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七个月之久,恭亲王终于将乞颜汗国的事情办妥,伊祗与纳和库在萧国的威慑下均已同意不再侵扰乞颜边境,并签下契约以作保证,随后恭亲王率领萧国部属返回都城。
“老奴给王妃道喜了,王爷和世子在乞颜大获全胜,已于日前班师回朝了,不日将抵达京城。”一位从宫中来报信的太监满面喜庆的朝王妃道喜。
“真的,这真是太好了。”王妃高兴的攥紧了帕子,紧紧地咬着唇瓣,就怕一个不小心当着众人的面哭起来。
“香儿,带这位公公下去领赏。”身为王妃,她自然没忘记此刻自己该做些什么。
“多谢王妃。”那公公一边作揖一边退出门外。
香儿这一路上也不忘四处宣传这个好消息。
凌冰、凌净跑入正厅时王妃正在那里不停的踱步。见女儿们都来了,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举止,快步走过去搂住两个女儿:“你们的父王和哥哥要回来了。”
“母妃,我们已经知道了。”两个孩子也很激动。
一时间,母女三人的眼眶都有些微红。
“王妃,这是真的吗?”一路小跑过来的孟言双颊微红,气喘吁吁的问道。
王妃松开两个儿女,走过去拉起孟言的手:“言儿,是真的。”
谁知孟言听到这句话竟哇的一声哭开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孟言用帕子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
“言姐姐,你别哭了嘛,这是好事啊。”凌净手忙脚乱的给孟言拭泪。
“言儿,看你这丫头。”王妃看着孟言哭的稀里哗啦的,也不由的眼眶再度泛红。
孟言见王妃也跟着自己哭了,连忙试了试眼泪:“王妃,是言儿不好,惹得王妃也哭了。”
王妃一把搂过她:“傻孩子,听到这消息不会哭的才奇怪呢。”
几日之后。
“芷卿,我们回来了。”恭亲王洪亮的嗓音从大门一路冲进正厅,跑入每个人的耳中。
四位女眷闻声都从里屋跑了出了。
“爷……”王妃刚吐出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两行清泪已然滑下她的面颊。
“锦麟给母妃请安。”恭亲王身后的锦麟也闪身到王妃面前,单膝跪地请安。
“锦麟,我的儿,你长高了,呜呜,平安回来就好,就好。”王妃扶起锦麟,激动地说道。
“好了,芷卿,看我们回来了,你该高兴才是。饭菜可已备好?我们也饿了,咱们边吃饭边说可好?”恭亲王牵起王妃的手,语带温柔的哄着。
“对呀,你们也饿了,饭菜早已备好,走吧,咱们边吃边说。”
席间,恭亲王将在乞颜的事情简略述说了一下,听得几人既惊心又动魄。
“王爷,伊祗和纳和库的先锋一定很厉害吧?”孟言瞪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是呀,曾号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先前我们因这支部队也很伤脑筋。”
“那最后是怎样出奇制胜的呢?”
锦麟微微一笑,答道:“因为有人出了条妙计。”
“妙计?”几个女孩子异口同声的问道。孟言和凌净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条妙计,而凌冰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人出了这样一条足以扭转局势的妙计。
“这个嘛。”锦麟倒开始卖起关子了,他右手架在下巴上,眼睛却在打量几个女孩。
“到底是什么嘛,哥哥。”凌净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孩子,看哥哥在一旁卖关子就急不可耐的问。
“是呀,世子爷,到底是什么啊?”孟言也按耐不住了。
“就是……”
“就是什么?”凌净整个身子都快趴在桌子上了。
“伪装术。”
“啊?”凌净的表情都快凝住了。
“凌净,坐好了,这样子成何体统。”王妃呵斥着小女儿。
凌净吐吐舌头,整整衣服回坐到座位上。
“哥哥,是何人献此妙计,当是大大奖赏才好。”凌冰在一旁开口道。
锦麟听见凌冰问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凌冰一眼,看的凌冰心里直打小鼓,才缓缓开口道:“是一个刚参军的少年,胆识、谋略都是一等一的。”
原本锦麟看她那一眼时,凌冰已觉得有什么事,待到锦麟说是个刚参军的少年,凌冰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思付着,莫非是他?
暗夜中,恭亲王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他在撰写此次战事的奏折以备明日早朝之用。
锦竹别苑里,锦麟的书房也是灯火通明,然而他不用写奏折,此刻的他正与绍何、景平议事。
“还有一件事,你们查清楚了没有?”锦麟坐于上座,看似悠闲的啜着茶,实则正思索着某件事。
绍何与景平分别坐在下方的两侧,绍何先开口说道:“回主子的话,属下并未查明此事。”
锦麟将茶杯置于案上,眼睛紧盯着两人,平淡的说着:“怎么,有困难?”
景平接口道:“回主子,想知道彻辰是否知道大郡主身份一事,确有困难。”
“哦?说来听听。”
“是。若想知道此事,只有询问当事人才可,只是一则属下不敢惊扰大郡主;二则对彻辰的话也不可全信;三则,一旦问到彻辰那里,难免他要起疑心,若他不知道大郡主的身份还好,一旦猜到什么,对大郡主也会有所影响。”
锦麟抚着茶杯的盖子,想了半晌,说道:“确实如此。”便不再说话。
锦麟平素话就极少,陷入沉思时话更是少的怕人。周遭静静地,直教人觉得寒气逼人,绍何同景平两个习武之人此刻也感到身上有些微冷。
“这件事就这样吧,你们不用再查了。”沉思了些许时候的锦麟开口道。
“主子!”他们肩负保护世子的重任,任何突然出现在王府的人都是他们的排查目标,然而锦麟却说不查了,怎能叫他们不心急。
“不必多说,我自有打算。”
听到主子说已有打算时,两人才稍微放下心,主子的智谋在他们之上,想来主子必是有了好主意,不然不可能放心的将此事搁置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