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云,兵者国之大事,然天下不能不言兵,前晋皇帝司马宗岑在位时不言兵事与关外部族修好,还不是亡国于天下
对于蛮夷之辈与敌国,只能兴以刀兵讨伐,讲究儒法决计不可,另者“将菀”一书言的是兵事讲的是军机之略,你之言何不是一窍不通。
张文端见到李存桭的反驳之言,竟自辩驳道:“自古以来战多必亡,前晋皇帝司马宗岑诸侯之乱,前蜀刘禅也是如此,若非诸葛亮好战,蜀国怎么失国。”
荒谬,依在下之见,前晋亡国是皇帝昏庸,至于蜀国刘禅失国与其本人懦弱有很大关系,不能一概而论。
两人的唇枪舌剑并没有让周围的人厌烦,反而让更多的学子加入了争论。
某认为,文端兄所言乃是治国之臣,处事之良方,李存桭之言简直不堪入耳。
将菀一书,本就讲的军机之事,张文端明明顾左右而言他,我认为是存桭兄言之有理。
“啪”张夫子眼见课堂愈加吵杂,不由得拍响手中的戒尺,随着戒尺的声音响起,周围争论的学子们突然纷纷闭嘴等待着张夫子开口。
老夫认为文端与存桭皆言之有理,对待敌人不能不用兵,在用兵的同时也要以儒学感化,唯有此等才能安邦定国。
张文端见到张夫子支持自己,脸露得意之色,道:“夫子所言令文端原本发馈的头脑变得霍然开朗,夫子之语,文端当毕生铭记。”
眼见张文端满脸得意之色,李存桭并无懊恼反而发声询问道:“不知夫子对于这“将菀”一文有何等领悟还请解惑于我等。”
端坐在书案之前的张夫子听闻李存桭的询问只是沉吟不语,并有马上回答。
过了片刻张夫子才开口道,“老夫是文人,并不能给你准确的回答,你若是真想知道,可以询问坐在后面的常文,他是将门之家,或许能为你解惑。”
李存桭听闻脸露喜色,转过身对着一副神游状态的常文出声询问道:“不知常兄是否能为我解惑?”
端座在书案后的夫子长松了一口气,“这个李存桭就是一个楞人,要是不让他得到想自己要的答案,他就会一直缠着你,直到得到想要的答案为止,幸好在座有将门之子,不然却是麻烦无比!”
常文见到李存桭开口询问,并没有一丝犹豫就回答道:“这篇文章论述了为将当帅的首要问题,将领的重要性以及作用。”
那常兄认为,对待敌国,是以兵者取胜还是应该如文端兄所言,以德服人不战则屈人之兵。
自然是以兵取胜,将菀一文讲的就是军机大事,常文对于将菀一书可以说的上倒背如流,自然毫不犹豫的给出回答。
刚刚夫子所言,对待敌人当用兵,也要以儒学感化,不知道常兄如何让两者合二为一。
常文见到李存桭的问题没完没了,急忙闭上眼睛回到神游物外的状态,没有再回答李存桭的问题。
一旁的韩晔一直在关注李存桭与张文端的争论,在张夫子祸水东引与李存桭后来开口发问时。
韩晔他才发觉这个李存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愣子。
原本他还以为张、李这两位有什么嫌隙与怨恨呢,没想到就是张文端纯粹的厌恶李存桭这个胡搅蛮缠的牛皮糖。
李存桭看到常文不在回答自己的问题,随后将目光放在坐在一旁的韩晔身上:“不知这位兄台是否能回答在下的问题。”
韩晔抬头看着一脸求知欲的李存桭,脑海中不由得闪过前世同僚给精神病人治病的场面。
对于这种人,除了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不然对方会一直穷追不舍不会让自己等人安宁。
韩晔思虑片刻后,便打算开口解决这个麻烦。
在下韩晔,不知存桭兄你有何问题,如果韩某知道,尽可能的回答于你。
不知韩兄能否能为在下解惑你对“将菀”一文的领悟心得。
韩晔毫不犹豫的答道:“将菀”这篇文章是不是兵法。“
将菀”一文讲的却实是兵法。
见到李存桭回答,韩晔继续说道:“兵法是不是讲的为将者的职责,与如何左右战事的胜败。”
不错,兵法讲的却是如此,李存桭若有所思道。“
既然如此那将菀”一文讲的就是为将的职责与战事的胜败。
韩兄是如何知道“将菀”是讲的是将者职责与兵事的胜败。“
将菀是不是兵法”韩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既然是兵法难道讲的不就是兵事。”
在座众人听闻两人的问答,大多满脸惊愕,“将菀”是兵法这个就连三岁小孩子就知道,到了这个韩晔口中竟然能变成回答李存桭的问题。
坐在前面的张夫子看见李存桭一脸迷茫,又看了一眼淡然模样的韩晔,不由得暗自点头,看来这个韩晔倒是有几分急智。
李存桭脸上并没有失落之意,反而一脸兴奋道:“不知韩兄是否知道如何将夫子所说的将儒法与兵法合二为一。”
本来韩晔以为事情到此就应该告一段落,没想到李存桭竟然又要“老生常谈”,韩晔思虑片刻道:“不知存桭兄能否回答在下一个问题。”
李存桭见到韩晔对自己发问,不由得说道;“韩兄请讲,李某知无不言。”
如若敌国大举进犯,存桭兄是要儒法服人还是以军法抵御。
李存桭没有思虑直接回道:“若是到了此等时刻,当然是要以大军抵御,自然不能以德法服人。”
若敌军大败而归,我军大获全胜后获得城池无数,之后我等是不是要以儒法去治理。
李存桭点了点头脸色如常的说道:“韩兄所言不错,到了那时自然当用儒法教化。”
既然如此,如李兄所讲,此时是不是早已将儒法与兵法合二为一,韩晔回答完李存桭的问题便也学着旁边常文的样子,闭起眼睛一副神游物外的做派。
韩晔实在是害怕这个李存桭再有什么问题,要不是有前世的“辩证法”与“诡辩论”在他还真不一定能回答这个“杠精”的问题。
四周学子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韩晔与李存桭两人既没有争言不休,也没有唇枪舌剑,就简单的一问一答就解决了问题。
众人细细想来,韩晔好似并没有正面的回答李存桭的问题。
反而更像是李存桭自问自答。
而且这些问题自己等人还都一清二楚,众人不由得思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