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恋尘躺在阴暗无明的房间里透过窗柩嗤笑一声,看着向她一步一步走来的江仲逵丝毫不畏惧,不禁暗叹他那是将榈的不自量力,扶苏的优柔寡断。
如今倒是真怒了,不过你倒给我来了一个项羽的病,却没有项羽的命。
她不屑的拂了拂耳边碎发,等待着危险向她靠近。
就在她刚闭目沉思之际,只听见一声振聋发聩的踢门声如炮竹般绽放在耳边,睁开那双深邃绵长的凤目,便看到与疯子无异的江仲逵逆光而来。
男人一进来便看到卷缩在床榻之上的孱弱女子,她的一只腿还缠着层层厚重的雪白绸缎,此时正用一双深如大海的广褒眸光将他打量。
果真有让人着迷的本领,他往一旁卒了口腔中金津,怒火冲天的拂落一桌上好的汝瓷茶具。
指着她依旧临危不乱的面容阴狠开口,“祸水,最该死的就是你,林归秋拿你当宝贝,老子就偏要弄死你。”
他说完先是把整个房间的东西砸的东倒西歪,门前珠帘缦纱也早已化作一片破布碎珠,噼里啪啦的扫落各处。
风恋尘隐忍的闭上双目,“滚出去。”
江仲逵正在撒着心中的闷火,听此一言更是怒意高涨,一拳砸在屏风处,屏风立即露出一个拳头大的洞,风中萧瑟的颤栗而倒。
他踩着那残破的飞鸟屏风向她走来,出手便是响彻耳际的一巴掌,清脆的巴掌音在风恋尘娇嫩的面容上残忍绽放。
放下之时,那面脸艳红的好比婴溧,狰狞中又带着无法言喻的妖艳惑人。
世间无不追求此等美丽,无不垂涎她鲜嫩的娇躯妩媚的风姿,还有倔强清冷的神气。
可是谁又知道,因此她伤痕累累,呛入沙粒,绝望的拍打此间牢笼,谁能给她一杯水,让她在这苦难之中得以奄奄一息。
她用修长的指甲轻轻划蹭被打的脸颊,勾勾手让他把脸凑过来,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夹带血水的金津玉液,随即嗤笑一声,“你是猪吗,力气都被你吃了?”她在挑衅他打轻了。
江仲逵狠狠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泽,强硬的捏着她的脖子,整张脸都在狰狞扭曲,“神气什么?长的确实是个绝色,不过我倒要看看,如若我把你扔进馆子里,多招呼几个小馆把你办了,你猜林归秋的神情会是怎样?哈哈哈。”
她被掐着脖子脸色通红,被羞辱的怒目圆睁,“侏儒,小人,不该存世的狗东西。”
江仲逵听言更使劲,空出一只手把她提了起来,因一只腿被活生生的捏断,她只能拖着沉重的身躯被踉跄扔到地上。
“你才是最该死的贱人,你知道因为你害了多少人吗?我的锦瑟替你入宫而被老皇帝侵犯,你的侍女也是因为你而失去清白。”说到这里他愈发狰狞,“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就连你那生如亲母的奶娘都因为你而死了,是林归秋亲口下令秘密处死的,哈哈哈。”
谁知听到此言,风恋尘疯了一般的抓住他的衣摆,眼中猩红一片,“你骗我,林归秋明明把我奶娘送去他国生活去了。”
江仲逵蹲下来阴狠的扎住她的青丝万缕,笑她天真,“世子爷亲口下令,我可是目睹着他们把你奶娘带去远处秘密处杀,那血腥味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
风恋尘哀痛一声泪如泉涌,她趴在冰凉的地上抱头痛哭,哆嗦这高声怒吼,“闭嘴,不要再说了。”
江仲逵依旧薅住她的头发硬生生的往门外拖去,她的头砰的一声撞在了坚硬的木门之上,霎时头破血流,浸染的满地都是。
“贱人,给老子起来,”江仲逵一边抓住她的头发,一边抬脚踩在她裹着白绫的断腿之上,一时整个院落中只有风恋尘凄惨绝望的哀嚎声。
她奋力的抓住木门的凹陷,冒着血珠的指尖深深陷入木门之中,扯开沙哑如被撕裂的嗓子用力喊叫,“林归秋,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