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跌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五十丈尺罗玉,百……”源源不断的聘礼是张艳为之心烦。
明日就要出嫁了,门前张灯结彩,热烈耀眼,红色的地毯铺陈开来,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灼芙蓉。
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红色,寒风卷着花香刺得人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这些都是为了明天的盛会。
张诞己房中,张诞己想着这一切,她决定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事情,这个事情改变了所有的人。
另一边,苏瀚宇期待着明天的这场婚礼。
而班氏来到了张艳的房中,张艳正在坐在梳妆台前梳妆,班氏走到张艳跟前,张艳在镜子里看到了老夫人,这个从小养育自己的,刚准备转过头,班氏就扶正了她:“别动。”
张艳坐正了,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尽量不让自己的泪水涌出。
班氏开始给张艳梳妆:“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张艳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班氏看见了立马说:“别哭,去了那边你就是苏家的人了,你可不能哭。”
随后张诞己来到了张艳的房中,张艳和班氏正在床上坐着闲谈,看到张诞己就让她做了过来,她们闲谈了很久。
“你是妹妹就要出嫁,姐姐心中很是不安。”张诞己说。
“哪儿有什么不安的,咱们迟早都有这么一天了。”张艳回答道。
“我和你终究是走了不同的路了。”
“什么意思呀!”
“哦,我就随便说说,你这一嫁入了豪门,我不知道要归属到哪儿了?”
她们彻夜未眠,第二日,浓如墨深的乌发全部梳到了头顶,不是平日不施粉黛的模样,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日的娇美变成了让人失魂的娇媚。
苏瀚宇在街上骑着马,苏瀚宇穿着一身大红直裰婚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新郎官到。”张府红毯席地,房门外,浅月阁不知何时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大红的锦绸,从张艳屋门口,铺开到了院外,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都高挂了红绸裁剪的花。入眼处,一片红艳艳的华丽。晨起有些雾色,太阳还没升起,整个世界一片艳红。
张艳出阁了,
一身绿衣,一席红毯,张艳转头看了看班氏和所有的亲人,还是踏出了院子。
毅然的上了轿子,绿树蔚然,相互交错着枝蔓,有阳光透过错落的树叶间洒下金辉漫漫,光束点点照应在地面上,仿若漫天的星辰都落入凡间。每棵树上也都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十步一系,胭脂红的纱幔几米长,无风时静静垂落,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一直看去,就想碧海之间的嫣红云团,衬着阳光洒下的金光,仿若世外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