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司机怎么没过来呢?这都什么时候了,是不睡过头了?”
“徐奶奶,今天司机是不会来的。”小福慧边嚼着饭边说。
“不来了,为什么?”徐奶奶语气惊讶。
“我们今天准备走走去上学,就当锻炼了,而且早上空气清新也有利于一天的学习。”
“走走去上学,这主意是你们谁出的?”
“我出的,老坐车腰可难受了,不如走走挺舒服的,我好不容易说动哥哥,您就别阻碍我们了。”福慧说。
“就知道是你出的幺蛾子,自己家有车你不坐,那路上车上那么多,你们走我能放心吗?不行,我送你们去吧。”
“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有这么机会,你可不能给搅和了。”
“奶奶,你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能徒步走那么远的路呢?你回来我们也不放心呀,我们就走这一回,下回还是坐车,您就放心吧,我们没事的。”
“一次?那我更得珍惜了。”小福慧撇着嘴,眉毛轻微一收,面色一丝僵冷。
“那你们一定要注意,路上车多,看清楚再走,别因为抢时间而闯红灯,晚就晚了,反正你妈跟学校关系不错,你们也抓紧吃,吃完就赶紧走吧。”
“我吃好了,哥我们走吧。”
“你哥还没吃完呢,平时也没看你这么着急过。”
“奶奶,那我们就先走了。”毅安说。
“不行你再拿几片面包路上吃吧,今天你肯定没吃饱。”
“不了,饿了我们就在学校买些吃的。”毅安和福慧都背起书包,跑到门口快速地穿上鞋,就往门外走。
“你们钱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您放心吧。”二人异口同声的答到,等徐阿姨走到门口就看不见人影了。
“哥,你班有好几个女生喜欢你,这里面有你喜欢的吗?”
“你怎么问这个呢?我从来想过这个问题,高中我不准备谈恋爱的。”
“那你心里有喜欢的吗,即使不谈恋爱也应该有心动的人吧。”
“你,我没有。”眼神躲躲闪闪,耳廓红润。
“没有,那么你怎么这么脸红啊,我是你妹妹,有什么好隐瞒的,如果有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参考啊,哥,你就说吧。”福慧表面上看不以为意,湖面仍旧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波涛骇浪,暗涌窜动。
“嗯,那~那你觉得韩若薇如何?”
“我就猜是她(心里想着,内心带有怨恨。)韩若薇,就是那天穿着粉裙子头戴蓝帽的那个?”福慧问。
“嗯,就是她。”
“她呀,长的还不错,就是性格不好,羞口羞脚,蔫蔫的,也不爱说话,就像是个哑巴,嫁到咱们家还不生出一堆小哑巴呀。”福慧说话很不客气,词汇也都很生硬。
“你怎么又说生孩子的事呢?这也太远了点吧?还有她的性格也是受家庭影响的才郁郁寡欢,并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她可以后天慢慢改过来的,你可不能说人家是哑巴,这多伤人家的心啊。”
“现在都知道护人家了,可见她还是讨我哥喜欢的,现在看来韩若薇是我最大的劲敌了。”福慧想着,牙齿不知不觉咬合在一起,面露淡淡的韫色,上眼睑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
“啊?啊,哥,你觉得如果像我这种性格的女生喜欢你,你会喜欢她吗?”
“我没有,我不知道,这假设的东西都是不成立的,现实是复杂多变的,我不知道,我没有答案,我说不出来。”毅安坦率地说。
“哎呀,你真是个书呆子,那如果是我喜欢你,那你会不会喜欢我,毕业后会不会娶我。”
“什么?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我们可是兄妹啊,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
“我怎么不能有这种想法!我们是兄妹怎么了,何况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难道韩若薇可以喜欢你,我就不行吗?。”
“什么!这你都知道了。”毅安问。
“不错,妈妈都告诉我了,妈妈同意我追求你,妈妈说能不能让你喜欢我爱我,甚至将来娶我,这都是要靠我的本事,我相信自己能行。”福慧意志坚定,情绪激动。
“福慧,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对你的爱也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我从来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更没有想过要娶你。”
“那是以前,现在你可以想,你把我们是兄妹的关系忘掉,本来我就不是你妹妹,你也不是我哥,你是可以喜欢我的,现在一切还都来得及,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福慧恳切地说。
“我们快走吧,别迟到了,走吧。”毅安有意绕开主题,转变其话风,闭口不谈。
“你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不肯正面的回答我,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我,我,你总不能逼我吗,凡事都要有个过程,循序渐进,不可急功近利,老是这样只能事得其反。”
“我哥说的是,这事我不能逼得太紧,引得他厌恶我,讨厌我就不妙了。”福慧心想。
“这事我们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可我不能直接当面拒绝她,依照她的性格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结果来?因此我决不能贸然拒绝她,不仅会伤了她的心,恐怕还会引发过激的行为。”毅安斟酌思虑,考量权衡利弊。
“今天周毅安和一个女生挽着胳膊徒步而来的,那朝阳一照好美呀。”吴飞雁说。
“什么?你看清楚了?”徐媚说。
“别信他的话,毅安都是做轿车来的,什么时候见他徒步了。”齐香郁说。
“我亲眼看到的,那还有假吗,我还跟他说话了呢。”
“那他们现在在哪呢?”
“对啊,人在哪呢。”
“一会就好进校门了。”
徐媚、虞婉琳、冯秋娜、冯玉歆、夏孟陶、房紫鸿、高君迎相继离开教室或有结伴而出。
“一堆神经病,没见过男人似的,成天大惊小怪的,事不关己莫闲管都不懂,一群苍蝇惹人闲。”孟国栋说。
“一群苍蝇,嗯很恰当,只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啊。”张俊一说。
张俊一的话使屋里的同学都笑了,孟国栋赶紧作出解释。
“你们笑啥呢?”齐香郁问。
“你还没听出来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出去的是苍蝇,周毅安不就是蛋了吗?”李凝馨说。
“我去~”
“老赵,你是班长,你就不管管。”开玩笑式的讲话。孟国栋说。
“我管,我又不是疯人院院长,我管,我就成疯子了。”赵谦诚说。
“韩若薇,她们都出去了,你怎么不去看看。”陈芳怡说。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她们不是我,我也不是她们,她们可以选择去,我也可以选择不去,有那时间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好吗?”
“平时看着沉默寡言,闷葫芦一个,倒是挺有主意的,说话一句一句的竟是干货,看来徐媚的路不会顺畅了……”陈芳怡看着韩若薇心有所思。
“四班班主任大课间翻同学们书包,把女生用的化妆品都没收了,没收后都自己用了,这你们知道吗?”朱华说。
“这还叫新闻,这我们早就知道了,有的老师一年换两台汽车的,你知道吗?”孟国栋说。
“难道做老师这么挣钱吗?一年两台那就说明一学期一台!”
“老师工资不算多就是挣三年买一台新的就不错了。”班长赵谦诚说。
“那他们哪来的钱?”
“你怎么那么笨呢,老师不有双手吗!捞呗,无尽的贪婪,只要贪污受贿不就都出来了吗?什么插班生,什么过节礼,生日礼,不就都出来了吗?”孙戎琦说。
“咱们班迟世珍老师连车都没有,老师也不收钱,过得挺穷的,衣服还有补丁呢。”张俊一说。
“咱们班的老师真配得上老师二字,如果全天下都能像他一样,对学生来说真是大幸。”程文友说。
“那也只是美好愿望,一推毛毛虫也不都是蝴蝶,我舅舅跟我说好多老师敢肆无忌惮都有关系的,有时候牵一发动全身。”孙戎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