亲芳泽。呼吸拂过许芸的鼻尖,痒痒的,许芸不自觉用手揉了揉,翻了一个身,正好阻止了李墨接下来的动作,李墨回过神来,不自觉鄙视起自己,心里暗暗教育自己道,“李墨啊李墨,你读圣贤书十几载,怎么能做这样登徒子的行为,趁人之危啊!”
李墨退了出去,又深深看了里面一眼,才小心翼翼关上房门。
接下来几天,李墨总是偷眼看许芸,许芸却和往常一样,不记得那晚的行为。
请的小厮早就都回了家,但是一些买来的人,都是被剔除族谱,不能回家过年的。许芸一大早就忙着做灯笼,想着这是穿越后第一个新年,必要过的有声有色。
因为李墨的画好,许芸便把李墨喊来画画写字,大红的灯笼,若能配上应景的画和诗句,必定也能独成一股风流,至少许芸认为比单写一个福字好看。
只见李墨在一个做好的灯笼上画了一只兔子,兔子前面还有一个正在燃放的爆竹,然后在旁边提笔道:玉兔将临门,祝福处处存。爆竹天天笑,喜事朝朝闻。
许芸看李墨白衣飘飘,一派儒雅气质,然后这么快就做了一首诗,心里暗暗钦佩,曹植七步成诗,这货是信手拈来?这身才华不走科举,只是给他做账房,可惜了。心下不忍,口中竟不自觉问了出来,“李墨,你可想继续读书?将来走科考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