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寒听得司徒锦然同意自己回去,也不管他怎样吩咐下去的,反正只要出得去,这压死人的皇宫大内就行。
脚底生风的,一路催着王德成赶快走,好不容易出了宫门口,下得轿来,深深呼了口气,这外面的空气就是不一样呢?
怎么感觉有生气的味道,不像那宫里到处都是另人窒息的感觉,看来自己天生就是百姓的命啊!
“皇后娘娘!您还是快上轿吧!奴才好送您回酒店去!”
王德成看着语寒做完,这一系列奇怪的动作后恭身说道,真搞不明白,这皇后娘娘,怎么这么奇怪。别人是巴不得住在这宫里,可她好象是巴不得逃快点。再说了当今皇也是文武双全、相貌俊美,可她却不怎么感冒皇上啊!
“不要娘娘、娘娘的叫,我不会嫁给司徒锦然的。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晓得怎么回去……”
语寒想打发了王德成他们这群跟屁虫,不然等会自己,怎么好去取台历啊!这可是自己想了好久的东西了。
“求娘娘饶命!奴才要是不把娘娘送到酒店回去,皇上定要奴才脑袋搬家的啊!……”
说着说着王德成就跪了下来,尽管来古代也好几个月了,可语寒还是适应不了,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样子,挥挥手不耐烦的道
“好!好!好!你先起来,跟着就跟着吧!那你先带我去回忆台历铺,取样东西后,再回酒店!”
“奴才遵命!起轿!”王德成高兴的领命出发。好不容易到了那做台历的铺子,语寒迫不及待的下得轿来,刚一进门就看见老板给自己打招呼
“呵!呵!……姑娘,你来取货吗?”
“恩,大叔,不知我前些日子定做的那个台历好了没有?”
“早好了,就等着姑娘来取呢!老夫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精美的化工……”
店铺老板边说边取了出来,语寒也不解释,难不成给这个老头说,这画不是手工画的,而是数相机拍摄下来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拿过来看了看确实不错虽不说有现代制作的好,起码还是很清楚的,本来都是彩色洗出来的照片,也就不存在上色的问题。
付了钱出得门来,朝酒店方向走去,也许是台历上那些照片的缘故,语寒此时,心情有些落寞,郁郁寡欢的。
王德成毕竟是宫里熬出的精英,看语寒脸色,也知道此刻是不能打扰的。便由着语寒一路走着回了酒店。
王德成和一群太监侍卫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好不容易,挨到了希尔顿大酒店门口,王德成是松了一大口气,终于可以回宫交差了。
“好了,我到家了,王总管你请回吧!”
语寒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大叠银票给王德成,那王德成哪敢伸手接啊!也不想想眼前这是谁啊?是皇上最在乎的人,后天就要成为皇后娘娘的人呢!
皇上的名讳是谁都不敢叫的,可眼前的人从来都是叫的皇上名讳,而皇上也从来没生气过。根据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来,眼前这人是自己不能得罪的,巴结都还来不及,怎么能伸手去接她的银子呢?不是嫌自己命活的太长了吗?
