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陶夭夭被母亲从被窝里拖出来赶回学校。下午第三节是大学语文课,她继续躺在课座上瞌睡,下课后教室里的喧哗声丝毫没惊扰浓浓的睡意。
“喂!辅导员找你。”
朴韵的声音打断她的美梦,陶夭夭正巧梦见自己牙齿全部掉乱,吓出一身冷汗。
她睡眼惺惺望正忙着刷新微博的朴韵,沙哑问:“找我,干嘛?”
朴韵摇头表示不知道,说是班长传话来的,转眼突然跟着慌张起来,说:“难不成是之前代课的事,连你也查到?”
陶夭夭经朴韵这么一提也想不出其它理由,所以又望望梓晶,看情形对方也不知道。
她的脑袋瞬间清醒,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对黄梓晶道:“我刚才梦见牙齿掉光了,你用手机查查,是什么意思。回来再告诉我。”
陶夭夭还没起身便听见朴韵一脸肯定猜测说:“多半没什么好事。”
这话倒是印在她心里。一路上搅尽脑汁地想这个问题,不知不觉已来到艺术系办公室门口,老师们都在里面忙碌,没人会在意多出来的她。
陶夭夭上了大学后终于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政策’。一个学期都见不到班主任一面,更不用说辅导员,只是听说对方是教英语的,所以她现在特别无措,思考辅导员到底是哪位老师。原地踱躇一会儿只好问饮水机前看似老师的男人哪位是艺术系的辅导员,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用略带责备的语气回答:“靠窗边第二张桌子。”
陶夭夭尴尬说声谢谢后便走向窗边,来到辅导员的位子,眼前出现的女人正在埋头整理资料并未察觉身后的她,气氛就这样僵持。
“你是?”辅导员突然扭过头望着她问。
对方并没有陶夭夭想象中那么老,但也有三十,小小的个头,五官倒是十分精致秀气,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特别灵,像老鼠。
“陶夭夭”她规规矩矩站着,第一次见面至少要有好的印象。
“陶夭夭,广告设计的?”辅导员轻言细语问。
陶夭夭看似镇定点头,她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多嘴只能听,以免弄巧成拙。
“是这样的……”
她的心被辅导员断断续续的话语提到半空中,紧张的不敢呼吸。
“下月校庆我们学院要出文艺节目。”辅导员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这边是搞定了,可惜……羽卉,简羽卉!你知道吗?”
陶夭夭听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就是插画专业那个简羽卉,上次‘校园十大歌手’她得第一名的。本来应该她和音乐系的几个同学一起表演节目的,偏偏这个时候生病了,刚好我听亦斐说你唱歌不错,那你就替她上,行吗?”
辅导员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陶夭夭,看情形是没有回绝的机会,陶夭夭脸上只能表现出难为情,虽然知道杨亦斐因为学习出色跟系里老师关系很好,但没想到她居然连这个也同辅导员讲。
“陶夭夭!那就由你和另三位同学演出好吗?”
陶夭夭说了一些自己不行的话,辅导员并没有接受依旧忙着手中其它事,脸色也逐渐变得不好看,她不敢再说什么,如果为这件事惹得辅导员不高兴,到时顺利毕业都成问题。话说回来,这样的美差事要是落在别人头上肯定乐昏,可陶夭夭就是个例外,她对天上掉馅饼的好运从来都不会感激,当然更没意识到这件事正是往后所有事件的导火线,而且将承受的后果也比她想象中还要难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