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熙神色茫然,
“我生病了吗?”
看着阿熙的神色,芜歌第一次觉得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那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
但很快,她将这种感觉视为被阿熙气得心疼。
淡淡应了声,
“嗯,所以,过来。”
听出姜姜声音里的不耐,阿熙再不情愿也要听话。
慢吞吞地挪过去,蹭了蹭芜歌没拿针的手,察觉芜歌没推开他,随即得寸进尺,伸出手抱住芜歌纤细的腰,一张俊脸贴在芜歌小腹上。
“姜姜别生气,阿熙让姜姜扎针的。”
声音透着乖软,又有几分小心翼翼,听得芜歌都差点不想下手扎他了。
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伸手拍拍自己腰间那颗脑袋,
“躺下。”
该扎还是要扎的,她不希望他的余生都浑浑噩噩的。
阿熙这次很乖地躺下,一双清澈得发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芜歌,
“姜姜,我真的生病了吗?”
芜歌点燃酒精灯,将针灸要用的针放在外焰炙烤,一边回应阿熙,
“嗯。”
“那姜姜能治好阿熙吗?”
芜歌的手顿了下,她没十分的把握。
“不一定。”
门外偷听的东珠和木白:“……”
小姐为什么总不按套路走,这种情况难道不该说是吗?
阿熙眼睛里的光一下暗下去,又听芜歌开口,
“好不了我就一辈子养着你。”
反正她又不是养不起。
阿熙一下开心起来,天真地开口,
“那姜姜可以不用治阿熙的!”
“那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去。”
“……”
芜歌把针甩一甩降温,伸手盖住阿熙的眼睛,
“怕的话就闭眼。”
阿熙乖乖闭上眼。
芜歌下针很快,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好了。
她点燃放在一旁的香炉,里面是舒缓的药物,不过片刻,阿熙已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芜歌坐在床头,手里拿了一本书。
半个时辰过后,芜歌起身拔掉阿熙脑袋上的针。
阿熙还没醒,芜歌索性叫了东珠端水进来,她拧了帕子,给阿熙擦了把脸,熄灯走出去。
治疗持续了半个月,阿熙已经习惯了每天被针扎,也习惯了抱着芜歌的腰撒娇。
芜歌那日从后山取回来的葱莲已经冒芽,阿熙发现的时候很开心,抱着芜歌不撒手。
芜歌:“……”我怀疑你在占我便宜。
治疗有没有效果芜歌不知道,但她给阿熙把脉的时候没发现异常,也就没太在意,只要身体没出毛病就行,治疗效果只能听天由命。
……
木白到了入学的年龄,芜歌让秦老三在盛都城里给木白找了学堂。
去学堂那天,芜歌刚好要去君悦居一趟,于是就由她带着木白进了城,明槲和东珠在家照顾阿熙和木卿卿。
芜歌带木白拜访了学堂的先生,交了束脩,领了书本,当天就留在学堂开始念书了。
“君悦居离学堂不远,你平时去那里住,休沐的时候我让老成来接你。”
木白点头,芜歌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叫住她,
“姐姐帮我照顾好卿卿,我怕她会闹。”他们兄妹俩从出生起就没怎么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