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尘就像一片轻柔的云在林潇眼中飘来飘去。
晶亮的凤眸明净清澈,如一汪清泉波光粼粼,清风踩踏着冬日的寒冷在其上飒飒拂过。
她嘴角勾起的笑纹灵动俏皮,两颊嫣红白晢露玉颜,春晓蝶翼芳菲之华,落幕夕阳薄暮之姿。
温柔小意,娇柔造作。
“二哥哥,你过来嘛,伦家要闻一闻何为男人味呢。”说到这里,恋尘翘着兰花指覆上撅着的红唇,发嗲的声音中不掩一丝鬼马精灵。
林脉语跪在地上潜心忏悔,被那发嗲的腔调说的振聋发聩,战战兢兢的启唇相问,“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你如此沉痛的惩罚我?就当往日都是我不好,大哥,您原谅我吧。”
谁知风恋尘听言娇嗔一笑,隔空给他打了一个风式爱心小拳拳,抛着媚眼浅声低语,“不不不,哪有了啦,你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哼,你是不是不爱伦家啦?”
林脉语往前跪行几步,惊吓之余不忘圆滑开口,“恋恋,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好朋友,你干啥呢这是,竟然说如此伤感情的话。”
她不但不收敛反而愈加得寸进尺,此时她夸张的掩嘴悲戚,兰花指颤抖着指着面前的男人绝望说道,“讨厌唉,你就是不爱伦家了啦,”
听此一言,林脉语立即欠揍的嘿嘿一笑,“这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说。”
装到此处她差点破功,凌乱的青丝被她气鼓鼓的抚到脑后。
好似绕指的青丝就是一生的眷恋,有长又短,在轻风中演绎了千万场婉约别离拂歌尘散。
想到此她越发烦躁,悄悄的薅断了数根青丝,刺痛感在她头顶无声的蔓延。
无论她使尽各种解数这小贱人依旧不向她靠近,气愤之余直接指着林潇怒发冲冠,声色俱厉,“老娘再说一遍,你个大狗屎给老娘快点滚过来。”
“臭丫头,我给你脸了是吧?你让爷滚过去爷就滚过去?”本来他是一腔怒意维护尊严,但是当看到恋尘正在相互摩擦的手掌静静的让怒意化作了如水时间,随风而逝,“咳,地上纸蔚脏了,我用身上的衣服擦擦。”
最终恐惧不费吹灰之力的打败了他所谓的男人尊严,非常乖巧的滚了过去。
“磨磨唧唧的,你倒是快些,”风恋尘危险的笑意未減,手指攥的咯咯作响,嘲讽笑道。“快让我感受一下你的男人味。”
正在地上打滚的林脉语听到此言突然停下,气急败坏的指着她攒眉而视,“小爷我可是顶天立地男子汉大丈夫,你竟敢质疑我。”
他拉扯着褶皱的绸衣,眼睛猩红一片,好似一汪深潭,深邃绵长,冷如寒霜,最重要的是委屈至极。
“我的男人味,你不是要闻味道吗?”林脉语疑惑片刻,随即挑眉贱贱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魅影速度褪开靴子,脱去长筒足衣,把脚伸到还未反应过来的女子鼻下。
他用脚趾戳了戳她的娇嫩面容,随即好似如梦初醒恍然大悟,“你个变态,说来说去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瞻仰爷的玉足吧。”
还说为了闻男人味,理由还不少。
而脸色铁青的风恋尘则是得逞一笑,胡乱的挥去鼻下白净的脚丫子,这可是你自投罗网扑过来的,此时不打更待何时?冲啊。
因为这历史性的一刻,她过于激动不小心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哈喇子,过于沉浸在情绪中不可自拔。
一不小心那因大呼小叫而出来的哈喇子流在了林脉语的俊脸上,只听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声震的她耳朵轰鸣。
她暗暗噗嗤笑个不停,说金津玉液落在脸上不能擦,须得自然干才行,否则会有霉运的。
实在是林脉语自小阙内训,娇生惯养,含着金汤匙降生,许是未曾感受过世态炎凉。
所以她哄骗完转头就呼呼大睡,而林脉语还傻不拉几的等它自然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