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大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屋子。
众人一看大管家急匆匆的样子,顿时心里一咯噔,出大事了,要不一向沉稳的大管家怎么会如此。
大管家一进门开口说:“不好啦,户部尚书的姑娘悬梁自尽啦!”
啊,死啦!
季舒年松了一口气,死了就不用娶了。
大夫人暗暗盘算,死了倒也清净,最多赔偿些东西,这件事就了了。
谁知大管家把把气喘匀了说道:“没有,刚吊上去,房梁掉了,屋子塌了半边。施柔柔姑娘摔倒在地,只是受了点轻伤。”
季舒年:“……”
寻死,还能把房梁压塌,这是有多重!
而季布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否则儿子调戏良家妇女并逼死人的罪名逃不掉了。
大管家犹犹豫豫,“只是……”
季布想摔东西,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这跟做过山车一样,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了。
季布没好气地说:“有话直管说!”
大管家瞥了瞥季舒年,“户部尚书派的人说了,要不二少爷明天去提亲,要不就去金銮殿弹劾伯府和二少爷。”
季舒年当场反驳:“父亲,我不去,真让儿子娶了她,儿子再没脸见人了。”
季布左右为难,本来准备让大儿子替二儿子把人取回来。
可看尚书府的意思看上二儿子了,要是偷梁换柱,恐怕会再横生波澜。
突然,二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又怎么了?
二管家一股脑说出来:“户部尚书的女儿跳井自杀了,因为她听说二少爷看不上她,要去退婚。她说她的清白被毁了,没脸活在世上,愤然跳井自杀了。”
季舒年眼睛一亮,死了?
不过还是问清楚:“人死了没有?”
二管家尴尬的说:“奴才不清楚,只是户部尚书派人说,伯府要活活逼死她的女儿,他现在就要去面圣。”
季布急得拍着大腿,“不行,我得拦住他。”
说完就冲出去了阻拦施启政面圣。
季舒年面如死灰,施启政不死不休,这下说什么也得娶那母夜叉了。
大夫人吩咐二管家,:“你赶紧去打听,户部尚书的女儿怎么样了?”
大夫人心里盘算,人死了也好,大不了娶个牌位回来。儿子守上两年,还照样能娶心仪之人。
半个时辰后,二管家气喘吁吁回来了“没,没死……”
大夫人顿时脸阴沉下来“怎么,跳了井,被人捞上来了?”
二管家战战兢兢说:“不,不是……”
大夫人挑了挑眉:“那是为什么,难不成就是吓唬人,并没有跳?”
二管家更加颤颤巍巍道:“跳了,只是刚跳进去,就卡在井沿上……”
嘎嘎……一群乌鸦飘过……
大夫人:“……”
天啊,这就是她未来的儿媳妇。以后她都不用出门了,脸全部都被丢尽了。
清芷院内,云瑾容听到这个消息,不厚道的笑。
这户部尚书的女儿施柔柔真是个人才,上吊房梁掉了,跳井卡井沿上了,这下子,广陵伯府该进退两难了。
只是不知道,听闻季舒年有短袖之癖,与男人厮混的时候,大夫人会不会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