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你再不说,我都死了。”白弦月吼道,那头顶上的尖锥离她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了。
“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可是是她救了我,让我苟活到现在。”
“我靠!你丫的到底是谁?”
“齐绍。”
“你姑奶奶不认识!”白弦月眸子一闭,这样就玩完了。
“你当然不会知道,我就是当年被皇帝赶尽杀绝的后宫妃嫔之子,幸好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所生,所以皇上在狡杀其他兄弟之时,我当时才十岁,躲在冷宫里,被她看见,她将我藏了起来……”
白弦月咬牙切齿,“她”是谁,白弦月可是什么也听不懂。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压成肉酱,她彻底地绝望了,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这么好奇了,好奇心害死人,说得可真是没错,她好怀念凤栖宫的那张床,暖暖地,好好地睡一觉多好,偏偏要跑出来散步。
坐以待斃之际,觉得压迫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顿时减轻了不少,睁开眼睛的时候,身陷的危机已经在慢慢解除。
白弦月的眸光转了转,正在疑惑,齐风突然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担扰道:“阿妩,你有没有事?”
白弦月急急地呼吸着,原来还能呼吸到如此新鲜的空气,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了。
“阿妩,你怎么了?”不说话,是不是代表有事?齐风急了。
“老公,你怎么来了?”白弦月笑嘻嘻地说道。
“这个地方,你不应该来。”齐风抱着女子,然后走到了那个沙哑的男子面前,轻声地叫了一句:“皇叔。”
“叔叔??”白弦月一愕,齐风的哪里有什么皇叔,那些皇叔都被先皇帝杀了,独独留下齐风他爹,后来齐风他爹也被先皇帝设计残害。
“对。”齐风走了过去,看着男子清瘦的脸颊。“这些年来,皇叔一直守在娘呆过的冷宫里吗?”
“你是……她的孩子?”男子哈哈一笑,然后垂下了眸子,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实。“她的孩子,想想她离开的时候,孩子也有了。”
“他长得一点也不像……”白弦月留了半句话,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美了,倾国倾城,幸好不是个女人。
“阿妩,我们走吧。”齐风抱着白弦月朝殿外走去,头也回未:“皇叔放心,以后不会有人再来骚扰您了。”
“说得也是,以后不会有人再来骚扰我了。”男子的声音沙哑沉闷,如被寒风吹散一般。
白弦月疑惑齐风与他说话之间的奇怪味道,然后等齐风刚刚抱着她离开冷宫之时,冷宫便如一汪汪洋一般,沉没了下去,刚才白弦月还看到的那个宫殿已经沉埋于地下,地面上只留下一个大大的坑洞。
“怎么回事?”白弦月惊愕,怎么跟玄幻一样,一下子就没了,突然消失。
“皇叔催动了机关,冷宫沉下去了。”齐风淡淡的说道。
“哦。看来我们得重新修个冷宫了。”白弦月说道。
“阿妩!”齐风突然停住,目光凌厉地望着她:“你认为应该重新修个冷宫??”天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看算了。其实也没这个必要。”白弦月奇怪,齐风怎么一惊一乍的。
“那是我娘收养的一个小孩子,后来才知道是父亲的同父异母的兄弟。”有些事情,越说越是说不完,反正以前的事情,齐风也不愿意提起。
“我好困!”她不喜欢听以前那些勾心斗角的皇宫故事,她只喜欢平平淡淡睡睡懒觉,吹吹轻风,闻闻花香,晒晒太阳,身边有老公伺候着,耳边有孩子吵闹着。
然后她轻轻一挥手,“老公,去看看孩子玩什么,是不是应该叫她尿尿了。别尿湿裤子了,到时候你又得去换,多累人啊。”看看她是多么的贤惠。
“今天姑母跟你说了什么?”齐风看到女子嘴角懒散的笑意,他也是柔柔一笑。
“也没什么,就是过几天的群宴,她老人家想多给你找几个女人回来伺候你。”白弦月闭上眼睛,不理会那些宫人们惊愕的目光。
皇上宠皇后,宠到无法无天,天理不伦?关他们屁事,他们哆嗦完,还不是照样的扫雪,洗衣,当奴才。
“太后是长辈,我们顺着她的意也是应该的。”齐风说道。
果然这孩子,说一套,做一套,白弦月猛然瞠目,“太后是长辈,谁家长辈?”我靠,这种事情,她不想玩了。
得想个方法脱身了,她不喜欢留在这个皇宫里,天天被人逼着给自己的男人找女人,如此真是那样,她还是白弦月吗?
“阿妩,别这样看着我。”看得他心花怒放,又胆战心惊。
“你放心,这回我不会做什么事让那些大臣没有女儿带进宫的。”白弦月邪恶一笑。
“阿妩,你喜欢这里吗?”他突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喜欢啊,想吃的时候,就吃,想睡的时候就睡,什么也不必去想。”这真是天下最完美的生活了。
独受老公一人宠爱,不会争风吃醋,她白弦月整天只要吃,吃完了就睡。简直跟猪没什么区别了。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跟他说,可是看她的样子,好像很享受当米虫的生活。
白弦月闭上了眼眸,心里想着另一种生活,没有任何烦恼,只有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的生活,她的生活是属于自己的,不希望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太后跟她说的事情,她清楚至极,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的老公不是皇帝,想此,女子嘴角不免浮上一丝冷笑,有些人就是看不惯别人生活得快乐。
春雪有渐融的现象,外面的空气还是寒冷至极,这让白弦月更加地不想走出宫门了,可是这天她又不能不去,群宴皇后怎么能不到场,她不喜欢各种应酬,又不得不去参加。
一身繁锁的装饰,让原本从容随意的面容,更增添了几分威严华贵,可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可是在白弦月那懒散的眸子里,倒有几分随意潇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