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4662300000009

第9章 1968(6)

哈里斯先生是在折扣卖场看到这件外套的。当时他肯定在想:这难看的家伙正是埃莉的尺码,她穿上会不会很蠢呢?而不是想:埃莉会喜欢这件外套吗?这件外套适合她吗?它的袖子跟背面是黑色的,其余全是白色的,就跟护膝一样紧绷却毫不实用。虽然也能抵御些海边的寒风,但我感觉只是因为寒风在靠近我的时候停下大笑起来,而不是因为它有什么实际用处。我的父母太过礼貌(软弱),说不出我不用穿那样的话。他们只能说人家是好意,天气也很快就会回暖。我说坚持到那时我可能已经死去。

口哨响起,橄榄球被踢到半空中。哥哥一边跑向球,一边抬着头,眼睛也不眨一下,本能地越过妨碍他的其他队员,跑得惊人地飞快,接着跳跃起来。他拿到了球,停了下来,手腕轻轻一转,递给了另一位队员。哥哥的手跟母亲的一样:他让球说话了。我欢呼着,想扬起双臂却无法动弹,两边臂膀都变得十分僵硬,如同瘫痪。

“加油,蓝队!”母亲大声喊。

“加油,蓝队!”

我的尖叫让母亲跳了起来说:“嘘——”

哥哥一直向前跑,球夹在手臂间。三十码,二十码,他向左边的人做了个假动作。

“加油,乔!”我尖叫着,“冲啊,乔!冲啊!”

他的脚踝被别人绊了一下,但没有跌倒,依然没人能追上他。到十五码的时候,他看见了球门线,四周张望,寻找队友。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道由五人组成的人墙。他全速撞了上去,硬骨软骨牙齿一齐冲撞着,而后倒在一片血迹斑驳的淤泥里。好几个身体从两侧压倒在哥哥身上,场上一片寂静。

太阳缓缓从大楼后面探出来,照亮了这尊压在哥哥身上的人体雕塑。我抬头看着父母,母亲因太过害怕而转过身去,捂着嘴的双手直抖。父亲则拍掌大声鼓励:“干得好,孩子!干得好!”这是个不寻常的回应,人家脖子可能都断了。显然只有我一个人意识到危机。我冲进球场,跑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喊:“有——有——有一只企鹅!”

我停下来,四处张望。人们都在嘲笑我,甚至包括我的父母。

裁判上前将受伤的运动员拉开,直到露出哥哥,他扭曲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有一半的身子嵌入了淤泥中。我试图俯身凑近他,但紧绷的外套妨碍了我,我挣扎着却因此失去了平衡,倒在他身上。这一动作让他忽然坐了起来。

“嘿,”我说,“你还好吗?”

他奇怪地看着我,没有认出我。

“是我,埃莉。”我说,在他面前摇摇手,“乔?”我本能地扇了他一巴掌。

“哎哟,”他说,“你为什么打我?”

“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你为什么穿得像只企鹅?”他问。

“为了逗你开心啊。”我说。

他真的笑了。

“你的牙齿哪儿去了?”我说。

“我想已经被我吞下去了。”

我们是最后离开球场的,他们都爬进后座后,车里的温度才慢慢升高。

“坐得下吗?”母亲从前面问。

“噢,可以,很宽敞,波特曼夫人。”查理·亨特说,他是哥哥最好的朋友。位置当然够宽,因为母亲将座椅向前拉过,她的脸几乎要贴到挡风玻璃上去了。

查理在比赛中打前锋位置(他们告诉我的),我认为这是最重要的一个位置,因为他可以决定球的去向。在归家的车上我对他说:“如果你是乔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不多传些球给他呢?”他笑着揉揉我的头,没有回答。

我喜欢查理。他闻起来有一股棕榄香皂和薄荷糖的气味,长得也很像我哥哥,只是肤色更黑一些。也因此,他看起来比真实年纪要大一些,也更聪慧。他跟我哥哥一样爱咬指甲,我坐在他们中间,看着他们像啮齿动物一样咬着手指。

