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张功被邬算盘蹂躏完了之后,张功悲痛的穿上衣裳,邬算盘走了,留下了一只烧鸡就走了。
明明是长辈对自己的关爱,可是邬算盘给张功留下了一只烧鸡,张功感觉这件事怎么有点变味了?
这个想法在张功脑中还没存在一秒钟,张功就抱着烧鸡啃了起来,或许是早上吃太饱了,烧鸡只吃了一半。
用油纸包裹起来,和昨天剩下的鸡蛋一起收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张功越发无聊,二叔已经去朔方好几天了,不知道过的这么样,要是知道自己被人打的躺在床上会不会分心。
如果二叔在自己身边就不会被他们打了,那几个混蛋打的小爷浑身上下痛的要命。
还有那个大夫,他娘的!
直接在小爷的脑袋上下刀子,这年代又没有什么消毒措施,弄发炎了或者得了破伤风这么办?
“小相公,俺把药熬好给你端来了,你快喝。
自古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快喝,喝了药身上的伤就好的快……”
张功没等老吴把话说完,就打断了。
“小爷求求您了,我喝还不行吗?您别说话了。”
说完接过药碗试了一下烫不烫,抄起碗就往自己嘴里灌。
喝完药的张功,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老吴遗憾的捡起地上的药碗离开了,这小相公昨天还想找俺说话咧,今天又怎么嫌俺老吴话多?
“对了,俺老吴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小相公,副都指挥使去西河县城了,吩咐小相公安生养伤,不要拄个棍子满地方乱蹿。
还有不要与别人起冲突,就小相公现在这身板儿,随便一位乡间老妪都能把你拖回家当孙子……”
“好了,小爷知道了。老吴你别说了,说的我头昏脑胀,你上辈子是玄奘大师吗?
老吴你去那棵快被拔光树叶的大树给小爷砍根拐杖,要有粗一点哎。”
老吴端着碗点了点头,一溜烟的跑的不见踪影。
摆脱了老吴叽叽喳喳的说道后,张功倒头便躺在床上睡觉。
九月的天气炎热灼烈,帐篷里也闷热不堪,热的受不了的张功醒了坐在床上。
帐篷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跟拐杖,虽然有点粗糙树皮都没有去,但胜在扎实,豁口都被磨的十分平整圆滑。
张功拿起拐杖走两步试了一下,还挺合适。
嗨!还别说,老吴这手艺真不错,自己等下在老头面前一定要给他说两句好话。
有了拐杖的张功瘸着腿出了帐篷。
南军士卒们在搭建着营房,虽然有帐篷可以住,但是一场大雨一下,牛皮制成的帐篷就容易发胀,放在太阳底下晒都晒不干,而且还有味。
众人看见张功一个人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到处跑不由的捏了把汗,正在扛着木料的南军队正看见张功到处乱蹿,吓的脸都快白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消停!要是又出了什么事那自己这个队正真的要当到头了,上次被那个姓吴的亲卫大晚上的拉到后山打了一顿,牙都打掉了一颗,现在都还疼,打完了之后还威胁自己抹脖子。
要是这个小祖宗在出点什么事,自己真的要被抹脖子了,就是不被抹脖子,被挂在营门口示众肯定是跑不了。
队正丢下木料屁颠屁颠的跑到张功面前掐媚。
“小相公不好生养伤来这里干嘛,是找副都指挥使吗?”
张功瞄了一眼队正,这人笑起来这么那么怪渗人的,比哭还惨。
“哦!没啥事,小爷我就随便走走,你忙你的。”张功随意的说道。
哎!那寨门边上怎么挂着个人呢?看样子都快死了。
张功慢悠悠的拐过去一看,这不是被自己削掉一只耳朵的军卒吗?怎么还被挂在这里。
军卒被晒的皮肤干裂,头上被鲜血染红的布条也成了黑色,背后的衣裳被抽打的碎成了布条。
被绑在木桩上奄奄一息,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你快把他弄下来,这人都快死了,太阳这么大,你们就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活活晒死,他可是你们的同袍同泽的兄弟呢?”张功急切的说道。
队正的笑容僵住了,低着头却不敢动。
队正低声说道:“小相公,他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
谁说的?这人都快死了还罪有应得!不就是打了我一顿吗?小爷又没有死,你再不救他,他真的就死了!”
队正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副都指挥使下的令,而且军中殴打同袍者死,他只是被抽了顿鞭子挂在木桩上已经是将军开恩!
小相公的好意,在下牛续替陈三谢过了,三日之罚还有半日,若是私自将他放下,则是害了他。”
张功抬起拐杖打向队正,可是身上有伤还没抬起拐杖就失重倒在地上,顿时把队正吓的半死。
坐在地上的张功疼的冷汗都出来了,自己全身上下哪都疼。
张功咬着牙说道:“把他给弄下来,小爷会跟邬爷说的。
还有,你愣在那干啥?还不赶快把小爷扶起来,等着小爷伸腿瞪眼,然后等着吃丧饭呢!”
队正连忙将张功扶了起来。
张功没好气的说道:“还不快把他弄下来,发什么愣!
小爷都要被你活活气死了,你这么愣,是怎么当上五十人队正的,你别说你叔是都指挥使!”
队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头屑雪片一样飞舞着。
张功拄着拐杖退了几步,自己看的真真的,这人头上还蹦出来几只跳蚤,看的自己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牛续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小相公。
我叔不是南禁军都指挥使,我叔是徐州武宁军都指挥使。”
轮到张功愣住了,这叫牛续的人看不出来啊!
……
烈日当空,正毅站在城楼之上看着一道疾驰而来的车队。
车队在城外停了下来,一位气宇轩昂的富贵少年被众星拱月一样走下马车,正毅也下了城楼。
富贵少年被簇拥着来到了西河县衙,不过没半天功夫就被邬算盘像死狗一样提着出了县衙,少年身边的护卫还不敢上前。
正毅则大气都不敢出,站在县衙门口看着邬算盘把少年横搭在马背上,一溜烟就领着十几位亲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