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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盛会胡言亦真语

柳闲鸣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晌午了,神清气爽地睁开了眼睛,理了理有些乱乱的头发,懒洋洋道:“来人!”齐刷刷地进来了一群人,先是有几个仆人端来了几套衣裳,柳闲鸣挑挑捡捡的,最后选住了一套白底直裾深衣,上面绣有银色牡丹花纹,外罩了一件水墨绿色色的罩衫。

侍女服侍柳闲鸣穿上,又细心地替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侍女半蹲替柳闲鸣束腰时,柳闲鸣眯着眼睛着实听着,门外听着挺热闹的,埋头问:“门外是怎么了?”

侍女一边忙活着,一边答道:“噢,回少爷的话,是城里人说这次尸患解决,柳山居功不可没,吵着要庆祝呢!从上午就开始了。”

柳闲鸣不屑一顾:“不在吵嚷这是我们的错了?”

“瞧少爷说的,”侍女抬起身子,盈盈一笑,安抚道:“百姓们知道什么?无非就是谁对咱们好,咱们就依着吗?终归是无恶意的!”

柳闲鸣坐下了,心想也是,那侍女又开始替他梳头发,又有几个人端来了几盘发带,柳闲鸣抬起手指指了指那条墨绿色的发带,侍女会意,轻轻拈起,替他束好,柳闲鸣侧脸问道:“谁办的啊?总得有人发起吧!”

侍女轻轻拉紧发带,答道:“好像是您请过来的那位姑娘,叫…缘老!对,就是她!”

柳闲鸣的手正划过几个香囊,当听到缘老时,手滞了一下,有些讶异:“她?!”

侍女眼睛正注意着柳闲鸣的手,看他会挑哪个香囊,言简意赅道:“是!”

柳闲鸣的手猛的缩了回来,放在下巴处,不明白:“她哪里来的钱啊!?”

侍女又恭敬道:“奴婢不知!”

柳闲鸣思索:“难道是和尘给她办的?”心里蓦地一堵,这可是他的地盘儿,这河伯管多了吧!

面色一沉,语气不太好道:“传膳!”

侍女们恭敬地退下了,不一会儿,又进来了一群侍女,将桌上摆满了菜肴,然后又退下了,柳闲鸣执着象牙筷子,左翻翻,右挑挑,随便吃了两口,就将筷子撂下了。

正在漱口,就听见了一爽朗的声音,“闲鸣!我来啦,想我了没?”柳闲鸣嘴角扬了扬,抬头呛道:“想你倒霉啊!”

秦远瞻一把揽住他,招呼道:“走走走…”

柳闲鸣不满地抖掉他的手,道:“去哪儿?”“啊呀!”秦远瞻再次揽住他,搪塞道:“咱们兄弟聚聚嘛,这么多天没在一块儿玩了!”

柳闲鸣脸色坚决:“那我在府上张罗一下,出去作甚?外面会有我柳山居好吗?”

秦远瞻又道:“你是不知道外面有多热闹,你这儿太冷清了!”

柳闲鸣横眉冷竖:“有多热闹?”

“就跟过节似的。”秦远瞻口无遮拦道。

柳闲鸣脸色愈发地臭了,秦远瞻不由分说地将人拽走了。

雪絮阁

顶层楼阁,几个精致小巧的灯笼被挂在窗柩上,下面热闹声依旧,秦远瞻和柳闲鸣坐在窗边小酌着。

雪絮阁顶层有两个雅间,是雪絮阁顶好的上房,可以俯瞰到姑苏城最好的风景,秦远瞻和柳闲鸣正坐在其中一间。

“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柳闲鸣放下杯盏,抬眼看向秦远瞻。“闲鸣兄!”秦远瞻无奈笑道:“这还不是好地方吗?你知道我让雪絮给我准备这间房有多难吗?”

柳闲鸣一本正经道:“没多难吧,她不是你红粉知己吗嘛!”

秦远瞻无语,罢了,一向呛不过他的。柳闲鸣站了起来,在雅间四周好奇地转着,来到栏杆处,刚好看见对面的雅间,嗯?怎么这般熟悉?柳闲鸣眉头又拧了起来。

对面雅间内,和尘随意坐在桌边,指了指桌上的许多礼品,对缘老道:“看看,喜不喜欢?”缘老坐在椅子上,捯饬着和尘送来的礼物,不上心道:“喜欢!”

和尘撇嘴:“不走心!”缘老抬头,道:“没有,是真的喜欢!”和尘沉吟道:“说起来,今日我还是沾了你的光呢!”“咱的?”缘老嗤笑:“咱能有什么光?”

和尘淡淡道:“这个盛会可是你办的!”

“啥?”缘老吃惊:“咋可能!咱可没这个精力,就算有这个精力,咱也没财力啊!”

和尘点点头,赞同:“也是,你一穷二白的!”

缘老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鸡蛋状的白玉石。缘老好奇:“这是啥?”