母亲和父亲也喜欢查理,总是会在比赛结束后载他一程。他父母从没有来看过比赛,我父母觉得那很遗憾。我却觉得那很幸运。他父亲在一家石油公司上班,反反复复地带着家人在两个石油资源丰富的国家之间来回,直到资源都枯竭。他的父母离婚了——这件事让我感到兴奋——他选择跟父亲生活在一起,而不是最近嫁给一位发型师的母亲(那位发型师叫伊恩)。查理平日里自己做饭,房间里有一台电视。他性子桀骜不驯,但他可以自给自足。我同哥哥一致认为,如果我们遇上了海难,只要查理在,情况会没那么糟糕。车子转弯的时候我故意倒在查理身上,看看他是否会推开我,但他没这样做。后座的温度越来越高,我来回看着哥哥跟查理,感到脸颊发烫。

查理的家在富人区,离我们不远。那里有美化过的花园、修剪精致的狗,以及保养得宜的车子。这种生活,就像父亲那半满的玻璃杯也被喝光了一样,让他在周末的交通中变得颓丧起来。

“多么漂亮的房子啊。”母亲赞叹道,但她并不嫉妒。

她一直这样,感恩生活所赐。她的玻璃杯不止一半,而是镀了金并永久装满的。

“谢谢你们送我回来。”查理打开车门。

“不客气,查理。”父亲说。

“再见,查理。”母亲说,手已经搭在座椅控杆上。查理越过乔的时候,凑近他悄悄地说待会儿再谈。我也靠过去说一会儿再谈,但他已经下车了。

当天晚上,客厅的电视里嗡嗡地报道着足球赛结果。不及时的新闻就好似航海预报,只不过它不如后者重要、有趣。通常我们到厨房用餐时,也会开着客厅电视。那是一种陪伴。我想,仿佛我们家注定是一个大家庭,那些时断时续的电视声会让我们变得更完整。

厨房里很温暖,充满着松脆饼的气味,窗外花园里的黑暗紧拽着窗户,有如饥饿的客人。那棵悬铃木光秃秃的,枝蔓交错着向墨蓝色的夜空中延伸。母亲将天空的这种颜色称为法国海军蓝。她打开收音机,传来卡朋特乐队的歌曲《昨日重现》。她神情落寞,甚至有些悲伤。父亲在晚餐前一刻因一通电话离开了,要为一个别人都说不配得到法律帮助的流氓提供法律帮助。母亲开始唱歌,她将芹菜与田螺端到桌面,还有我最爱的水煮蛋——她用模具把它们做成了好看的样子。

哥哥刚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容光焕发,面色绯红。他坐到我身旁。我看着他说:“笑一个。”他笑了,趁这个时候,我迅速把一颗田螺扔进他嘴里。

“埃莉,住手!”母亲大声呵责,并转身关掉了收音机。

“还有你,”她指着哥哥,“不要再纵容她了。”

我看到哥哥倾靠着后门沉思。这些新的伤痕与全新的他很配,他轻轻触摸着眼睛周围肿起来的地方。母亲砰地在他面前放下一大杯茶,什么也没说。这一行为纯粹是为了打断他在沉湎的自豪。我拿起另一只田螺,试着用别针将螺肉从壳里挑出来,但却出不来。它反而很诡异地紧贴住壳。即便已然死去,却仍像在说:“我不会放手的。”不会放手。

“你感觉怎么样?”母亲问。

“不算太坏。”我说。

“不是问你,埃莉。”

“我很好。”哥哥说。

“不感到恶心吗?”

“没有。”

“头晕吗?”

“也没有。”

“就算有,你也不打算告诉我,是吗?”她说。

“是的。”他笑着说。

“我不希望你再打橄榄球。”母亲简短地说。

他平静地看着母亲:“我不在意你怎么想,我还是要打。”说完他拿起茶杯连喝了三大口,我想他的喉咙肯定烫到了,但他没说什么。

“太危险了。”母亲说。

“生活就是危险的。”

“我看不下去。”

“那就别看了,”他说,“但我还是会继续。因为我现在更能感受到快乐,一种不曾有过的活力,这更像我自己。”他起身离开了餐桌。

母亲转过身面向水槽,用手擦了擦脸颊。也许她哭了。我意识到,这是因为哥哥第一次将自己同“快乐”联系起来。

我将“上帝”抱进笼子里,也为他准备好了深夜餐食。他的笼子现在在院子里,隔壁新建的栅栏可以为他挡风。我们对新来的邻居都不太熟悉,他们是在戈兰先生去世之后搬来的。有时候,我仍然能感到戈兰先生那张苍老的脸就在栅栏背后窥视,尽管他的眼睛已经接近失明。

我披着毛毯,坐在院子冰冷的石板上,看着“上帝”在报纸下来回挪动。天空无边无际,一片漆黑,没有星星,也没有一架飞机来打破阴沉的寂静。那一刻,我的心也变得如夜空般寂静。这是我的一部分,就像一个雀斑,一道伤痕,一个无人知道的中名[30]。

我伸出手指去触碰“上帝”的鼻子。

“事情过去了。”他悄悄地说。

“你肚子饿吗?”

