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歌扭头,眸光很淡,
“我把她给你送来?”
木白:“……”
“这就不必了吧……”
芜歌没说话,转过头颇为潇洒地走了。
她去了花市,挑了两个花盆,天冷了,葱莲在室外活不长久,要移栽到室内才行。
刚付了钱,一个少年风一样地冲芜歌跑来,她一不小心将花盆扣在少年脸上。
众人:“……”
少年:“……”
这姑娘是不是有那么些许的残暴?
芜歌看一眼被她砸中的少年,沉默片刻,走过去捡起花盆准备离开。
衣角蓦地被人抓住,芜歌扭头,额角肿起来的少年哀怨地看着她,
“姑娘,你把我砸成这样,就这样走了不合适吧?”
芜歌眸光淡冷地注视少年额角片刻,从袖子里摸出二两银子丢进少年手里,趁少年发呆的功夫,解救了自己的衣角,捡起花盆快步离开。
到君悦居的时候老成刚好喂完马。
芜歌将花盆往车辕上一扔,自己跳上去,老成很利索地驾车离开。
芜歌上车后就闭上眼睛,完全没在意后面跟着的人。
回家后芜歌将手上的花盆递给跑上前来迎她的阿熙,阿熙抱着盆,一脸懵懂,
“姜姜给我这个做什么?”
芜歌下巴点一点葱莲的方向,
“天冷了,把你的花挪到屋子里去。”
阿熙弯起眉眼,
“姜姜和我一起吗?”
芜歌想拒绝,但看着他眼神里的期待,还是点头。
移完花,芜歌敲开明槲的房门,伸头进去,看见木卿卿小手捏着绣花针,认真地比着绣绷,又站直,
“木白让你照顾好他妹妹。”
明槲:“……”确定是让我而不是让你吗?
明槲早知道芜歌除了阿熙,不会亲自上手教养任何一个孩子,只好点头,
“小姐让小白放心,我会照顾好卿卿。”
芜歌点头,踱着步子回了自己房间。
用过晚膳,芜歌觉得有些不舒服,先回了房间。
她瘫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被敲门声叫醒。
扭一扭,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才开口,
“进。”
阿熙端着一个瓷碗走近芜歌,
“姜姜,你是不是不舒服?”
芜歌听见阿熙的声音,扭头看他,注意到他手里冒着热气的瓷碗,坐起来伸出手,
“端的什么?”
阿熙立刻将瓷碗递给芜歌,
“是糖水,明槲说不舒服要喝点热的。”
芜歌沉默,真是个傻小子啊,不是所有的不舒服都能用糖水解决的。
阿熙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芜歌,搞得芜歌不得不一口干掉那碗糖水。
将碗塞回阿熙手里,靠着床栏坐着,
“还有什么事?”
阿熙坐在窗前的凳子上,看着芜歌精致的五官,好看的眸子一眨一眨的,
“姜姜好些了吗?”
“唔。”芜歌点头,要是说没有,这人估计得哭出来。
阿熙抿唇笑一下,捧着瓷碗走出芜歌的房间。
听着门关上的声响,芜歌又瘫回到床上,光洁的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而她本人的神情却又过分镇定,好似疼的人不是她一样。
阿熙把碗拿到厨房洗干净放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蹲在已经长出花苞的葱莲旁,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戳一戳那玉白的花骨朵,温润隽秀的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