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没多久,一个轻轻的巴掌扇在殊嵩脸上,将他惊醒。
殊嵩一个激灵,睁眼看去,原来是常谙那丫头,常谙小声说道:“你睡觉跟死猪似的,得扇你巴掌才叫得醒!”
还不等殊嵩说话,大猫一个虎扑,将常谙按倒在地,大嘴咧开露出獠牙,就在常谙脸前。常谙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叫道:“殊嵩!你快让它放开我!”
殊嵩打了个哈欠,喊道:“大猫,快放了谙爷,她只是与我闹着玩而已,未想伤我。”
大猫将脸更靠近常谙一些,吓得常谙闭上眼睛不敢看,表情狰狞。
“好啦!都说了,她只是与我玩闹,一巴掌不疼的,大猫别生气了。”殊嵩说着,轻轻扯了扯大猫的尾巴,大猫这才罢休,丢下惊魂未定的常谙瘫软地躺在地上。
叶婉儿轻声说道:“你们别闹了,仔细听,有动静……”
殊嵩竖起耳朵听,远处一大片脚步声往林里奔来。
几人迅速攀上树枝岔里藏着。
脚步越来越近,终于在离殊嵩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这时恍惚可以看得到二十几个身影。
“就在此歇歇脚吧,刚屠了叶府,又跑了这么远,兄弟们累得厉害,顺便等一等大姐他们。”众人纷纷坐下来靠着树干休息。
听这话音,这群人就是屠叶府的人了。叶婉儿不禁握紧了拳头,殊嵩用手掌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摇摇头,示意她莫要冲动。
一黑衣人继续说道:“今晚真是痛快!终于报了大仇,可算了却一桩心事了!十几年了啊……”
另一名黑衣人说道:“我们这边才屠了叶府,动静不小,怕是会惊动官府,章府那边不一定顺利呢!章府不灭,也算不得报完了仇。”
“大姐她们那边应该比我们这边要快啊,怎么还不见她们过来回合?难不成是被官府缠上?”
“以大姐的武功和计谋,即使来了官兵也走得脱,犯不着担心。”
章府?难不成是章文崇?叶婉儿心里不由一紧!玉手慢慢滑至剑柄处,随时准备拔剑杀下去。
殊嵩拍了拍大猫屁股,大猫扭头看来,殊嵩指了指几名黑衣人,大猫当即领会他的意思,一跃而下,落在黑衣人不远处,张开大嘴一声长吼,大地也为之颤抖!
众黑衣人立马弹起身子,持刀相向。
“莫要与这大虫斗,只会徒增无谓的伤亡!它若不上来,我们便渐渐退去!”
他们见大猫不过来,便缓缓往后倒退,拉开了距离后撒腿便跑。
叶婉儿匆匆说道:“我要回去救章文崇!哪怕是丢了性命也要去!”话一撂下,便急忙奔走。
殊嵩一脸无奈,瞅了瞅常谙,常谙耸耸肩膀,说道:“走罢!跟上去。”
章文崇的府邸,同样阔气,大得很。
与叶府一般,此时的章府已满是刀光剑影,一群黑衣人见人便杀。
没要多久,章府基本被屠了个干净,可他们似是还不满意,在到处搜寻着。
“务必把章家父子给我找出来!”一道喝声响起,是女人的声音,众人一齐恭敬地回应道:“是!”
大猫驮着殊嵩与叶婉儿直直冲进来,停在那黑衣女人面前。二人皆蒙着面。
“你们是何人?”黑衣女人问道。
“你们不是在找章家父子?他们在我手上。”殊嵩说道。
“哦?那你便将他们交与我!”
殊嵩笑道:“交给你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黑衣女人问道:“甚么问题?”
殊嵩说道:“你们到底是何人?与叶、章二家有何深仇?”
黑衣女子说道:“我若是让人知道我是谁,我又何必蒙面?至于我与他们的仇恨,你还是让章贤那老东西出来,自己问个清楚。他们做的腌臜龌龊事情,我难以启齿!”
“你若不肯回答我的问题,那章家父子我怕是不能交出来了。”
“你若不识趣,我今日便要你二人葬身此地!”黑子女人恶狠狠地说道。
殊嵩说道:“莫要激动,也不是非要你回答问题我才交出章家父子。你出来,我们比试比试。你若能胜我,我便将他们交给你。”
黑衣女人执起玉杖便冲来,殊嵩一记阳拳硬硬与玉杖相撞,殊嵩被巨大的力道逼退几步。玉杖受到殊嵩的打击,差点顺黑衣女子手中蹿出。
黑衣女子握住溜蹿的玉杖,手臂一挥,玉杖朝殊嵩飞去,殊嵩以阴拳相迎,击在玉杖尖端,手腕一滑,再用阳拳爆发出力,击在玉杖侧身,将其打落。
黑衣女子一个转身,跃上高空,朝下一掌拍来,直对殊嵩头顶。殊嵩一掌迎上,两掌接触的一瞬,殊嵩两腿一软,被压得跪倒在地。殊嵩再用使出阴拳,拳头滑到黑衣女人手臂处,化拳为指,轻轻一点,黑衣女人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再无一点力气。殊嵩再化指为掌,狠狠一拳砸在黑衣女人的肩膀上,将其砸得翻了个身,踉跄落地。
殊嵩趁机再跃来发起攻击。黑衣女人拾起玉杖,直直戳向殊嵩。殊嵩急忙用阴拳迎之,却不想突然从玉杖里飞出一道小巧的飞刀,殊嵩急忙移开拳头,身子侧开,却没躲掉,飞刀还是射中殊嵩肩头。
殊嵩捂着肩头,黑衣女人趁机再一棒打在殊嵩另一肩膀,殊嵩身子一软,一头栽在地上。
叶婉儿急忙过来,挡在殊嵩面前,关心地问道:“你没事罢?”
殊嵩艰难地爬起来,笑道:“无甚么大碍,一支飞刀而已。”
黑衣女人说道:“你输了,这下该把章家父子交出来了罢?”
殊嵩说道:“我说得是三局两胜,第一局你赢了,还有第二局,第三局呢……嗯~第二局就比轻功如何?你若再赢了我,我便无甚么可说,章家父子自当是交与你,我说话是算数的。”
黑衣女人横眉喝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罢?你若想死,我这便成全你!”话音刚落,她的玉杖便再举起。
“别!我认输!我认输总行了罢?”殊嵩连忙喊停,他继续说道:“你听?听到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