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小姐晕倒了!快来人啊!”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彻了整个叶府,瞬间将众人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有的人闻讯而来,有的人闻声而至。
“我孙女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晕倒了呢。”
“刚才看书还好好的,怎料……”
老夫人不由丫鬟分说,便快速地冲进书房看看孙女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怎么会这样呢,呀,脸怎么这么烫啊,额头地手绢也不凉了,你们别光站着呀!快去叫大夫啊,快去呀!”
老夫人把手绢重新洗过后又放到孙女的额头上。
“没听到老夫人的话吗?还不快去。”巧慧一旁责斥着。
“老夫人,我刚刚已经让人去叫了。”
“庆儿!你是怎么照看小姐的!啊!为什么发展到这个地步才知道禀报,难道小姐一点征兆都没有吗?”
“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让小姐身体遭罪,请老夫人息怒。”
“行了,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用,起来吧。”
“谢老夫人宽容,谢老夫人。”
“庆儿,你去看看大夫到哪了?碰到了就叫他快点,不要拖延误事。”巧慧见机行事。
“是!”
“娘,雪妍,雪妍!你怎么了!啊,不要吓娘啊,你快醒醒啊,你怎么了,嘶,怎么这么热,发烧了。”
“梅儿,别担心,已经叫大夫了,想来一会就要到了,稳定稳定情绪,任何人都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很正常,快别担心了,娘问你,这事没影响到国兴吧。”
“娘,事情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又怎能告诉夫君呢。”
“嗯,主子乱了阵脚,还怎么能让下人们有条不紊呢。”
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原来是庆儿她们领着大夫回来了。
“老夫人,夫人,大夫来了!”
“是庆儿。”
“哦,那就赶紧进来啊,喊喊喊的。”
“王大夫,快帮我看看我女儿发热晕倒是怎么回事?”
“夫人,别慌,待我看看,老夫人安好。”
“快给看看,一帮糊涂东西,还不帮拿着医箱。”
“不必麻烦,看病要紧。”
在医生搭脉之时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除了大夫一切都似静止一样,她们全都注视着大夫的手和神情,老夫人数次吞咽口水,夫人眼皮微颤。
大夫经过一番望闻切之后神情有些凝重,他发现玉莹脸颊边出现了几颗小小的红点,胳膊上也有几处红点。
“啊,竟然是天花。”
“天花!”
“你说什么!天花,怎么可能是天花呢?我孙女儿怎么能得天花呢。”
“天花,怎么可能呢,大夫你会不会是搞错了,啊?”
“庸医,你就是庸医,养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是个庸医!这脸上没痘没疤的,怎么能得天花呢。”
“你们自己看看小姐的手臂和脸颊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倒想看看能看出什么花来。”
老夫人赵金兰(叶赵氏)和夫人张梅(叶张氏)立刻上前验看,看的很细致。
“这么多小红点,娘,这究竟是不是天花啊?”
“不是,天花有疱疹,这哪有啊。”
“老夫人,这就是天花,等再过几天就会变成脓疱疹了,现在这是丘疹,如果再不医治,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按理说早就有征兆显现了。
“那就请大夫快点用药吧。”
“好,我马上开方子。”
“不可能,我孙女绝不会得天花,绝不会。巧慧,你立刻领几个人去寻找大夫,江湖郎中也可以,但务必多带几个回来,越快越好,快去。”
“是。”
“你们这几个不尽心的东西,小姐身体有所不适为何不事先告知,贴身丫鬟就这么贴身的吗?”
“老夫人恕罪,小姐这两天确实身体有所欠安,老说头痛,我们想通报给夫人,可小姐不让怕当误功课,今日便是读书时晕倒了。”
“你们!”
“娘,不要生气了,气大伤身啊,事已至此追究也无意啊,还不如让她们将功补过,毕竟她们最熟悉雪妍的脾性啊。”
“庆儿,清露。你们两个留下来照顾你们小姐,如果再有疏忽怠慢,你们就滚出叶家。”
“是,老夫人,我们一定尽心尽力,不敢有一丝怠慢。”
“行,都起来吧,你们要把心都放在小姐身上。”
“是!”
“夫人,药开好了,这一份是消炎去热的药,那一份便是治疗天花的方子,夫人,可以让人去抓药了。”
“竹馨,你亲自去办吧。”
“慢着,药吃的要对症,可不能乱吃呀。”
“娘,崔大夫是医林圣手断不会出差错,我们别耽误功夫了,雪妍要紧。”夫人张梅示意丫鬟竹馨前去抓药。
“不是说再找几个大夫看看嘛,你怎么就知道雪妍就是那个病呢。”
“娘,我当然希望不是这个病了,不过也不让雪妍这么下去呀。”
“老夫人,夫人,让府上得过天花的下人来伺候小姐为妙,尽量避免传染,殃及全府,我先出去了。”
“慢着,你下去了,我孙女怎么办?”
“我刚给他扎了三针,目前小姐还无生命危险,我趁着间隙去备些药来。”
“唐大夫,你去吧,这有我们呢。”
“这就他懂医术,放他走谁给我孙女治病,这巧慧今天办事怎么这么不利索,平时的机灵劲都哪去了。”
夫人张梅怕她的婆婆感染上天花,于是力劝她的婆婆先回去休息,并吩咐让未染过天花的仆人远离后堂,可她婆婆赵金兰以不信唐大夫的诊断为由果断拒绝了让她先行离开的劝说,并要求等待大丫鬟巧慧的消息。
半个时辰后巧慧领着众大夫们进入后堂,他们的诊断结果跟黄大夫的诊断如出一辙,而且有些大夫表现得更为惊惧,夫人跟老夫人相比还是老夫人的神情差异较大。
老夫人赵金兰并没有说什么,但其面容很是难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内心还有一丝倔劲,她领着巧慧离开了后堂,径直出府,来到了附近的尼姑庵。
“我就不信了离开你们就得不到灵丹妙药了,说什么六成希望,都一帮酒囊废物。”
“老夫人,这病确实很凶险,大夫们并没又说错。”
“闭嘴,老夫人没让你说话,你插什么嘴。”巧慧生气的看了看身边的丫鬟。
“老夫人,别听秋霞乱说,您一向吃斋念佛,菩萨定会让您心想事成的,也一定会庇佑大小姐转危为安的,您看前面就到了,我们让大师好好算算如何逢凶化吉。”
不一会就来到了大师摊位前,老夫人当即做了下来,将所求之事很详细的说与大师听,这大师就开始顺杆爬,为其消灾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