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是不是恨妈咪杀戮太多了,所以要惩罚妈咪?
可是妈咪有苦衷的,为了雪月,妈咪必须要这么做。任何人都不能亵渎雪月。
“小弦儿?”乔无双看着痛苦至极的女子,慢慢地朝她走了过去。
“少主,不要过去。”二月紧紧地抓住了乔无双的袍摆,月牙色的袍摆边缘被她手掌上的血迹染红。
白弦月捂着肚子,站直身子,冷冷地盯着乔无双:“乔无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小弦儿,你没事吧。”乔无双眼里一片心疼,语气关切至极。
白弦月冷冷一笑:“别在这里假腥腥的,我的孩子要是没了,你不是最高兴的吗?”
“呵呵……我一早便知道孩子还在。”乔无双淡淡一笑。“那天我给你的堕胎药根本不是堕胎的,不然你的孩子早就没了。”
“什么?”白弦月一愣,“你到底搞什么鬼?”
“原来我是想除掉你腹中的孽种,后来想想,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所以我并未给你下堕胎药,那药是养胎的,我给你把过脉,你那腹中胎儿本来就虚弱。极容易流掉。”乔无双轻描淡写地说着。
白弦月却轻轻一笑:“那又如何,我也不会感谢你。”就算乔无双没有动她的孩子,可是却动了雪月不是吗?都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我没想过你会感谢我。”乔无双说道。
“我依然会杀你。”女子目光凌厉,势必要置乔无双于死地。
二月骇然,惊叫道:“少主!”然后趁着白弦月身体虚弱之际,朝白弦月扑了过来。
白弦月已经痛得全身颤抖,被二月这么一推,身子便飞了起来。二月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保护乔无双,就算与白弦月同归于尽也无所谓。
白弦月觉得身子越飞越远,怎么也着不了路。她回神之时,才发现身下是万丈悬崖。二月的脸上浮现一抹得逞的笑意,闭上了眼睛,任由着身体朝悬崖下坠落。
乔无双见白弦月掉下悬崖,不加思索,便朝她扑了过去。“女人!”
白弦月正绝望之时,一双手搂住了她,让她下坠的身体止住了,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俊逸无双,脸上是浓浓的担扰,依恋。
白弦月拧着眉头,身上的痛楚一阵接着一阵,她惊惶地捂着小腹,生命真的好脆弱,她现在回想起血洗无双宫的惨状,心里一片哀痛,是不是因为心中怨恨太深,杀了太多无辜的人,所以才会害了她的孩子。
“小弦儿,你不要乱动。”乔无双说道,眸中是一片幽深,用力地拉紧了她。
白弦月叹了一口气,望着男子近在咫尺的俊颜:“乔无双,你为什么下来救我,你知道我会杀了你。”
“你要杀我,是你的事,而我要救你,是我的事。”乔无双淡淡一说道。
“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感动。你动了雪月,就必须得死。”她的眸中对他还是浓浓的恨意。
乔无双淡淡一笑,仿佛天边要落下的月牙一般,干净淡雅:“我没想过,你会原谅我。即使你要杀我,我也绝无怨言。”
“为什么呢?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以前的乔无双不是最看不惯我的吗?”白弦月觉得脚下悬空的滋味真的很不舒服,没有着地感,她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她不知道乔无双也是尽力在拉住她,根本不可能带她爬上悬崖之上。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乔无双叹道。
突然白弦月觉得身子向下坠动了一下,抬头,看到乔无双脸上也是一片惊惶。
乔无双无奈地叹道:“原来这棵树苗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什么?”白弦月这才注意到乔无双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峭壁上的那棵只有拇指粗的树苗。“你跟着跳下来,又没有办法将我救上去,你白痴啊你!”
“呵呵……我虽然没有办法把你救上去,相信要救你的人很快就要过来了,小弦儿不是一直想杀我吗?现在这个机会倒是不错。”乔无双抓起白弦月的一只手,让她能够够到他手抓的树枝。
“没错,我确实是要杀你。”狠不得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你竟然让我死,我就成全了你,只不过我想知道,我死后,你的心里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想念我。”乔无双问道,平静的眸光里闪烁着点点涟漪。
树苗又松动了一些,两个人的身体在悬崖边上遥遥欲坠。乔无双脸色一变,紧紧地抱紧了白弦月。
白弦月冷冷一笑,说道:“我想你的时候,只会恨你。恨是一个包袱,我为什么要背个包袱在身上,杀了你,替雪月讨回个公道,我的心里也只会想着雪月的好,不会去想,你对雪月做过的事情,因为你已经死了。”
“呵呵……这样也好。”乔无双淡淡一笑,凤眸中一片清明:“记得你说的话,我死之后,你就不会再恨我。”
这样她还会像原来一样开心,无忧无虑。
白弦月看到男人脸上的醉人笑意,然后乔无双松开了手,身子朝悬崖底下坠落,白弦月听到了他最后在她耳边轻声的喃语:“下辈子,我还会找到你。讨回这辈子的爱。”
“乔无双!”白弦月叫道,耳边只有自己的回声,风声呼啸,眼前只是一片白雾。没有男子的影子。
心中涌起淡淡的心痛感,乔无双倒是为了她,不顾性命。白弦月闭眼睛,回想着乔无双松手一那一刹那,眼中的淡然,讪讪一笑,就算他为她死,她心里也没有愧疚。
乔无双这么做无非是让她在心中记住他而已。那又怎么样?她想她偶尔也会想起他吧,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可能会有奇迹,乔无双那么精明的人,居然敢跳,就代表,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存活率。
白弦月心里还在暗算着乔无双落下悬崖的存活率,头顶传来齐风焦急的吼声:“阿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