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歌看到隐六出现,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你还要继续下去?这边的情况我已经不能控制了,太子,我们……”
隐六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但却也没想到夏安歌竟然会这么着急,“先按她说的做。”
“让厉风过来?”夏安歌说,“那他多久能过来。”
“三天。”夏安歌说,“一会去传个信,厉风就在北都,三天能到。”
夏安歌点头,听着隐六胸有成足的模样,稍微喘了口气,这时候突然想到,“刚刚我跟你们说的那件事,要怎么办?”
相对于再北都,这次那些人做的更加彻底,根本不给他们检查的机会,那些脖子后面被取了皮的人,身体的内脏被完全掏空,仵作他们根本无从下手,“这些人简直残暴至极,你说前面北都君易都那么气愤,怎么这次说出来看着她有些不以为意?”
夏安歌惊讶,本以为自己说出来君易会很生气,谁知道君易只是反应平平,甚至第一反应竟然是找太子这个帮手,“她不是怕了吧?”
隐六不觉得君易是在害怕,可能是因为见过那些东西,外面的再残忍也觉得还能接受,毕竟看过脑袋掉了还能长上去的,隐六现在都还不能接受,这是成了不死之身了?
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彻底混乱了?
隐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夏安歌不敢再多说,他在北都的名声不好,夏子珩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就是一个活阎王,只要你犯到他手里,下场简直不忍直视,但与他不同的是,他经常出去招惹是非,而夏子珩不同,很多事情他都不在乎,所以他的名声更坏。
“你回来啦。”
隐六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君易在里面的声音,“进来,我有事找你。”
隐六站着不同,君易半晌见没人进来,这才又开口,“小六儿?”
隐六进屋,这才发现整个房间与他下午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桌椅板凳被移到了角落,中间的地上是一个巨大的图纸,纸上面扭扭曲曲地写着几个大字,倒是图片上的山和房子画的不错。
“你过来。”君易头也没抬,睡觉的时候她突然从梦中惊醒,凭着脑海里仅存的记忆,画出了从北都到豫州的大概路线,“你看看,这图纸有哪里不对的吗?”
隐六蹲下身,看着被君易标红的两个地方,一个是他们露宿的那片山头,一个是洛矶城,这两个看着毫不相关的城市,被君易这么一画出来,倒是让隐六上了心,“他们的位置……”
“你也发现了?”地上铺了地毯,君易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指着洛矶城说,“我怀疑洛矶城是他们老窝。”
隐六凑过去,君易指着他们刚去过的秦家祠堂,“你看,这里是秦家的位置,祠堂在这边,而我们进去的石门是西南方,从西南方过去直接便是洛矶城碎尸的地方。”
如果君易不说,隐六是真没想到这中间竟然有这么大的联系,豫州和洛矶城一南一北、一山一水,谁也没想到过这两座城市会有交汇。
可是在这图纸上看来,竟然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