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康乐心中存疑,道:“你和王爷感情一直这么好吗?”
锦苏轻笑一声,道:“哪里,刚嫁来王府,我没有几日就喜欢上他了。第一眼看皮囊,以后相处看的才是人品。我当初就是被苏瑾怀这副好皮囊吸引了,两日三日相处下来,他给我感觉很温柔,又有些冷淡,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王爷身体不好啊,你不担心万一哪一天……”
“刚开始还是担心的,有一日他发病了,毫无预兆,我吓坏了,楼先生走后,他就告诉我他死不了。君子守诺,他是君子,定会守着对我的这一诺,我信他。”
初康乐眼中流出羡慕的光芒,道:“娘娘,你真幸福。”
“苏一是个好人,心善踏实,就是有点木讷,”锦苏道,“嫁给他,你也会幸福。”
初康乐脸颊有些绯红,道:“我知道,他会护我,爱我,宠我。”
锦苏点点头,笑了。
初康乐穿戴完毕,一开门,就见苏一站在门口,锦苏出去看了看,四周没人,道:“你们俩聊吧,我再去处理一下楼里的事。”
这间屋子是苏瑾怀挑的,锦苏知道这间屋子一定是安全,自然放心不会被人发现。从屋子里出来,锦苏就去了苏瑾怀专用的屋子。苏瑾怀今日没来,锦苏一进去,就跑到床榻上躺了一会儿。屋子里暖洋洋的,加上锦苏怀孕后特别嗜睡,和衣躺在床榻上,盖上被子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苏一一进屋子,就问初康乐:“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发热?”
初康乐抱住他,浅笑着道:“没有,都没有,你就放心吧。”
苏一声音低低地,抱着初康乐也抱得紧,像是要把初康乐勒死在他怀里似的,道:“对不起,为了我,你放弃了太多。”
“无论多少,只愿余生有你相伴。”
桌上烛台上的蜡烛流下一滴蜡泪,烛光忽暗又忽亮,映得二人脸庞明明暗暗,苏一看着手还搂着他腰的初康乐,低头吻了下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对苏一来说就像是罂粟花的种子一样,明知是毒,却甘愿为她奴役。
苏一把初康乐横抱到榻上,初康乐都能感觉到苏一身上的热度,苏一拉回理智,放开初康乐。初康乐也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苏一那时已经在地上跪了一段时间了,看见初康乐平静了,道:“属下冲撞了公主,公主……”
初康乐有些气愤,这人怎么刚占完便宜就不认账,道:“你,你气死我了,我就这么让你不满意?”
苏一额上汗珠直往下掉,连忙道:“不是,不是公主不好,是属下不好。”
“你给我起来。”
“是。”
苏一站起来,低着头,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初康乐看着他,道:“你是不是真傻?!气死我了。”
苏一看她,初康乐有些气哼哼地道:“气死我了。”
“公主别气,是属下不好,属下以后一定改。”
初康乐恨铁不成钢,道:“改?你想怎么改?今天是你先亲我的,难不成以后成亲了,你想要我天天巴巴的跑过去亲你啊?”
苏一词穷,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只会采用最粗暴简单的方式,道:“公主,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初康乐嘴角晕开了笑容,道:“我知道。”
苏瑾怀等到了亥时,锦苏还没回去,等的有些着急,吩咐人备车自己要去看看,毕竟现在锦苏怀着身孕,万一出了什么事,无异于杀了自己。
双歌一看苏瑾怀来了,高兴的迎上去,温婉道:“王爷,可是来找娘娘的?”
“嗯。”
“娘娘应该还在那间屋子里。”
“我知道了。”
苏瑾怀上去,推开门,看见床榻上鼓起一块,苏瑾怀轻轻关上门,转着轮椅到了床边,看锦苏正睡得香。
“锦儿,锦儿。”
锦苏“唔”了一声,并没有打算醒过来。
苏瑾怀轻声道:“锦儿真是有了身孕更加嗜睡了。”
苏瑾怀把锦苏的棉外衣脱了,帮她盖好被子,这才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抱在怀里安眠。
冬月二十七
翩跹雪中舞,梅埋美人骨。
归处是何乡,长眠于棺中。
这一日雪下的很大,自昨晚入夜,就一直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到早上,已经下到小腿了。
王府里的小厮奴仆早上醒了就在清理积雪,一直清理了一个时辰才算清理完全。
庭院中的梅树被积雪压断了几支,红红的梅花瓣被积雪压着,只露出了一个小头。
锦苏道:“今日真冷。”
苏瑾怀握了握她有些冰凉的手,道:“还好,手还不算太冷,把那件披风拿出来披着吧。”
“嗯。”锦苏朝窗外看了看,道:“快到腊月了,马上就到年下了。今年你想怎么过?”
苏瑾怀温和一笑,道:“你计划吧,腊八、小年、年三十我们得进宫。”
“我知道了。我会酌情考量的。”
苏瑾怀把脑袋放到锦苏的肚子上,听着孩子的胎动,虽然现在也听不到什么,手搂着锦苏的腰,道:“锦儿,我不想让你太操劳,我心疼你。”
“我知道,我会少干些。”锦苏把手放到苏瑾怀的脑袋上,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黑发。
锦苏道:“今年是公主离家的第一个新年,我怕她会太想家。”
“这次初一晚上,我们好好办一办,热闹热闹。”
苏安在合欢园门外道:“王爷,鹤来院不好了。”
锦苏和苏瑾怀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