“奴才不能要!奴才不能要!能为阳姑娘效力,是咱家的福气呢!……”
王德成双手边推辞边说道,有了出门时的教训,王德成不再娘娘、娘娘的称呼。
“行了,我也不是全给你的,你们也不容易,拿去给每个人都分点吧!……”语寒再次递了上去,话里透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王得成见状,也不再推辞恭身接下
“那奴才代表他们几个,谢谢阳姑娘了。奴才们就回宫,给皇上复命去了。”
立在两旁的门童,早看见语寒回来,趁着语寒和王德成说话的空挡,已向欧阳依柔、璇玑老人他们报备了,听得语喊回来,几人兴奋得丢下手头的活,就往门口冲来。
“丫头,你回来了。”
“姐姐,你可回来了……”
“小姐,你真的回来了……”
说着璇玑老人、欧阳依柔、小翠、小桃他们几个,就把语寒围了个水泄不通。除了璇玑老人,其余几个小女人全都眼眶泛红,担心之情溢于言表,话语也有些哽咽。
分别了好些日子,心中还真是想念他们,看着他们几个眼里流露出如此真情的关怀,语寒心中好一阵感动,这是自己来古代结识的几个亲人,也只有她们几个,才会如此真心的关心、担心自己,伸出手,拍了拍,吸了吸鼻子
“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几个有没有偷懒?酒店经营状况如何?……”为了让自己不掉泪,语寒赶紧转移话题。
“丫头,你真是个小财迷呢!这一回来就念叨着银子,哈哈哈……”
璇玑老人不愧是干爹,深懂语寒的心意,一席话就说的面前这几个女人掩面笑了起来。一时间大家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转身朝后院走去。欧阳依柔一路上傻傻的,朝语寒背后望了好几次,继而有些失望的,随着众人移步而去。
“云,你还藏着干什么?没看见有人都快望眼欲穿了吗?……”
终是不忍,语寒打趣的叫云现身,也不知到底藏在什么地方的云,“嗖”的一下就出来了,挠着头很不好意思的,望了望语寒他们
“我……我……”
看着吃瘪的云,语寒有说不出的高兴,本想还作弄作弄他们两个小情人的,可再看一旁默不作声的欧阳依柔,那一脸羞红的难为情模样,也就打住了。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两个说悄悄话了,云,你去吧!有干爹在身旁……”
“就是就是!有老夫在这怕什么?”
璇玑老人真不愧是自己认的干爹,总是如此的懂自己心意,几人看着语寒,都不忍离去似的。大有要把这分别的这些日子的话。都说完心里才痛快似的。
而此时语寒心里,一直记挂着刚才取来的台历,在那铺子里怕王德成一行人等久了。语寒并没有怎么细看,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地盘。终于自由了。
“小翠、小桃,你们去准备晚饭吧!我想到房里休息会,呆会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吃个晚饭,顺便把怎么过中秋节的详情说一说……”
“好的,小姐,那你先去休息,我们送你到房间门口就去准备。”
也不强求,语寒知道这两个小丫头,是发自内心的担心自己,这些日子自己在宫里,到底如何,想必她们成天也是提心吊胆的吧!这会子回来了,不巴着自己,不盯着自己才怪呢!
终于回来了,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被褥,还有这熟悉的空气,每一样东西,都让语寒留恋不已,可这一切还能保持多久?
在见识了司徒锦然的强势后,还能保持原来的那样吗?拿出怀里的台历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在寒梦园里追逐嬉闹,还有那落在额上、脸上、唇上的细吻,每一个细节都让自己怀念不已。
南宫无情你到底在哪里?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的这慢则两月的誓言,随风飘逝了呢?……无数个疑问在心里徘徊,每一页台历的画面都让语寒心痛难耐,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可既然发现了,不能接受的话,又为何要给自己承诺呢?
“语寒,干爹可以进来吗?”门口传来璇玑老人担忧的问声,
“干爹,您进来就是。”语寒知道自己是瞒不过璇玑老人的,一个经历了无数风雨的老人,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心事重重呢?毫不奇怪,此刻璇玑老人会敲门进来。
起身给璇玑老人在沙发上找了个靠垫,顺便把刚才取出的台历给璇玑老人看,
“干爹,你能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吗?……我知道你们定是有事情瞒着我……”
语寒此刻有些哽咽,是啊!只要一个答案,哪怕是最坏的自己也能接受,还有什么比台历上的那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更残酷的呢?既然都做好了那样的准备,还怕什么呢?
“丫头,不是干爹不告诉你,而真是不方便告诉你啊!再则干爹认为这一切,都该无情那小子,亲自告诉你才对。相信干爹,无情对你是真心的。只是很多东西,很多事情,都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翻看着台历,璇玑老人此刻心中也是不忍,为什么命运要让这两个年轻人相遇呢?既然安排了他们相爱,又为何要让他们承受这样的艰难抉择呢?
