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两世,辜负如初,陌路殊途,怎么还看不透呢?
风恋尘看着如此混乱的场面思绪出神。
当看到林归秋被木棍打伤的血痕之后,仿佛那根叫做生活的绳索,把她嘞的更紧了。
此事一下子就惊动了整个终阳,甚至被上报给了终阳王林连召。
王爷庞然大怒,有王妃在旁是非不分,扭曲事实,最终直接不分原由软禁了林归秋。
终阳王摔碎手中昂贵玉杯高声怒斥,“逆子,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垢,如何担任终阳世子之高位。”
而此时的风恋尘一杯热茶丹田气暖,松静自然,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想着给林归秋添堵真开心,不过为何如此烦躁?
她不在意的浅笑安然,起身轻唤,“孟恩,熬些米油出来,力能实毛窍,最肥人,其滋阴之功胜于熟地,小火慢熬两时辰即可。”
孟恩以为她自己要喝,故而询问,“郡主想喝米油了吗?”
“非也,我…给世子爷送去。”此话虽暧昧,语气却平静自然。
孟恩没有多问,神情暗淡,屋内一片寂静,风恋尘仰躺,这么多年虽说并不是一帆风顺,倒也无甚波折。
“对了孟恩,你说说你是喜欢我天使的面孔还是魔鬼的身材?”或许林归秋也……一样。
“我…就喜欢你这种幽默感,想象力真好。”孟恩干笑了两声。
她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不知何时,她似乎又睡了过去,晴空万里,春风拂面,晴天的午间,充满温馨,吹斜了不同妩媚的忧伤。
风恋尘舒适的翻了个身,只听‘砰’的一声自己应声落地,痛的她瞬间清醒,呲牙咧嘴的四处张望。
结果却发现自己竟然在偌大平湖上游的一处望景亭里,碧湖景色迷人,不由得让她想起白居易的《春題湖上》
湖上春來似畫圖,亂峰圍繞水平鋪。松排山面千重翠,月點波心一顆珠。
美的恍惚了她的眼睛,怔愣少頃,她再次被震惊住了,只見不大的望景亭上吃食遍布。
麗人獻茗,獅峰龍井,乾果四品,蜜餞四品,餑餑四品,醬菜四品,燒烤二品,膳粥一品,水果七品,合錦。
她摸了摸自己睡餓了的肚子,毫不犹豫的就往美食跑去,剎那,終是回神来,她怎麽會在这里?
难道自己被歹徒所抓,被贪图美色?她是什麼人,这么一想可气的不行,真是岂有此理。
她紧张兮兮的四处张望,待确定周围没人,心想定是歹徒尿急,她的抓紧时间逃离这里,可也不能让自己吃亏。
双眼微眯,径直走向放满吃食的桌子,用双眼只能看见魅影的速度飞快打包。
只是让人不忍直视的是她一边往怀里塞,另一边往后面落,然后再转过来接着塞,接着落……
殊不知望景亭上梁坐着某人,陌上红尘,温润邪魅,诗里兼霞,自傲雍容。
林脉语本是奸滑浅笑,可如今本是多情的脸上生生僵住,三条黑线盘踞额角,甚是无语。
风恋尘正打包的起兴,突然无声无息的一道阴影从她后背覆了下来,手中的蜂蜜乾果也从中脱落。
口水艰难的下咽,看来是歹徒小解完毕,我苦一点也愿意,但苦太多就算了,得想办法啊。
不等多想,林脉语就覆到她的耳朵上轻轻启唇,吐气如兰,“你…没穿亵衣。”
我去,这都能看的出来,莫非是给予她美貌已久的登徒子?电光火石之间,风恋尘猛然来了一个漂亮的转身。
厉声大喝,“大胆歹徒,抓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