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女人做迷茫状,微微探出了个头;“夜,不是给了你吗?你还有何不满意的?”
铮铮铮,那男子像是被侮辱了一般,气急默然,只是一味出剑,那女子抱着何千姿的腰,一阵旋转,躲闪。合着是把她当肉盾了。
不能忍,不能忍,又一记剑光劈头而来,何千姿拿出了折扇暂时招架抵住了,玄刚这等宝器自是……有些吃力,看来好武器还是要使在对的人手里啊,何千姿在这使出吃奶劲,身后的人,有人替她倒出闲暇,不跑反到,一跃轻松坐上栏杆,翘着二郎腿,说起了风凉话,还有没有良心了!
“我说何家小子,何苦缠我。”
“若你对我没有感情,你又何苦在来找我。”
“那是我没想到,竟然这么倒霉,黑乎乎的,又遇见你这人,放心,我是不会吃回头草的。”姚惊龙心想,吃亏了,下次一定先看脸在干事,每次她都是进屋直接关灯的。
“你必定是又编了理由来糊弄我,我还从未见过你这般的懦夫,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愿承认吗?你刚才所作……难道不就出于、爱吗?”
“好,那我就讲实话告诉你吧,这位”她竟然指指何千姿。
“才是我的相好,知道你纠缠我,特意来护我。”
那个被叫何家小子的人,竟然也姓何嘛,何千姿有些见到同胞似的开心,霎时忘了自己被缴入了一滩浑水。
“好,那我就杀了他,”等等,这是什么神仙进展,她都觉得自己脑力又下降了。果真恋爱中男女逻辑就是狗-屁。
“何家小子”移开了剑峰,何千姿倏地卸了力气,登的抵在栏杆上,一块老朽的木头不堪掉落,她往下望了一眼,幸好幸好,还有个栏杆,不然……摔下绝对非伤即残。
楼上的楼上----某人陪着笑“冷静,冷静。”
这叮呤当啷的阵势,成功的引来了众人的注意,更有甚者,从一楼上来看热闹。
楼上的楼上,“看,司徒,我阻挡你出手不无道理吧,这么多人呢,会暴露行踪的。”司徒好似听不见,一心观察楼下的楼下,眉头紧皱,眸光却不移动焦点。
何千姿撑着站起,吃力接了几招,节节后退。突然腰上撞上一个软物,是那个怪女子,她紧贴着她的身子,闪到她怀里,捉着她的耳朵,半是调笑,半是戏谑,“小妹妹,你这、不行啊。”
武功她是不太擅长的,她得承认,可忍不了的是,她既然已看破她的易容,还说什么相好?
说着,她转了个手花,按在她腕上,何千姿感到一股力量上涌,久违的感觉……让她怀念。
折扇亮出玄刚爪,森冷无比,好似闻到嗜血味道,好似再说,看,这才配做我主人。
这武力值,真是羡煞她!何千姿直勾勾看着这女人,毫不遮拦她的敬仰,她这才看清容貌,她衣衫略退,领口不齐,好似有些难明意味的红印子,头发微卷,带精红眉心坠,闪着珠光,更衬得皮肤白皙,明眸皓齿,十分明艳清晰。
她反手,隐藏住她的强势主导,从外面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公子哥在护着一个柔弱美人,在对招一个披发疯子。
她反手带她,出过几招,便让那小子吃了力,趁着这时,几个漂亮的旋转,又往她怀里蹭了蹭,竟还悠闲的下了个腰,那番柔弱的表情,真要苏到骨头里了,啧啧……果真是,应了那句话。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到是那男子像看了什么污秽东西似的,本来要不行的,突然想元气大爆发,吼了一声,卯足力,往剑里注入自己元气,刷的刺过来,
她见势不妙,结束表演,马上起来,推开了自己的“相好”,握住主导权,这次是真的认真了起来,竟使出了门派招式。
她以扇作剑,平举当胸,目光凛冽,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倏地一转扇子,她竟只用扇面就挡住剑气!
一个旋即,她闪到那小子的身后,那小子堪堪回过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挑掉剑柄,哐啷,剑落地。在大周比武赛事中,剑落,便是输。
一阵安静,那男子红了眼圈,瑟瑟颤抖,一闪袖子,几十根银针迎面而来。
何千姿最熟的便是这种、、小玩具,何千姿以前很喜欢研究这些。
这种银针由特质筒子发射,虽然速度够快,数量够多,成铺天盖地之势,阵仗够大。但硬度不够,也就能扎进人的肌肤,一般都是用来玩玩练手的,就是…淬了毒便有些危险。这种危险时刻,自是容不得多想,只能盼望老天眷顾。
总之,寻常衣物便可拂掉,来到她的主场,她是真的有自信。她把那女子推到身后,何千姿大袖一挥,银针便落了地,有些多,有些堪堪收入袖子里,扎破了衣袖,划开口子。
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扎了下她的手臂,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她当然要保持住……威风,对,就是这样。
真没了吧,何千姿转的有些晕,没站稳,就被那怪女人反手塞入折扇,运气将她推向那个男人,借刀杀人啊这是,玄刚出刃,直指“何家小子”。
“不要!!’’
话本子上怎么说的来着,真是半路上出个程咬金,说时迟那时快….围观的百姓到是看了个过瘾。
辛夷?
“不要。”辛夷带哭腔,眼里难掩担心,护鸡崽儿似的展双手,一身护着那个男人。她是从一旁擦过来的,地板上还存着两道血痕,这个速度,这个角度,也只有,这样,才能“刀下留人”吧。
那女人止住了刀尖,只距离辛夷的脸颊一寸许。
“我求你,放了我哥哥吧。”何千姿总觉得这话不止一个意思啊,嗯,值得寻味。
窈娘来了,众人中有人喊着。
梁州谁人不识君,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
一个身姿窈窕的姑娘赶来,明明是急匆匆的步伐,偏也被她走的如风扶柳。画着精致妆容,容貌也是秀丽非常,年纪和她仿佛,很年轻,只是多了几分这个年纪少有的稳重。
窈娘名舒,单字一个窈字,原本是前县尹的女儿,素来以娴雅惠达,能通史作文著称,是乡里街坊的才女,人人艳羡。可就是命苦,老子犯事,女儿受罪,县尹被随意安插了个罪名被杀死,他们一家老小不知怎的充了奴,这都是从小糖水里养的,哪里受得住这些粗糙活折磨,死的死,疯的疯,活下来的也就这嫡女,还坐上了潇湘馆的头牌,现在人都敬称呼她一声“窈娘”。
“卖我一个面子,姚公子,他们兄妹俩也怪可怜的,要不这么着,下次来,我定给你找个贴心的,保准你满意。”舒窈声音也是人如其名,轻轻柔柔的,惹人怜爱。
好家伙,这么明目张胆的话,任是傻子也该明白呦。原来,不是男子死搅蛮缠,是女子白-嫖了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