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上去,觉得古怪的很。
王将将我们带到屋子里,随即便有几个丫头上了菜,我好久没吃新鲜的食物,见着青菜米饭都眼里直冒光。
我洗了洗手,用帕子擦干,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夹着一筷子的小青菜,嘴里溢满了口水。
正要往嘴里送,突然从我面前飞来一支筷子打掉了我的筷子,青菜落在了地上,马上就沾了灰。
我瞪张景尘一眼:“你不吃就罢了,还不让我吃!”
他本坐在一旁和许临河说着事情,我当他是在忙,才没来和我一起吃饭。
“兄长,你莫要忙了,肯定也饿坏了,快来吃些东西吧。”
许临河摇了摇头。
他也奇怪的很,自从做了张景尘的将军便不怎么和我说话,只对张景尘唯命是从。
张景尘坐来我旁边,学着我的样子也瞪我一眼:“你有没有脑子,莫不是饿傻了。你没瞧见那一群人眼里都藏着杀气,你若不小心,便结束在这儿了。”
虽是这样说,我还是盯着那盘绿油油的菜移不开眼:“可当真?”
“关乎性命的事,怎么能与你打趣?”
许临河随着张景尘也坐来了这边,张景尘当即扭过头去了。
“这里都是他们的人,不是皇帝派的人便是张景卓,他们都不想我活着回去。我从前是见过王将的,只是他常年呆在北方,而我很小就住在宫外,他们才以为我们素未谋面。”
我插话道:“你既说了很小,那你能保准自己没记错吗?”
“我见人一面便会记得,从未记错过。”
我啧啧两声,表示不信,但还是听他继续说。
“我们这屋子虽说围了一圈我们的人,但是更外面肯定还围了他们的人。今夜很有可能会派人来刺杀我,我杀了那人,你换了那人的衣裳去禀报,到时那个“王将”定会亲自来看,我拖住他,你带人杀进来。”
许临河半跪,拱手:“末将领命。”
“那真王将会不会已经被他们灭口了?”我再插话道。
“这里都是王将的人,他们不可能换下所有的人,只有以王将的性命威胁,其他人才可能听他的。我已派了南溪去打探他们被藏在什么地方。”
听起来就很有意思,我跃跃欲试,把头凑到张景尘面前:“我去救他。”
张景尘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摇摇头,一脸不同意我建议,还十分不屑。
“就你那功夫,救人不行搭上了自己性命还要我费神去救你。你的性命其实也不打紧,我就怕折损了将士的性命。”
他扶额叹息,还故意叹了很大的声音。
我突然站起来,动作太大差点掀翻了桌子,一手举上头顶发誓:“我以我和全族性命发誓,我定不负众望,救出将军!”
他终是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你当真可以?”
我拍拍胸脯,一脸自信:“我从小便被父亲教着功夫,你不过没见着罢了。”
许临河也附和着:“也没有其他更能信任的人了,椀儿的能力我也是知道的。”
我重重点了点头,向他眨眼。
“你也知道,此行凶险万分,我不能派人与你同去,只能靠你与南溪,切记,保重自己。”
黑夜很快就来临了,所有人都保持戒备,按着计划来,我早与南溪溜出屋子,朝着院落最偏僻的角落走去。
月光尽数倾泻在地上,因为十五的缘故,月亮很圆,还围着闪闪的星星。
一路上都没有人,我与南溪翻身上房,在那屋子上头居高临下的看,只有门口守着两个人,我与南溪交换眼神,同时落下地解决了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