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骑马赶到户部尚书家,匆匆跟着下人来到在外厅,只见施启政一身朝服,阴着脸。
季布忙笑道:“施兄,别来无恙啊!”
施启政爱答不理:“季兄严重了,施某高攀不起,有事快说,施某还要去面见圣上!”
季布微微有些心惊,忙不迭说好话:“施兄,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惹的祸,我代他向你赔不是。”
施启政袖子一甩,冷哼一声:“毁了我女儿的清白,就想轻轻揭过,这世上可没有这等便宜的事!”
季布劝道:“施兄,咱们一家不说两家话,看在孩子们婚约的份上,就此打住,你看行不行?”
施启政故作疑问:“婚事?不是你儿子不肯娶我的女儿吗?”
季布信誓旦旦:“他敢,他要是敢说声不,我就打断他的腿,赶出伯府。”
施启政听了心思活泛起来,那个季舒年相貌堂堂,文采出众,配他女儿是绰绰有余。
季布见施启政低声不语,知道说通了。
他坐在一旁,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这才觉得口干舌燥,拿起茶喝起来。
半晌,施启政试探道:“季兄当真?”
季布斩钉截铁道:“自然是真的,明天我就请官媒过来提亲。”
施启政顿时感觉乌云散去,皎月乍现,他举着茶杯,“季兄,刚才施某失礼了,改日我做东,向你赔罪。”
“施兄,严重了。”
两个人都是官场上的人精,不一会儿,就谈笑风生,刚才的剑拔弩张仿佛没有存在过一样。
季布回到伯府把这些事告诉季舒年。
季舒年顿时心如死灰。
心中郁郁不堪,于是他去找林志喝酒。
可是刚走到林府门口,就看见林府下人们小心警惕的看着他。
当他表明来意,小厮门直接吓得把门关了。
季舒年丈二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
他去找郁沈,只见郁沈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当他提出一起喝酒的时候。郁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季舒年“……”
这都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他跟施柔柔定亲了,所有的人都瞧不起他。
于是他更加郁郁寡欢的回到家。
刚回到家,父亲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
季舒年捂着脸,他不是已经答应婚事,怎么还打他?
季布气得怒目圆瞪,眼眶呲裂。
季舒年一头雾水,看了看一旁的哥哥季舒玄,父亲这又是怎么了!
季舒玄目不斜视,而父亲看来是气狠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了?儿子认命,已经同意婚事了,父亲还想怎么样?”
“畜生,我道你为什么非要跟锦安侯府四姑娘退亲,百般说辞,原来你竟混账到这种地步……”
季舒年满头问号:“我到底怎么了?”
季舒玄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季舒年:“你居然跟林志在望江楼厮混。”
厮混?
季舒年觉得怎么听不懂?
“不可能,我们就是一起喝酒,然后……”
季布打断他的话,“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敢抵赖……”
季舒年猛然省悟,他不会把林志当成苏柔了吧!
那天……
季舒年瞬间觉得天昏地转,怪不得林志躲着他不见,郁沈看他神色复杂。
原来他们以为自己有龙阳之好。
季舒玄在一旁看着弟弟栽倒在地,忙扶起来。
此事确实蹊跷,当时他觉得情形不对,专门找太医验过酒水和吃食。
甚至当时他熏香他都没放过,可太医反复检验,并没有发现异常。
那弟弟这是怎么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以为弟弟确实有特殊癖好,碍于面子,他并没有禀告父母。
可今天林志的父亲找上门,口口声声要与伯府断交。
在父亲的反复追问下,林志的父亲透露一二。
而季布彻底被劈的里嫩外焦,他的儿子居然祸害了别人,还是男的……
瞬间,他觉得肺快要气炸了,于是就有了后来的……
季舒玄看着一件颓废的弟弟,最近二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事不顺,倒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