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开始盘算自己希望乔无双还活着的希望率,原来她还是有什么一点的希望乔无双还活着。
她怎么就这么贱呢?宁可乔无双死在自己的手里,也不希望乔无双自杀!而且乔无双这人妖自杀得还让她看不到尸体,这不存心让她每日心情难安吗?
齐风的叫声,嘶哑痛苦,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飞走了,白弦月听不得他如此伤感的叫自己,赶紧回话道:“本郡主还没有死!你叫什么魂?”
齐风弯下身来看到了挂在悬崖峭壁上的女子,心中一片欣喜,赶紧将白弦月从悬崖下拉了上来,紧张兮兮地摸着白弦月的脸,“阿妩,你哪里伤着了?全身都是血。”
白弦月死里逃生,觉得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她不应该如此的悲观,眼前的齐风,越看她越觉得中意。“哪里没有伤着。”就算是有伤,也只是擦破点皮。
“那就好。回头我让大夫帮你看看。”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
白弦月蹙眉,说道:“也好。”腹中不那么痛了,可能是跟心情有关系,她先前的心情是太激动极端了,现在心情平缓下来,肚中的孩子也安静了下来。
齐风见她满脸的疲惫,脸色也泛着青白之色,男子眸中一片幽深,心疼道:“很累吗?我抱你走,你累了就睡一会吧。”
还是自己的男人贴心,白弦月点点头,突然说道:“你怎么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必问,你现在累了。”齐风也不想知道,无双宫他本来也看不顺眼,皇帝让他帮忙对付乔家父子,先从乔无双下手也可以。
“乔无双……死了。”白弦月懒懒地说道,或许也没死,不过这个机率不大。
“掉下悬崖??”齐风眸光一怔。
“是啊,他救了我,然后自己掉了下去。”白弦月不想多说,只告诉了齐风结果,毕竟乔无双让她记住他,她不屑。
“阿妩,不必愧疚。”
还是齐风说到她心里去了。白弦月揉搓着袖中一抹血迹说道:“我没愧疚。”
乔无双这么做无非也是想让她愧疚,偏偏她就不。
“我今天看到外婆受伤了。”齐风见怀中女子懒懒地窝着,抱着她走出无双宫。
“现在呢?”外婆受伤,想必陆小凤要急得跳脚了。
“没什么大碍,令无休被一个女人带走了。”所以事情才会告一段落。“我还知道令无休跟那个女人发誓,永远不再见外婆,否则断手断脚。”
齐风心中的骇然,最毒妇人心,虽然他家老婆凶悍了一点,但至少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太阴毒的事情,也没让他发狠毒的誓言。
当然,齐风全然忽视掉她血洗无双宫这件事。这只是一个意外,他老婆是天下最善良的女子。平时可是连一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
“嗯,没事就好。”她好困了,而且很累。她已经用剩余的精力在保护着肚子里的孩子。下次再做如此激烈的事情之时,必先考虑一下,肚子有没有孩子。
齐风恋恋地看着她沉睡的模样,脸上泛着幸福的笑意。空气中的血腥气浓郁无比,男子收回凝视白弦月身上的目光时,扫视四周的惨状,眼神一寸一寸的凌厉。
第二天,江湖上盛极一时的无双宫,销声匿迹,半山腰中只留下一堆被烈火焚烧剩下的破砖烂瓦,成了历史的遗址。
白弦月只是淡淡地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无双宫就样毁了,齐风最后放了一把火,把乔礼给激怒了,乔礼身边有着几十万的大军,一方面誓将天下帮铲除,一方面又与齐风结上了梁子,事事便与齐风过不去。
如果是以前,皇帝多半会听乔礼的话,只是这回,乔礼彻底地焉了,皇帝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对他所说的话,都不赞同。
乔礼失去了儿子,又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心中的怨恨越积越深,恨不得将白弦月与齐风碎尸万段,用他们的血肉祭他的儿子。
乔礼现在才发现乔无双这个儿子在他生命里的地位,如此无双宫瓦解,他顿时觉得断了一条手臂,瘸了一条脚,做事也没以前那么为所欲为。
白弦月坐在府中花园的秋千上慢慢地摇晃着,身边的丫环换了几个,怡香也失踪了,她也懒得在意,毕竟怡香那孩子也老大不小的了,看上个男人,然后跟人家走了,也属于正常行为之列。
“王妃,药来了。”阮纯端上药碗过来。
白弦月看了一眼,安胎,好!一饮而尽。
阮纯利索地起药碗,然后转身要离开。白弦月叫住了她:“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王妃不必听从那些闲言闲语,主子说了,王妃只要好好养胎就好。”阮纯恭敬地答道。
瞧瞧人家,作为丫环,就是这么实在,说没事,那眼神闪烁,足以证明有事。
“你下去吧。”白弦月说道,依然懒散地摇晃着秋千。
“是。”阮纯自认为这些日子也学会了不少丫环的样子,只是在白弦月的眼里,阮纯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学会丫环的谄媚与巴结。不过要是真让阮纯变成那样,白弦月肯定会骂她太做作。
一个黑影从白弦月的眼前晃过,白弦月眸光一亮,弯唇轻笑,然后跟上男子的身影。
飞夜走到书房门口,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急急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瞬间转身便关上了房门。
齐昊懒散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玩弄着折扇上的玉坠儿。见到飞夜时,脸色没什么变化。
齐风冷眼翻看着书桌上的案卷,头也未抬,淡淡地对飞夜说道:“现在城内情况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城内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连妃被关入冷宫之后,定宁侯也被削藩,贬为守城监军,但也不安分,依旧在城内横行无忌。”飞夜抹掉脸上的汗水,说道。
“那这连安倒是一点也不懂得收敛,二哥,依我看,他这么有恃无恐,背后应该有故意指使。”齐昊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