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阮摇头:“没什么。”
她指了指床上的孔勤仁二人:“哥哥,我要带他们走。”
孔阮说这话自然不是要他做同伙的意思,变态不需要同伙,也不可能交付信任。
孔风阴沉沉的目光落在孔勤仁夫妇身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陈建的事是你做的吗?”
孔阮点头:“是。”
孔风叹了口气,摸了摸孔阮的头:“要帮忙吗?”
孔阮摇头:“哥哥出去吧,就当没有见过我。”
孔风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转身离开。
“这里也有地下室,不过不隔音。”
孔阮笑得眯起了眼睛,虽然笑意不深,但至少表示她对这个哥哥没什么排斥心理。
怪力少女孔阮一手一个地拖着孔勤仁夫妇的脚踝,从二楼卧室拖到地下室。
在卧室门口时孔勤仁的后脑勺磕破了,被拖行的一路上留下了断续的血痕……
……
孔阮快天亮才回家睡觉。
第二天阿姨发现血迹一路找到尸体自然又引起了轰动,商孔勤仁的死让孔氏很是一番动荡,孔风雷厉风行平息了一切,成功做到权力一手掌握,包括之前孔勤仁一直不想给他的那部分。
自然而然的,他是重要嫌疑人。
孔阮虽然也姓孔,但是她和孔家的关系十分隐秘,甚至一直没有上过孔勤仁的户口本,加上她七岁逃走之前一直被关在房间,知道她的人也没几个,警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找到她。
只有尤席予来找她。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孔阮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怎么?在质问我?”
尤席予看她充满防备的样子,心情复杂地摇摇头:“没有。”
他收拾好心情,继续问:“你觉得右手代表什么?”
孔阮目光落在尤席予右手上。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肤色偏白,甚至看得见青色的血管和紫色的经络,
尤席予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瑟缩了一下。
“掌控。”
“啊?”
尤席予傻愣愣的状态一闪而逝,他眉头皱了起来:“掌控?”
“不是吗?”孔阮嘴角的笑容温和无害,“拿刀不是右手吗?”
尤席予迟疑片刻:“你想掌控什么?他们的生命吗?”
孔阮先是作出疑惑不解的表情,等到尤席予被她多次戏耍都有些生气了才轻笑着说:“我从来不掌控别人的生命,这种东西,都握在他们自己手里。”
话中深意尤席予还来不及想,孔阮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孔风的电话,孔阮没有他的号码,也是接起来才知道的。
“还好吗?”
孔阮笑了笑:“没什么不好的。”
孔风似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再问相关的事,而是开始问一些也许上一个问题和下一个问题都没有什么联系的事。
孔阮也好脾气地回答着。
尤席予起先还有心思重新投入思考,听着听着就开始不太高兴地盯着孔阮。
孔阮感觉到他的目光,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乖。”
电话那头的孔风骤然拔高音调:“乖?”
“男朋友?!”
他声音太大,尤席予都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尤席予红着脸低着头的样子,孔阮嘴角微勾:“不是呢。”
孔风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你才十八岁,别被外面那些辣鸡骗了!”
孔阮没有应声,就算是哥哥也不能指示她做什么。
电话没多久就挂断了,孔风最近忙得很。
尤席予早就没什么心思去想孔阮话中的意义了,他刚刚被孔风一句男朋友当头棒喝,现在还有些懵。
孔阮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等到他缓过神抬起头就撞进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又是一愣。
“孔风是你哥哥吗?”
他今天好歹也是跟了一下现场的,也见了死者的儿子孔风一面,确认他没有撒谎,就撤了。当然他从来不会用自己的判断去过度影响警察的判断,对于孔风没有撒谎,也没有作案的这个想法,尤席予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孔风还是被调查了很久。
现在想来他们二人确实是有些相似,但是孔风气质偏向沉稳,和孔阮截然不同,所以不太容易联想到。
孔阮点头:“是啊。”
尤席予并没有从警方那里得知孔风还有一个妹妹,他稍微一想就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你……他们也对你做了什么吗?”
孔阮不屑地撇嘴:“没什么啊,就是那些常规虐待罢了,”
尤席予握紧了拳头,没再说什么。
“我……先走了。”
孔阮歪了歪头:“明天见。”
回去路上尤席予又接到了刑侦队长林岩的电话,他问他对于这个连环作案的凶手有什么想法没有。
是的,由于案件的相似性,孔勤仁夫妇的案子已经和陈建案并案调查了。
尤席予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通常我们不做精神病态犯案的假设时怎么调查的,先查一查吧。”
他心里清楚,这样是有可能查到孔阮身上的。
尤席予抓了抓头发,低吼一声。
他没做错,为什么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