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眼里,林归秋彻底的疯了,秘密囚禁江仲逵,日日恨不得抽其筋骨,剥其血肉,让他生不如死。
他动用易如人脉,企图打垮整个江家,光明正大的与王妃对立而站。
他与父亲手下的赵参领私通,此官吏给他一封介绍信赶往皇城易如,凭此信便能面见解戈丞相,只要得其欣赏,不愁没有打压江家的筹码。
解相速来与江家水火不容,这是林归秋选了很久的对象,当他拿着那封信赶往易如之时,被几个自称解戈丞相的人接待在了驿站之中。
一连数日都未曾见到解相,他发觉不对,刚冲出驿馆就被那几个人给蒙住麻袋拳打脚踢。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并未带来一兵一卒,此时独自一人无力的躺在地上,随意的拂了拂身上尘埃,留着鲜血的嘴角嗤笑一声,“你们敢骗我。”
他们的头目摩拳擦掌,“你是什么东西,还敢自称终阳世子爷,赵大人早就传话,见到拿此信者就要往死里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识破了,兄弟们,打啊,弄死他好交差。”
赵孑篪这貔貅竟然敢阴他,真是太大意了。
他眸光一冷,想要出手反击,可面前几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他浑身无力,任由宰割。
而此时身在别庄的风恋尘躺在榻上与林脉语四目相对,恍惚中记得沧海映雪歌。
风霜冷冽他眉目,时光雕塑他风骨,浮世南柯一梦冷暖都藏住,哪杯酒烫过肺腑,曾经换他睥睨一顾,剑破乾坤轮转山河倾覆。
不说林脉语的气魄,只叹他的样貌就足以让人拍案而起,大赞其天人之姿。
可是如今风恋尘没有丝毫心思去欣赏他的风华月貌。
只见林脉语抬起尊贵的玉足亲手为她盛出一碗羹汤,为她擦手拭脸,为她屈尊降贵单膝下跪,只为扶她而起榻上坐立。
她看的目瞪口呆,心惊胆战的享受他的照顾,话说他们打了十几年的架,每次都是吵闹开口打架结尾。
从未设想过有一天可有享受这种待遇,真是太感动了,好……好贤惠。
“倒霉玩意,是不是又被我的雅人深致惊呆了?”林脉语往她头上拍了一下,嫌弃有加。
这一拍正巧打在了她的伤口之上,虽然不至于让结痂的伤痕裂开,倒也是疼痛难忍。
风恋尘气急败坏的哀嚎了几声,张牙舞爪的如猫儿向他扑去,用那锋利的爪牙在他脸颊深深刻画,如一颗木槿树,很快浮现出斑斑点点的红色枝桠。
林脉语气的用双臂将她禁锢,眉飞色舞的口吐怒言,“小样,蹬鼻子上脸是吧,给爷安静会,否则爷削你。”
她挣扎不过,只得艰难的转身不理他,谁知须臾之后那人嗤笑一声,凶狠的把她转过来,那双如雕玉琢的双手一不小心覆在了她的胸口。
一瞬间,两人都震惊的不再动弹,林脉语良久才诡异的抬眸相看,随即大惊失色,“哎呦我去,兄弟,你的胸大肌为何如此庞大,你不会是胸肌怪吧。”
说到这里,他紧张的步步后退,两个小手手在胸口对戳,一副我美我没错的架势。
这一刻风恋尘感觉自己真的无心为民除害,面前的这妖孽好比一座气势宏伟,华丽精美的墙基。
花岗岩砌筑,朱红漆点刷,上有壁画作衬,鸟语花香,山水美地,雨乱碧水,风动菏叶,疏朗得体。
说人话就是颜值即正义。
“懒得理你,娘们样儿,一边玩去。”她漫不经心的拂了拂耳边碎发,躺在木榻上望空赏风,感受它从身旁拂过。
听到此言林脉语不服了,直接拍案而起,怒声而斥,“说谁呢,你才娘们呢,你全家都是老娘们。”
“你老娘们。”
“你才老娘们。”
“然后呢。”
“你才老娘们。”
“所以呢。”
“你才老娘们。”
“你复读机啊!”
这次换成了风恋尘拖着半残的身体与林脉语互相伤害,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