“丫头。告诉干爹,此次在宫里,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干爹替你教训那司徒锦然那小子,好歹我也是他师伯……”
“干爹,司徒锦然要我做他的皇后,可我……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啊?……”语寒揉着额头,娓娓丢给璇玑老人一枚炸弹。
“什么?皇后?看来那小子,真是开始行动了啊!语寒可,以你的个性怕是不会同意,可那小子也是个认死理的人,这可该怎么办呢?……”
说完璇玑老人便开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搓着手,这可是个比救人还难的难题!
“干爹啊!,你老人家,能不能不要在晃悠了,你这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呢!”语寒很是无奈的阻止着璇玑老人。
“丫头,我这不是着急吗?再说了这皇上登基大典,后天就要举行了,现下榜文都发布了,按传统规矩,这皇上登基大典上是要有皇后的才行,除非这登基的皇上不满12周岁,可司徒锦然那小子都快三十了……”璇玑老人无不担忧的道出心中的想法。
“什么?就在后天举行登基大典?我怎么不知道?这也太快了吧?那我该怎么办?逃,行不行啊?……”
语寒一听,后天就要举行皇上的登基大典也慌了。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啊,看来这儿是不能在呆了,可又该往哪里去呢?
去找南宫无情,起码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哪怕是最坏的,恩,心中打定主意盘算着。
且说这王德成一路小跑着,赶回宫去给司徒锦然复命,送语寒回酒店也耽搁了不少时间,要不是语寒,到那什么劳什子台历铺取东西,又一路步行回去,自己早就回了。也不用此刻看皇上脸色了啊!
“你办事是越来越慢了呢!叫你送个人,居然送了这大半天……”
司徒锦然有些生气的问到,自己坐在这书房里,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回信,按说这宫里到希尔顿大酒店,也就半柱香时间。
“皇上饶命啊!奴才是把阳姑娘送到酒店后,一刻都不曾耽搁就回来的……”王德成立马跪下不停的磕头道。
“哼!谁给你说的是阳姑娘,圣旨你没看见吗?一路上那女人都干了些什么?还不快说来……”司徒锦然早已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想法,打断王德成还没说完的话。
哦!敢情原来皇上是想知道,这阳姑娘,不皇后娘娘的消息,怪自己回来慢了呢!
“一路上阳姑娘,哦!不,皇后娘娘到一个名叫回忆台历铺的铺子里……”
王德成无一巨细的,向司徒锦然道出了路上发生的一切,
“那你可曾瞧见那台历上面到底是什么没有?”是什么东西让她不高兴呢?司徒锦然插声问道。
“奴才不敢靠近,也就没看见,不过听那店铺老板说是什么精美的画工,奴才愚顿,私自估计是画册什么的吧?”王德成小心的看着司徒锦然脸色,道出自己的想法。
“好了,你下去吧!”朝王得成挥挥手,坐在龙椅上一阵沉默,
“烈、风马上随朕到酒店去趟。”
由于已经是傍晚了,司徒锦然并没有惊动众人,再加上几人又是武功高手,几下就到了酒店。而此时语寒她们还没用餐,又被刚才璇玑老人的话弄得是焦头烂额,手里拿着台历翻看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司徒锦然径直的用轻功,来到语寒房间里,映如眼的是一个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女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近一看,这东西应该是王德成说的台历吧?再看趴着的这女人眼角还有泪痕,想不到这女人也有流泪的时候啊!
