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及其热情的徐文渊,韩晔表示一脸迷茫。
自己的老爹与他虽然有些私交,但是也不至于让对方这么热情。
看着四周目瞪口呆的老学究,韩晔发觉对方对自己特殊的关照,这种关照让韩晔莫名的警惕。
徐文渊好是发觉到自己“贤侄”的警惕,他没有在意,毕竟信任这东西是因人而异,尤其是昨天自家侄女特意嘱咐照顾的人。
虽然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对方这么看重这位老友的儿子,但从哪一方面他也要关照一点。
贤侄啊,没想到一晃多年不见,如今的你还是如以往一样一表人才啊!
如果欺男霸女,声名狼藉也算是一种优点他韩晔宁可不要。
韩晔没有回答,一脸的黑人问号,这算是跟古代大佬的尬聊吗?
徐文渊见到韩晔的表情,脸上一副欣慰的神色,“贤侄你不用开口,伯父我知道你一时间激动,难以用语言来叙述如今的心情,快跟伯父说一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古代文人就是厉害,尬聊都能了得有声有色,韩晔脸上装模作样的露出神色激动的模样语气激动道,“伯父,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在国子监入学,来年好考取个功名,今后报效朝廷。”
厅内的数位老学究满脸大写的尴尬,在座的几位经过片刻的缓冲已经知道眼前的韩晔到底是何人了!
他们对于韩晔这种人厌烦的不是一般二般,让这种人入国子监有两个好处,第一就是他们以后经常会被御史台弹劾容易提前养老。
第二经常要跑去太医院,前者是对方容易惹事导致他们引火烧身,后者是怕气出脑溢血,来了一个常文已经很让他们头疼,再来一个他们可以提前去买一副棺材住一住了。
徐大人,依下官之间,关于韩晔入学国子监一事,应细细考量,不可急于一时,另者今岁恩科一事朝廷已有章程,我等应该先行安排,好让天下莘莘学子为朝廷效力。
不错,夏大人言之有理,依老朽之间,我等还是以恩科为重,另一位儒服老者附和道:“至于这位韩小友入学一事等恩科之后再来也可。”
徐文渊听闻几位老者的话语,脸色一沉,道:“恩科之事我心中已有定论,至于韩晔入学一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今日直接让其入学也并无不可,尔等需要在言。”
众人见到徐文渊的语气坚定,大多人脸色莫名,随后皆是纷纷告辞离去,偌大的书文厅只剩下韩晔两人。
徐文渊与韩晔客套一番后,便直言道:“贤侄,今年的恩科与往日不同,今年朝廷打算从勋贵子弟中选一些人进入朝廷,所以选拔标准也有待商椎,你若是好好近习一番,今年或许能入主翰林也未可知!”
多谢徐伯父提醒,韩晔晓得,不知我何时前来近习,韩晔对于恩科一事满腹疑问,但并没有详细询问,反而问起一下闲事。
贤侄,今日若无事便可自行去研习之地,稍后自会有人安排你的衣食住处。
多谢徐伯父,韩晔说完便拱手离开了书文厅。
书文厅外,于二快步上前道,“公子,刚刚有人安排了我们的住处,并且给了我两块出入国子监的名牌,于二将挂在腰间的一块木牌取下递给韩晔。”
我知道了,韩晔一脸轻松道:“看来这国子监也并非常人所说的严谨,未来的日子到是有几分乐趣。”
于二疑惑道:“莫非这位徐大人没有训斥公子您,刚才我还瞧见一群博士气匆匆从厅内走出。”
有些事情不是表象可见的,韩晔没有解释,他让于二带着自己朝着经学之地走去。
大魏国子监有三种来源,其一就是从全国各地秀才中选拔的正途监生,到此作进一步深造,当然这些人中大多是来自一些贫困之家。
第二者是“捐监”,的挂名监生,只要交足银子,就能领取“监照”,算是商人监生。
第三种就是韩晔这种来自于勋贵之家的世家公子。
但大魏是以武立国,所以武勋世家不会让长房弟子进入国子监进学。
即使进入国子监也只是从文到武的一个跳板而已,不会让自己弟子过于从事文政。
不多时,韩晔主仆二人来到经学博士的讲学之地,韩晔让于二自己找地方休息,而他自己没有理会正在讲学的博士,径自的朝着常文的身旁走去。
坐在座位上的常文满脸如痴如醉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布锦。
虽然大魏如今有纸张,但价格昂贵,较之普通的,也要百钱一刀,所以大部分人更愿意用布锦写字,至于刻书普通人首选还是以竹子为首。
来到常文的近前,韩晔望向常文的手中的布锦,入眼只见布锦上的龙飞凤舞,那不可名状的布锦让韩晔不仅感叹古代的发达,怪不得常文两眼放光,前世的才子佳人,屠夫村姑的戏码简直弱爆了。
常文发觉身旁有人急忙将手中的布锦揣在怀中,抬头发觉是韩晔后便继续掏出布锦慢慢的欣赏着。
韩晔盘坐在书桌上,打量着周围摇头晃脑的监生学子,拿起手中的竹简仔细听着博士讲解着经义。
夫国之大务,莫先于戒备。若夫失之毫厘,则差若千里,覆军杀将,势不逾息,可不惧哉!故有患难,君臣旰食而谋之,择贤而任之。
不知哪一位能解释这段话的意思,张夫子坐在讲习上满脸郑重的询问道:“我等文人虽然不用上疆场征战,但关于兵事也要了解一些。”
夫子,在下张文端有愚解,此段文章是告诫我等应防备敌人,若到战时,应该选取贤明之人予以解决战事。
文端所言不错,此文之意是告诫我等应该举贤闭愚,文端你继续讲解,张夫子一脸赞许神色。
古之有云,好战必亡,我等应该发展民生,避免战事,以儒学感化敌人,从而导致不战而屈人之兵。
夫子,在下李存桭也有愚解,在下认为张文端所言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张文端脸色如猪肝一样,语气不善道;“不知存桭兄有何见解,不妨讲出来我等好论上一论。”
两人的争论让韩晔与常文停下了阅读,一个是看兵书,另一个则是预览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常文打量两人一眼不以为意道:“这两位一个是腐儒,另一个则是一个死脑筋,他们向来就是如此,这“将菀”有什么好辩解的,我五岁就能倒背如流!”
听闻常文的话语韩晔不由得侧目,看来自己的好友到是有些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