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伸手推开了门,光顿时充盈了屋子,有个人正背对我,被绑在柱子上坐在地上。
我赶紧跑过去看,他身上有血迹,不过早已干涸凝固在了他脸上衣服上,他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南溪试探他的气息,气息弱的像是随时都会断气。
我与南溪两个人勉强搀扶起他,想是张景尘已经解决了他们吧。
张景尘正在床上躺着,果然有个人用刀架开了门闩轻轻走进来,然后用刀挑开帘帐。
张景尘翻身拉住他握刀的手,还不等他发出声音便被他手里的刀抹了脖子。张景尘给许临河一个眼神,他三两下就换好了衣服。
我到时张景尘正坐在上座喝茶,一副悠然的样子,他穿的白衣,却没让一滴血贱到衣服上,许临河在旁边自然站着。
堂下跪着那个王将,嘴里塞着布条,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我累得满头大汗,实在累得没有力气,还未到门口我腿就软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张景尘,他快死了!快叫大夫啊!”我只得在门口大叫张景尘。
许临河走过来替我搀着人,南溪扶起了我。
人还没走进去,张景尘摆手叫把人送去偏房。
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既是把王将军救了回来不该激动吗,怎么还把人送走。
我跳起来指着他:“亏得我忙死忙活的救人,你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他给我招手,我一步一停走到他跟前,他却手一揽把我揽在了怀里,让我坐在了他怀里。
“本没指望着你救什么人,只是怕你待在这会伤了才把你支开的。”他把下巴支在我肩头,弄得我十分痒。
我挣开他怀抱站起来:“那王将呢?”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偏门的帘帐被揭开,我看清来人的脸之后立马红了脸。
“属下王将见过王爷,承蒙王爷相救,若以后能有帮到王爷的,属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张景尘上前扶起他:“无须多礼。”
他同样看了看我,然后在我面前给我行礼:“属下王将见过王妃,多谢王妃记挂,属下以后定效忠王爷。”
我越发无颜面对他,捂住了发烫的脸,还强装淡定:“起来吧。”说完我立马转过身去,走了。
张景尘在背后嗤笑,笑得十分放肆。我拉着许临河去外面。
“兄长,枉我叫你一声兄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他捂着嘴忍着笑:“我哪敢啊,不过也方才知道的。
王爷啊,将我都瞒过去了。”
我才不信呢,他们定是合起伙来骗我的。
张景尘与那王将谈事情,我吹灭了烛盏坐在床上等他回来,等他回来我要他好看,哼。
门被推开了,他轻轻走到床边坐下,尽量发出很小的声音,脱鞋子也把动作放到最小,生怕吵醒我。
待他上了床,我一把把他推倒,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把他双手捆在了床柱子上。他一脸无辜地望着我。我知道我绑得不紧,他却配合我没有挣脱。
我坐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唐笑便是王将,却有意瞒我,害我丢人,这账,我们细细算算。”
“他绑你和南溪就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你倒真是以为他喜欢南溪,还同我感慨,我总不能前功尽弃呀,才瞒了你。”
我一时无话可说,张了半天嘴,才蹦出几个字:“你,错了就是错了,不要狡辩。”
他对我一笑,笑得十分阴险:“既然没睡,那便陪陪我吧。”
他挣开绳子,上来就堵住了我的嘴。不给我挣脱的机会又搂住了我的腰。
窗子开着,春风吹到床上来,吹起了帘帐,吹到我的脸上,凉凉的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