“有一点。”他说。我给他塞了一根胡萝卜。

“谢谢,”他说,“好多了。”

我听见附近传来声音,起初,我以为是只狐狸在抽鼻子,但又像是树叶簌簌落下的声音。我拿起去年夏天之后就没再碰过的板球棒,循着声音走近栅栏后面,看见她的身体从暗处掉下来,毛茸茸、粉粉的一堆,卧在一捆稻草上。她看着我,满脸尘土。

“你没事吧?”我问。

“没事。”她说。我扶她起来,替她拍走她这身心爱睡衣上的枝叶。

“我不得不出来,他们又吵架了。”詹妮说,“声音非常大,我妈妈将一盏台灯砸到墙上去了。”

我牵起她的手,带她沿着小路走回屋子里。

“我能在你家待一晚吗?”

“我问问妈妈,”我说,“不过她肯定会答应的。”母亲很少对人说“不”。

我们坐在兔子笼边,相互依偎着抵御寒冷。

“你在这外面跟谁说话?”詹妮问。

“我的兔子。他会说话,你知道的。声音就像哈罗德·威尔逊。”我说。

“真的?那他会跟我说话吗?”

“不知道,你试试。”

“嘿,兔子,兔子,”她用粗壮的手指戳他的肚子,“说点什么。”

“哎呀,你这个小浑蛋,”“上帝”说,“疼。”

詹妮静静地等了一会儿,随后看着我,又等了片刻。

“什么也听不见。”最后她说。

“也许他累了。”

“我以前也有过一只兔子,”她说,“那时我还很小,我们住在一辆大篷车里。”

“后来怎么了?”我问,但这会儿我已经感知到它无法逃避的命运了。

“他们吃了它。”她说着,一颗寂寞的眼泪沿着泥乎乎的脸颊流落嘴边,“他们说它自己跑掉了,但我知道真相。不是所有肉的味道都像鸡肉。”她刚刚讲完,就在那个寒冷的夜晚里,露出了膝盖处雪白的肌肤,狠狠地与粗糙的地板摩擦,鲜血马上流出来了。我凝视着她,她突然的暴力行为、脸上的镇定,既吸引我,又使我抗拒。这时,后门推开了,我哥哥走了出来。

“外面冻死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还没说话,哥哥就看见了詹妮的腿:“该死的。”

“她摔跤了。”我说,但没有看着詹妮。

哥哥弯下腰,将她的腿挪到厨房照出来的光束下。

“让我看看怎么回事。”哥哥说,“我的天,疼吗?”

“没那么疼了。”詹妮说,将双手放进睡衣那过大的口袋里。

“你需要一管药膏。”

“很可能,”她说,“甚至两管。”

“先进来吧。”哥哥扶詹妮起来,将她抱在胸前。

我以前从未发觉詹妮如此弱小。她的那些夜间活动,因为被忽视而迫不得已要自立,都让人感觉到她的成熟。但那天晚上,在我哥哥的怀里,她看起来弱小而脆弱,需要呵护。他抱着她走进屋去,她的脸庞平静地窝在哥哥的脖颈处,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关爱。我没有跟着他们走进屋里,不想打扰她难得安宁的一刻。我希望在那一刻她可以拥有一个好梦,相信我所拥有的也会属于她。

* * *

几天后,我跟哥哥被外面可怕的尖叫惊醒。我们在楼梯平台那里会合,拿着各自的武器——我,拿一把滴水的马桶刷,他,握一把长长的木质鞋拔——直到母亲跟着父亲跑来楼梯。他看上去苍白又憔悴,好似在一夜间瘦了十四磅[31]。

