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恋尘轻快迈步,笑容灿烂千阳般的挂在脸上,手里的汝瓷碗十分精巧,外表精致赏心悦目。
中有高阁,四面雅致,举目望去,琳琅满目,翠竹远远映入眼帘,一片急切捎上眉头。
汝瓷碗不能保温,趁着米油温热适口,她要快点送去给林归秋才是。
她感觉这样的自己很简单平凡,而且还有一国郡主之称,那也就表示她很有钱。
可是她每晚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都会被幸福的笑醒。
若说前世……不要怀疑,我就是你梦中的穷人。
上帝给她关上一扇窗,然后…洗洗睡了。
微香飘动,步履轻盈,珊瓓两旁,翠竹怒放,放远顾之,伊人红妆,行近盼之,白璧无瑕,云霞生薜帷,仙子站中央。
来到林归秋的书房前,门前的垂丝海棠和矢车菊交相争艳,花儿芬芳,岁月安好。
林归秋自从被软禁在承情阁中已有数日,父亲以让他养伤之名不允插手任何事,他怎能不怒。
皱着眉单手用力撑起太师椅,左手臂上的重伤因此时的动作还在滋滋渗血,竟宛如一朵血红玫瑰妖艳盛开。
已步入房门的江锦瑟见状赶忙上前搀扶,浅笑嫣然,指尖触碰的绸衣,仿佛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让她羞红的快速收了手,媚态风姿。
她父亲是附庸高官,终阳王妃嫡兄。
王妃本是看不上林归秋,奈何她却被林归秋的俊美与气魄吸引,此情令她无计可施。
当林归秋抬起沉重的双眼看到她时,转目间有些大失所望,他还以为是恋恋,不过如今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高高兴兴的神情。
他拖着沉重身躯轻叹而起,珠帘映日,影射着门外的粼粼寒光,僵硬的扬起几分略显单薄的唇角,“阿锦,你怎么来了。”
江锦瑟听着入耳之音轻蹙蛾眉,他的声音好生虚弱,看着他欲要起身拿茶盏的动作急忙上前帮衬,柔柔轻语,“归秋哥哥,你身有重伤,还是锦瑟帮你吧。”
随后她只听到一句极其清浅有心无力的声音,“不必,伤口不重。”
“不必?要怎样才算严重,”想到这里,她攥紧了几分手中茶盏,“是要让江仲逵那畜牲打断你的手臂才算严重?”
说完复又深吸了几口冰凉的冷风,空气中带着朝露浴花的芬芳,沁人心脾,稍稍安抚了一分心底的怒意。
她与江仲逵认识,自己是嫡系,他是旁支,江仲逵挑衅归秋哥哥定和自己有些关联,毕竟这些年他对自己的穷追不舍谁都知晓。
而林归秋又是她江锦瑟的意中人。
她察觉自己的失态,轻抚了一下稍微凌乱的发丝,浅笑着推他坐在太师椅上。
她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四目相对,“归秋哥哥,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我方才的失态你可别生气。”
他清冷的神情肃穆沉重,萧瑟显单薄的身躯尽显疲惫,无耐还要笑脸相迎,“自然不会。”
当风恋尘走到门前,正欲进门,素手却伸到门前再难放下,美好的笑容依旧,却僵硬无比。
她烦躁极了,身下的脚印越加深邃,双脚深深的陷进雪地里,浮现出两个深深的水坑,将她冻结冷凝。
她在这寒风肆意的大雪冬日遇冷送粥,而林归秋却坐在那里享受美人相伴暧昧搀扶。
剧烈起伏的胸口彰显着她的怒意,她果断的将手中贵重的汝瓷碗破门而砸,米油洒落遍地,热气袅袅氤氲了她的容颜。
只听她嘲讽怒吼,“呵,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前,你们姿态如此暧昧,这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她说到这里,怒气冲冲的上前打翻江锦瑟手中的茶盏,耳边嗡嗡作响,她一把推开反应不及的女子,“你是谁?我世兄受伤与你何干?”
林归秋皱了皱眉头,回以冷如寒冰的一句话,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你又是谁?我林归秋受伤难道不是你任性抛头露面的后果?我怎配做你安越郡主的世兄,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