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转醒时,张景尘不知道去哪里了,这几天他都在忙,与王将和许临河天天有说不完的话。
早间空气好,我用完了早膳便想着去花园里走走。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多半的还藏在山后,露出了一丝光芒撒在花园里,青草的露珠折出好看的光辉。
桃若正陪我走着,我隔着一排低矮的树听见了南溪的声音,我回头给桃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探出脑袋去看,她对面站着王将,她看起来很平静,倒是王将,急得快要跳起来了。
隔得太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走得太近又怕影响到他们,只好悻悻地走了。
“小姐,南溪姐姐平日里除了你就和我最亲近了。”
她倒也了解我,我给她一挑眉毛:“就靠你了。”
早间南溪正在花园里,却迎面撞上了王将。
南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王将军。”行了礼南溪向左挪了一步要走。
王将也向左挪了一步拦住了她:“南溪,我有话要与你讲。”
南溪向右挪了一步:“王将军应与王爷好好讲才是,与我有什么好讲的。
奴婢还有很多事要忙,王将军放奴婢走吧。”
王将又向右挪了一步继续拦住南溪:“我知道骗你是我不对,绑了你强娶你是情非得已,可我喜欢你是真心的。”
南溪听见他如此说抬起了头,静静地望着他,听着他说。
他见她有认真听他说话,欣喜起来:“我如今不再是土匪身份,你可愿嫁于我?”
南溪又重新低下了头,沉声说道:“我不过是个丫头,将军明明能有更好的夫人,皇室公主或者贵族小姐,又何必对我认真。”
南溪不再让着他,撞过他的肩膀离开了。
王将慌忙转头去看,只看到她的背影,他从没有喜欢过人,在见过她之前也从来没有动过娶妻的念头,这种感觉,很奇妙。
第二日早晨南溪从这条路路过又遇见了王将,南溪远远看见王将在前面,转头就走,不是只有这条路走的,她总能避开他。
她刚换了一条路,走了一半又看见王将。
她硬着头皮行礼:“王将军。”
“南溪,南溪……你名字真好听。”
他轻轻从嘴里吐出她的名字,是那么好听,这么好听,好像不是她的名字似的,她鼻尖一酸,确实不是她的名字呀,这名字还是王妃赐的呢。
好像在心口的那道伤口好不容易结了痂,以为能好好恢复,却在不经意的时候碰裂了痂,重新又疼起来了,重新又流了血。
“将军的名字才叫好听。”她使劲牵动着嘴角笑了笑。
又忍不住转过身来提醒他:“我的名字啊,是王妃赐的,我回头定会在王妃面前提到。”
王将在原地转了一圈,这说错话了,可如何是好。
南溪走了两步跑了起来,桃若在房间里,南溪冲过去抱住了她。
桃若从来没见南溪哭过,小姐常常夸她冷静,从来不会慌乱,其实再坚强的人也是会有伤心的那一天吧。
“南溪姐姐,你可愿说给我听吗?”南溪就趴了一会,立马擦干了眼泪:“快干活吧,小清哄好了吗,王妃屋子里打扫好了吗,王妃的午膳备好了吗?”
桃若像是踩到了碳火似的跳起来跳到地上:“南溪姐姐,我马上去做!”
南溪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可从来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呢,做过一次可不能再有一次了。”
她洗了把脸,也去干活了。
“桃若,桃若……”桃若正在厨房叮嘱那些人王妃的口味,却听见有人叫她。
她定睛一看,竟是王将。
她急忙行了一礼:“王将军,可是想吃些什么,你告诉我,我立刻叫人做。”
他招招手把她招呼出去。
“今早,我说错话了,害南溪伤了心,你说我该如何哄她?”
桃若捂嘴笑了笑,原来南溪是为这事难过呢。
“南溪姐姐性子硬,冷静稳重,只管好服侍王妃的事,将军若是想要她开心,便不要再打扰她。”
王将像是明白了,“哦”了一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