“我早就说过了,不是吗?”他告诉我们,疯狂的神情使我们感到陌生。

哥哥和我一头雾水。

“我说过我们会中奖的,不是吗?我是一个幸运的男人,一个受到上帝保佑的人。”说完,他坐在楼梯顶端的位置哭了起来。

他抽泣着,肩膀上下起伏,多年来的苦楚在那一刻终于得以释放,他的自尊似乎被夹在他拇指与食指间的那张纸支撑了起来。他就像个蜷缩的婴儿,母亲爱抚着他的头,随后离开,留下他自己继续哭泣。她让我们一起进了卧室,里面仍然充满着睡眠的气息。窗帘拉上了,床铺冰冷而凌乱。我跟哥哥都忽然感到紧张。

“坐下。”母亲说。

我们照做了。我坐在她的暖水袋旁边,感受到它的余温。

“我们中了足彩。”她坦率地说。

“天哪。”哥哥说。

“那爸爸是怎么了?”我说。

母亲在床上坐下,抚平皱褶的床单。

“他受到了创伤。”她毫不掩饰地说。

“什么意思?”

“精神创伤。”哥哥小声说。

“你们知道你们的父亲对上帝或其他这类事物的看法,是吧?”母亲仍然低头看着床单,双手好像被催眠了似的重复画着圆圈。

“是的,”哥哥说,“他一点都不相信。”

“对,现在情况更复杂了。他一直为此祈祷,现在有了回应,上帝给他打开了一扇指引的门。而要走进那扇门,他知道他必须为此放弃一些东西。”

“他会放弃什么?”我问,以为会是我们。

“他自己是坏人的想法。”母亲说。

我们中彩票这件事,除了家里人以外没告诉任何人,当然,南希知道。她当时正和一个新恋人,一个叫伊娃的美国演员,在佛罗伦萨度假。他们甚至不允许我告诉詹妮·潘妮。我给她画了一堆硬币暗示她,但她误以为那是某种密码信息,提示她从她母亲的钱包里偷些钱,而她还真的如此做了,并买了冰冻果子露。

同类推荐
  • 成长经典珍藏系列:一个温暖世界的方向

    成长经典珍藏系列:一个温暖世界的方向

    本文通过一片篇篇的小文章来告诉大家做人的大智慧。既能通过阅读作品达到欣赏美文的目的,又能通过阅读知道一些经典的智慧,达到教育孩子的目的。内容包括《出门只带一句话》、《为快乐埋单》、《泥佛》、《天堂的法则》等。
  • 福

    《福》是对英国传统经典小说《鲁滨逊漂流记》的大胆反拨与颠覆,与《鲁滨逊漂流记》有很强的互文性。有人把它看作是“南非状况”的寓言。小说以苏珊作为个体对事件的亲身经历,以一种小历史去反拨那个已经成为一种意识形态的宏大历史。这不仅有助于我们了解历史本身的多面性和复杂性,同时也展现一条解构历史的路径。
  • 禁欲

    禁欲

    她和他们发生了“一夜情”后就马上不再联系他们,她只想让他们成为自己生命中的过客,媛媛这样做只是为了用放纵来忘记那两份不属于自己的失败情感。在一夜的弥留后,有人忘了,有人念了,究竟是有人太放不开还是有人太容易动情?你没错,我也没错,只不过是爱错了……
  • 跟我说爱我

    跟我说爱我

    在异乡的城市街头,一对多年不见的师生意外重逢,岁月把一切固有的秩序打乱,甚至颠覆了师生关系。《跟我说爱我》交叉写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命途。一个务虚的诗人。一个务实的商人。他们一同成长,彼此有个约定,一个求学,一个求财,看谁跑得更快。这注定是一场无法等值换算的比赛,而三位女性的出现,使得原本泾渭分明的命途不断博弈,两败俱伤,三位女性也先后沦为牺牲品。而新的背叛与救赎还在上演,直至殊途同归。
  • 更多的人死于心碎

    更多的人死于心碎

    著名植物学家贝恩·克拉德事业上成就斐然,生活上却不尽人意。他是个理想主义者,向往一种纯洁浪漫的爱情,一个共享天伦之乐的传统家庭。在第一次婚姻失败以后,贝恩吃尽了追求女人的苦头。他独身十五年,尔后与一位比自己年轻二十岁的妙龄女郎结婚。可这位名医家的独生女并非自己的理想妻子,贝恩内心深处仍有那么一种无以排遣的孤独感。他原想根据自己的理想设计生活、设计自己,结果却被生活所设计。他不得不在夜深人静时在祷告中向上帝哭诉:天哪,哀伤更致命啊!
热门推荐
  • 唯恋伊人