和尘解释道:“真话石,一个小玩意儿,将手放在上面,若说谎了,则散发红光,没有说谎,则散发绿光。”说着,便拉起缘老的手放在上面,柔声问:“你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缘老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喜欢!”

玉石散发出淡淡的青光,和尘眉眼弯弯,伸手去揉她的头,被后者嫌弃地躲开了。

秦远瞻的雅间内,秦远瞻手持杯盏走到柳闲鸣跟前,问道:“你在看什么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见了缘老和和尘:“咦?这不是那天的那个姑娘吗?旁边的男的是谁啊?”秦远瞻观察着:“那男的长得怪好看的啊!”忽然,发觉柳闲鸣的脸色愈发暗沉,急忙改口:“当然,自然没有你好看!”

柳闲鸣推开秦远瞻,朝对面走去,秦远瞻不解:“哎…”急忙跟了过去。

“这是桂花糖?”缘老打开另一个盒子,飘出了一股桂花香。和尘点头:“这可是陈年老糖了!”

“咣当——”门被推开了。

缘老和和尘抬头,看见了脸色黑沉的柳闲鸣,和急忙匆匆赶来的秦远瞻。

“少城主!”缘老开口:“你咋也搁这儿?”柳闲鸣看了看缘老面前的礼物答非所问:“前辈手笔可真大啊!”

“啥意思?”缘老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桌面,嘴巴朝礼物努了努好笑道:“这是和尘的手笔!咋了?你也想要啊?”

“这算什么?”柳闲鸣语气冷淡:“这么大的盛会都办了,这些个礼物算什么啊!”

缘老一听,也明白了些,和尘身为河伯,这么大的盛会自然也是可以办的。缘老审视着和尘,询问:“真是你整的?”

和尘连忙摇头,笑道:“真不是我!”和尘早就听出这小子语气不对劲了,只是不知道他的气儿别在哪里。

秦远瞻“呵呵”得干笑了几声,拉住柳闲鸣道:“你在说什么啊,怎么…这么酸呐!”

柳闲鸣瞪了他一眼,秦远瞻尴尬地闭嘴了。柳闲鸣还是用一种不相信的目光看着和尘,继而,缘老也有些不相信了。

和尘无奈将手放到真话石上,认真道:“我没有举办这个盛会!”真心石散发了淡淡青光。

“咦?这是什么?”秦远瞻凑近,伸手戳了戳。“真话石!”缘老回答:“说假话散发红颜色,说真话散发绿色!”

“噢~”秦远瞻凑了过去,如见珍宝:“那这是宝贝啊!”

柳闲鸣撑开折扇,扇了两下,冷哼道:“谁晓得是真是假?”

缘老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放了上去,有些不耐烦道:“你自个儿试试不就得了,纠结这个干啥!”

和尘问道:“你是谁?”

柳闲鸣一脸嫌弃:“这…这么无聊!”“说啊!”缘老加重了声音。

柳闲鸣皱了皱眉,像个神经病似的,艰难开口:“柳…柳闲鸣…”真话石绿光又显。“哈哈哈…”缘老毫不顾忌笑道:“说了没骗你!”

柳闲鸣很没面子地缩回了手,秦远瞻招呼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来来来,这位公子,姑娘,咱们一块儿乐,如何?”

和尘笑道:“早听说过秦公子美名,今日同乐,当真为美事一件!”

“公子知道我?”秦远瞻讶异:“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和尘!”和尘爽快道:“那我也称呼公子直名了!”

“无妨无妨!”秦远瞻相见恨晚地凑近他:“我也听雪絮说过您,真是相见恨晚啊!”

柳闲鸣和缘老用同样的目光盯着二人,真是臭味相投啊!

“你是看上人家宝贝了吧!”柳闲鸣幽幽开口讽刺。秦远瞻略带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和尘大方一笑,推了推桌上的东西,道:“远瞻喜欢什么就挑吧,都是些小玩意儿。逗人开心使的。”

缘老嫌弃地瞥了和尘一眼,刚刚不是说这些都给她的吗?

秦远瞻又是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两人把酒言欢,相谈甚快。柳闲鸣坐在缘老旁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秦远瞻和和尘一杯又接着一杯,看了一会儿,才扭头去看缘老,缘老将装桂花糖的罐子拿了出来,打开塞子,脸色认真地拿勺子拌着,一下又一下的,房间里酒香和桂花香四溢。

缘老将罐子封好之后,面目含笑地放在了柳闲鸣面前,柳闲鸣奇怪道:“干什么?”

缘老拿勺子敲了敲陶瓷罐,笑眯眯道:“桂花糖啊,很甜的,小孩子都喜欢的吧!”

柳闲鸣摇着扇子不以为然:“我才不是小孩子,再过几个月我就该行冠礼了…”说着,眼睛又瞄了瞄桂花糖。

缘老看了看桌子上的礼物,纳闷儿道:“不喜欢吃?那你瞅瞅有没有别的想要的。”

柳闲鸣看都不看一下:“没有!”