她不是一直都很开朗,很干练,很强悍的吗?在身旁悄然坐下,顺便拿起床上的薄被给她披上,手里慢慢的翻看着台历。
突然映入眼帘的,是这个女人和二弟的亲密合影,有笑着的,有害羞的,有他们玩笑打闹的,就在寒梦园里。
那里的一草一木自己也是熟悉的,二弟开心的搂着眼前这个女人,甚至他们还一起接吻……越往后看,司徒锦然越是惊诧心痛,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着这小女人在二弟的怀里,笑得是灿烂如花,满眼都溢满着幸福。嫉妒、痛苦的感觉弥漫全身,二弟不是早就有婚约在身吗?难道这次二弟回去就是为了她?心像被人用钝刀一刀一刀的割着般痛,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救下自己,碰触了自己全身后,去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呢?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二弟是有婚约的人,他怎么可以……司徒锦然心中愤然不已,手中的拳头紧握着,再怎么克制也无济于事,一拳头就击在语寒身旁的桌上,惊的睡梦中的语寒是“咻”的一下弹跳起来,同时心口传来一阵巨痛,嘴里窜出股腥甜
“你……你……”手指了指司徒锦然,抚着胸口,痛的说不话来。
“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锦然扬了扬手里的台历,故意忽略掉语寒的痛苦反应,而更是用了同语寒在一起,从来没用过的“朕”这个字眼。
“难道你就如此没有羞耻感吗?还把你和别的男人恩爱的画面,做成册子,没想到你如此不堪……”
司徒锦然已经是被心中痛苦,激得有些口不择言了,望着语寒越发苍白的脸旁,心中划过丝不忍和不舍。语寒也是愤怒不已,他凭什么一幅抓奸的样子,和口气对自己说话?
这照片在现代是再正常不过了,怎么就成了如此不堪了呢?真是无语了。本想反驳过去,可心口传来的巨痛,让自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好任由着,快要疯狂了的司徒锦然一阵咆哮。
看着语寒没有反应,司徒锦然越发的愤怒,只要一个解释,一个承诺,只要她说,她愿意嫁给他,忘了这台历上的一切,自己都可以不计较,可面前这女人,任是你摇了她半天,都不发一言。
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语寒感觉耳多里听见的咆哮声越来越小,在司徒锦然不停的摇晃中,搭下了脑袋,鲜红的血丝从嘴角里流了出来。
“语儿,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司徒锦然看着手里拽着的女人,慢慢没了生气,刹时慌了,声音也透着颤抖。
“来人!快来人!快传御医!……”
看来皇帝这个职业真是有毒呢!司徒锦然此刻急得是六神无主了,同时也忘了此刻,根本不在宫里,而这里还有个比宫里御医,都还能干的神医璇玑老人。
烈和风还有云听到声音,立刻现身在屋子里,看见语寒已经昏倒在司徒锦然怀里,
“还不快传御医!”
“皇上,此刻不在宫里,璇玑老人在这里呢!”云小声的回到。
“那还不快去请!”
司徒锦然真是恨不得一掌劈向云,都这时候了还在这里废话。不一会璇玑老人便进来了,一眼看见语寒,便知道语寒是中了内伤,还好,只是被掌风伤到了,要真是那一掌击在身上,恐怕这一身都要给废了呢!
“快把丫头放在床上躺好!丫头只是受了内伤,还好只是掌风哦……”
说着手也没停歇,一颗药丸放入语寒口中。一听璇玑老人道出病因,司徒锦然才猛然想起,自己刚才因为气愤,一掌给打在了语寒身旁的桌上,怪不得,自己问她话她一句也不曾答理。
“你们都出去吧!”司徒锦然刚一说完,云他们三个就不见了综影。
“侄儿啊!丫头没有一丝内力底子,你怎么可以用内力伤她啊!这丫头看着强悍实则脆弱,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伤她?按说他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璇玑老人看着司徒锦然手里的台历,不用问也明白了个大概,故意差开话题。
“师伯,我……我……”司徒锦然哪好意思说出是为台历的事情,听得璇玑老人一翻话,想来自己是有些过火,不该用内力伤了她,也不言语,坐在床边等着语寒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