    唯恋伊人

    她一句话,他当真,当她抱怨当明星累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在家休息吧,我赚钱养你。”当她受伤时他满脸心疼:“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声,你不要动。”他对她是言听计从。他在圈内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只因她不喜欢。
  • 快穿系统之反派BOSS来袭

    快穿系统之反派BOSS来袭

    当终极反派BOSS成了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蛇精病,穿越重生的主角们,攻略准备好了吗?这个副本很难刷!重生主角:我不要重生,让我死!穿越主角:我不要穿越,让我回去!穿书主角:这特么是地狱模式的吗?反派都能上天了!说好的垫脚石呢?导演,我怀疑我拿了假剧本!黑化主角:老子不干了!ヽ(#`Д?)ノ明殊:下一个。#副本模式:普通、困难、地狱、明殊##宿主一言不合就自尽开屠杀#
  • 金刚经感应分类辑要

    金刚经感应分类辑要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重生少林寺

    重生少林寺

    却说却说,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前生的王远山,今世的空见,齐聚在这武者的世界!十步杀一人,仗剑大辽行。少室山下无敌手,万千军中夺性命!前生的他,胸藏猛虎,活得却平平凡凡;今世的他,年少轻狂,却愿救这大宋江山!藏经阁中得《九阳》,缥缈峰上《游龙》掌,英雄大会览《绝技》,一步《游佛》谁能挡!仙子一般的子七,古灵精怪的心禅,道心通明的道云,技惊天下的慕容烟……空见空见,怎能不见。玄功通神的虚竹,一指断肠的段誉,生死未知的萧大王,逍遥已矣,再难为水的沧海……坐问扫地僧,若是等那九九归一,在下当如何?
  • 力挺韩寒

    力挺韩寒

    杨袭,女,1976年出生于黄河口,08年始在《大家》《作品》《黄河文学》《飞天》《山东文学》等文学杂志发表小说。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重生之一剑破空

    重生之一剑破空

    重生到游戏的世界,利用自身的优势,站在游戏世界的最顶峰!
  • 纪小姐的甜蜜独家

    纪小姐的甜蜜独家

    综艺节目采访新晋人气女星纪初语。主持人:“纪小姐的择偶标准是什么?”纪初语娇羞坦言:“能够被我搞定的。”主持人:“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最难搞?”纪小姐认真想了想,笑:“对我而言,那就是霍七少。”主持人:“呵呵呵呵”网上盛传,纪小姐屡次三番三番五次想要爬上霍七少的床,最后都被拒之床外。清冷矜贵的霍七少,高高在上的霍七少,谦谦君子霍七少,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个一路睡着男人靠着绯闻爬上去的妖艳贱货?!晚上,奸情滚滚,纪小姐坐在霍七少的腿上眼泪汪汪,“你发什么疯?”“被你搞。满足你的愿望。”“……”这是一个妖艳贱货与衣冠禽兽不为人知的奸情滚滚的故事。
  • 斗罗血瞳转

    斗罗血瞳转

    21世纪外表孤傲冷淡,性格实际是个开朗逗比的少年穿越到斗罗大陆,觉醒写轮眼武魂,在史莱克与其他七人成就史莱克八怪,看他们如何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这不是无敌文,男主不会强的离谱,因为不管武魂如何强大,按照原著也不可能跨两三个等级打Boos;女主的话,看读者大大们的意思;对写轮眼是有限制的,它不可能直接就会那些招式,写轮眼每一个招式都是需要占一个魂技位置的,并且魂技一开始都不是最终版的,就像是须佐能乎一样)
  • 论语

    论语

    本书是一部语录体思想散文集。早在春秋后期孔子设坛讲学时期,其主体内容就已初始创成;孔子去世以后,他的辫子和再传弟子代代传授他的言论,并逐渐将这些口头记诵的语录言行记录下来,集腋成裘,最终在战国初年汇辑论纂成书,因此称“论”。《论语》主要记载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因此称为“语”。孔子思想以立身为出发点,而人能立身于世的首要条件就是具有“君子”人格。君子具备仁爱之心,自重自律;表里如一,言行一致;积极进取,德才兼备;孜孜于学,注重实践;安贫乐道,谨守正义等等;始终坚守人之间的相处之道,遵从不同的伦理关系,构建着和谐友爱的人际关系和社会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