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呆在外面。”白弦月冷冷地命令道,她知道这个宫女不敢进去,但更加不敢让皇后只身一个人进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这个宫女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了。人嘛,不管是什么阶级的,总得为自己着想一翻。那个宫女也不会例外。
“可是……娘娘,万一出了什么事。”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本宫自会承担,不会牵扯到你身上。”白弦月说道,似乎这宫女要的就是这句话,只是人家是皇后,出了事,还不是一样会怪罪到她们的头上?
白弦月见身后的宫女还在顾及,心中一恼,然后头也不回地迈入了殿内,这座偏僻的冷殿里,里面异常的干净与整洁,里面的光线虽然有些黯淡,但是空气之中,自是淡淡在暗香袭来,白弦月这才注意到这宫殿的正中央种着几株月季,那些月季衬着光线,开得很鲜艳,而里面终年都是细水潺潺,像是用管道从外面引进来的水,恰到好处地经过那些花卉的根部。
淡红色的纱幔垂落在地,一阵寒风吹过,殿内响起一阵呜咽之声,白弦月心里一悸,沉沉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停留在一处靠风的窗户处,只见窗户的地方有一个风车,那风车比一般的风车大一点,那呜咽的风声,便是从那风车的叶片中传出来的,倒是有些像鬼嚎的声音,如果不是有几片叶轮的破毁,那声音不会这么难听。要是晚上,这种声音,肯定会有人认为这是在闹鬼了。
白弦月的耳力极好,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沉稳无比,又步步带风,她眸光一闪,然后身子一斜,躲入了一旁的纱幔之后。
脚步声倏然停了下来,男子四处张望着,然后推门而入,走入一间卧房之中。白弦月轻盈地跟了进去。
男子一身白衣,长发披肩,身材修长,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大白天的女鬼,男子对室内的一切东西都了如指掌,拿起来又都小心翼翼。
白弦月却是注意到了男子突然拿在手里的一件东西,那件东西,不像是这个时代所有的东西,而是……
“那不是手机吗?怎么这儿会有。”白弦月慢慢地走了出来。
男子蓦然回头,看到白弦月一脸的惊惶,然后赶紧将手里的东西放回了原地,一双细长的手掌,朝白弦月的脖子处抓了过来。
白弦月一惊,匆匆避开,身形宛若灵燕。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要打架都不事先打声招呼?”好没礼貌啊。
“你是谁,又怎么会知道那个东西的名字?”男子的声音沙哑无比,听起来极为了寒冷。
“你又是谁?穿成这样,装神弄鬼,还吓人还是想被人吓??”白弦月又避开了男子袭击过来的一招,她的身子已经到了,刚才男子站着的地方,那个简单的小桌几上放着正是那只手机。她拿到了手里。
男子目光一寒,脸上却是一片惊惶之色:“放下!”
“凭什么?”白弦月拿起出来,翻来覆去的看着。
“放下!”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沙哑的颤抖。
“我就不!”气死你!白弦月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地方原来这么有趣,她之前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想怎样?”男子无奈地说道,那大片青丝,挡住了他的容颜。
白弦月想想男子难听的声音,心想,他肯定是一个丑陋至极的人,“让我看看你的脸,我就将他放下。”
男子愣了愣,然后拔开了挡住脸庞的长发,一道光芒闪过,咔嚓一声,正好拍上一张,白弦月笑意盈盈,这下可把鬼给拍下来了吧。再把这手机拿回去给齐风看看,说她拍到了冷宫中的鬼,那将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只是白弦月的目光也是一瞠,这男子的样子原来不丑,而且帅到极致了,那张脸,粉雕玉琢般,胜及了仙人。
“你……”男子一恼,那张如谪仙的脸庞顿时一片怒意。她居然乱动这些东西,弄坏了怎么办?
白弦月轻轻一叹,不可貌相,这男子俊得也太惨绝人寰了。
“太阳能的?晒晒太阳就能自动充电,这可是高科技啊,市场上没有的东西。”怎么说弄到这么一个好东西,绝不能轻易地放出手。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快把东西给放下!”男子怒道,那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间挤出来的一般,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原来你不是穿越的。”白弦月目光一转,那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呢?
男子靠着墙,手指紧握得咔嚓真响,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然后按动了墙上一块墙砖,顿时整个宫殿一片颤抖。
白弦月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几才站稳了脚步,然后便是几百支如芒的寒箭朝她躲了过来,她匆匆避开,感觉身后的物什都慢慢地在移动,地面在下陷。
“喂,这是怎么回事?”白弦月恼道,这个男子按了什么机关,让这陷阱启动,而且墙壁从中间断开而来,露出一片光秃秃的钢面,那些钢面一点一点地朝白弦月压了过来,箭矢却还是不断地飞出。
一片凶险至极,白弦月额上已经是细细地汗水,“不带不么玩的,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来真的?”
“敢动她的东西,就必须得死!”男子阴侧侧地说道。
“谁……谁的东西?”白弦月气喘吁吁地喝道,身子已经被钢墙挤在了中央。
“你管不着!”男子怒道,又按下了一块墙砖。
白弦月顿时觉得头顶之上寒光阵阵,等她抬头往上看时,仓皇不已,靠!怎么还有铁锥板从头上掉下来,她感觉自己在看电视剧,她不希望主角是自己啊。
女子一声叹息,我命休矣,于是淡淡道;“看在我要死了的份上,你告诉我你是谁好吧?你总不能让我死不瞑目吧。”被压成肉酱,这种死活也太惨烈了一些。
“你就么想知道?”男子顿了顿,然后说道:“我在这里等了她二十几年,她走后果然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