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让齐风死呢?就算她肯,我也不希望失去这么一个对手,以后的游戏还很精彩。”乔无双的眼中精光一片。
二月点头道:“少主,看来你猜对了。”
只见几道黑影在无双宫内飞跃,目标便是朝着药房的方向而去。
“对了二月,你去帮他们一把,把有毒的药和无关病症的药给藏起来,只留下白弦月必须要的药物。”帮就帮得彻底一点吧,乔无双微微一笑。那个女人,真是刻在他骨子里,折磨得他不行,拔不掉,又离不开。
白弦月好不容易才让齐风流血不止的伤口止住血来,此时,她更是气喘吁吁,全力了全部的真气,以用了自己身上大半的血,男子的脸色还是一如的苍白。
一只飞鸽飞入了窗户,飞夜瞟了一眼,已经麻木,这几天一直有鸽子飞进来,而且这些鸽子不似普通的白鸽,而是每一只都是黑色的,黑色油亮,油亮,黑夜飞进来,简单看起来,不像有毛的飞鸟,倒像是一只只蝙蝠,也不知道天下帮的人是如此喂得这黑鸽子的。
不过后来飞夜才知道,自己一直这么羡慕的黑鸽,只不过是天下帮的人故意用黑漆将鸽子身上的羽毛涂黑,为的是在夜中行动更加的隐密,此时飞夜的心,再次的鸡冻了起来。天才啊……
白弦月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一棵药丸,闻了闻,然后将药丸化成了水,先自己试试再喂到齐风的嘴里。
一连好几天,她都守在床前,心中不住的在祈祷,齐风你丫的没死就给姑奶奶醒过来。
白弦月每次惊醒都是被那声鸽子扑翼的声音惊醒的,她一如既往地探了探男子的气息,还有气,说明还活着。
白弦月不懂什么医术,只知道有气便是活着罢,她让手下的兄弟们去无双宫里盗药,然后再用飞鸽传过来,无双宫里的药都标有药名,哪些是治伤的,哪些是解毒的,都分类得很好。
或许是因为她一心牵挂着齐风的伤势,根本没有在意,那些药每次都按时地送了过来,没有一次间断过,如果不是自己的兄弟能力特别的行,便是无双宫里的人都出去度假了,没有人在。
但是白弦月没有想到这些,她不知道,此时一脸微笑的乔无双站在自家的药库门口,“偷了不少啊。怎么还要?”
乔无双身边的丫环也是惊愕:“少主,那些药材都好贵啊。再这样下次,白帮主欠你的钱,就更多了。”
“二月的意思是,让白弦月还钱?”乔无双轻轻地摇动着扇子。
“不过白帮主似乎对少夫人的位置不感兴趣。”二月如是说道。
“可是我对她感兴趣。”乔无双眯眯一笑,然后一扬袖,吩咐道:“差不多就行了,别再让天下帮的人进放无双宫内。”
所以一连好多天,白弦月再也没有等到那些鸽子,女子心中一急,心中更是恼怒得不行,最后飞来的一只鸽子,竟然是一纸信函。上面的笔迹沉着有力,又不失潇洒自如。
——药材紧张。——
那字迹很熟悉,白弦月想了半天,心中霍然一愣,恨得咬牙切齿,乔无双到底在弄什么,那些药,果然是他故意让人偷走的。
疲惫不堪的白弦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想再去计较这些事,反正不管怎么说,乔无双现在是欠她的。
不仅损害她的名声,还让人传了齐风戴了绿帽子这一谣言。
夜深深,带着几缕轻风,趴在床头的女子,手指抓住男子的手腕,男子那轻轻跳动的脉搏,让她安心,心还在跳,还活着。
一如既往,女子脖子上的珠子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将他们的身体笼罩住,那光芒渐渐地在收拢,又渐渐在释放,每晚皆是如此。
床上的男子倏然睁开了眼眸,眼中一片清明之光,他没有注意此时萦绕在自己的身上的莹光,而是目光凝向趴在他手腕处的女子。
“阿妩?”原来她一直在这里。
这个时候,心里升起了浓浓的爱恋,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血液之中,这些天的日子仿佛是做梦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醒过来。
每次的梦境都是不一样的,而只有女子那双温暖的手,摸上他的脸时,梦境便变成如此的美好。
白弦月感觉被人轻轻地抱了起来,她懒懒的拍开了抚上她脸蛋的手,喃喃道:“别吵。”
“阿妩,你瘦了。”那声音如悠长的古钟一般,沁入白弦月的脑子里。
“每天放血,当然瘦了。别吵,我要睡觉。”白弦月说道,突然觉得奇怪,梦里这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如此的真实,真实到让她惊愕。
女子倏然睁开了眼睛,看到齐风正温柔地看着自己,男人那眼光有着迷离的光采。像是沉醉了许多年的陈酒。
“你……唔……”才一开口,嘴便被男子霸道的堵住。
齐风从来没有想过,现在是如此地想要吻她,甚至要得更多。男女身边的光辉依然萦绕生辉,围绕在他们的身边,如梦似幻。
“你的伤?”白弦月好不容易才推开了他。
“伤?不疼。”齐风再一次霸道的强吻上,感觉此时是如此的情不自禁,欲罢不能。
白弦月慢慢地回应着他,连她自己的觉得奇怪不已,这种感觉,不是她自己的感觉,又或许不是一直想要的感觉,那种感觉隐藏在自己的心底,突然之间被人挖开。
他吻得温柔深入,手掌抵在她的后脑,揉抚缠绵。白弦月闭上了眼睛,几番迷茫不已的辛苦后终觉一丝甜蜜,于是甘愿就此沉沦其中。
莹光越来越亮,有穿破穹苍的力量。
站在门的侍卫被光芒照耀到,刚要发声,那道强劲的光芒一扫,侍卫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四周一切都是寂静的,虫子也收起了声音,突然雷声大作,雨水倾泻而下,带着汹涌的气势,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洗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