门口有人敲了敲门,几人停下动作,抬眼望去,和尘道:“进来!”

程荫一下子蹦了出来,“远瞻!!”

秦远瞻讶异:“荫儿,你怎么过来了?”随后,祁婧也莲步移了过来,面色有些不自在,又接着,白雪絮手执一玉壶也走了进来,温声道:“二位姑娘在雪絮阁外面徘徊,是我将两位姑娘带了过来。”轻轻将玉壶放到了桌上,道:“醒酒汤,刚煮的,几位喝些吧。”

秦远瞻朝她一笑:“多谢!”白雪絮温和地摇了摇头,程荫插了过来,摇着秦远瞻的胳膊娇声道:“听我说嘛,是我和婧儿去秦府找你,你不在,我们又去了柳山居,可你又不在,后来,是婧儿说你可能在这里,我们就过来了。”秦远瞻始终一脸笑意地瞧着她。

程荫瞥了白雪絮一眼,撒娇道:“远瞻,我不喜欢你来这个地方嘛!”

秦远瞻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道:“荫儿不喜欢,那我以后少来。”

柳闲鸣望了一眼祁婧,拿扇子指了指椅子,随意道:“坐吧!”祁婧报之一笑,轻轻坐下了,这时,白雪絮收拾好桌子上的残肴冷羹,胳膊肘一下子碰翻了醒酒汤,浇了祁婧一胳膊,“啊!”祁婧一下子站了起来。

白雪絮回身,一脸惊慌,抽出帕子想给她擦拭,又不知从何擦起,手足无措。

“白雪絮!”程荫生气叫道:“你故意的!”

白雪絮一脸歉意,愧疚道:“祁姑娘,是我不好!”

祁婧白皙的手背上被烫的通红,还起了几个水泡,隐忍道:“…不碍事…”“还不碍事!”程荫说着,心疼地拉起祁婧的手,对白雪絮喝道:“你烫一下试试!”

“好了!”秦远瞻拉过程荫劝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就护着她!!”程荫甩开她的手,冷笑道:“可真是会怜香惜玉啊,秦公子!”

“荫儿…”秦远瞻百口莫辩。

柳闲鸣和缘老磕着瓜子儿喝着茶,看着闹哄哄的几人,“知道这是什么吗?”柳闲鸣心情颇好地对缘老道。

“啥啊?”缘老吐出瓜子儿皮,问。柳闲鸣愉悦地调笑:“这叫三个女人一台戏。”

缘老恍然大悟:“噢~这就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柳闲鸣讳莫如深地点了点头,两人又继续磕着瓜子儿。

“行了行了!”和尘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不耐烦道:“吵死了,不就是烫伤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程荫愠怒道:“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和尘飘了她一眼,淡淡道:“脾气挺大的噢…”然后,在缘老面前的礼物堆中扒了扒,扒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秦远瞻,笑道:“远瞻兄,给祁姑娘涂上吧!”

秦远瞻连忙接过,用手蘸了些刚想往祁婧手上涂,迟疑了一下,将膏药递给程荫,有些尴尬道:“还是你来吧…”

程荫一下子夺了过来,不满道:“扭捏什么?伤口可耽搁不起。”程荫玉腕轻动,小心摩擦着,只消片刻,祁婧的手背便好了。

“这么灵!”程荫将鼻子凑过去轻轻嗅了嗅自言自语:“什么做的?”

白雪絮松了一口气,朝和尘行了一礼道:“多谢和尘公子。”

白雪絮退下了,房间内的几人有些尴尬。。。。

“呃…那个,婧儿,伤口还疼吗?”秦远瞻关心地问。

“一点也不疼了!”祁婧莞尔:“和尘公子的药很有效呢!”

“那是自然~”和尘得意地撩了一下头发。

“那一起玩儿吧,一起玩儿…”秦远瞻撺掇道。

“好啊好啊…”程荫拍手:“本来过来就是玩儿的!可是,玩什么啊?”

“嘿嘿…”秦远瞻拿起那块真话石,促狭地笑着:“就玩这块石头!”

“抓石子儿?”柳闲鸣热嘲冷讽道:“那也得好多块石子儿。”“非也非也…”秦远瞻讳莫如深道:“我们将自己名字写下来,由一人抓,被抓到名字的那个人就由在场的人轮流问一个问题,如何?”

“还不如抓石子儿!”柳闲鸣翻了个白眼儿。

“我看行!”和尘本就是个八卦性子,听秦远瞻这样说,自然十分同意。

“来来来…纸和笔…”秦远瞻已经开始写名字了。写好之后,就催促别人,看见缘老拿着笔一脸为难,就凑了过去,惊讶道:“缘姑娘,你就叫缘老啊?”

缘老也不太确定实话实说道:“是吧,大家都是这么叫的…”“那你的名字呢?”秦远瞻不相信地开口:“你总不能名字就叫缘老吧。”

缘老将笔一撂,一本正经道:“不过就是个称呼,别整那些虚的了。”

“那我抓了……”秦远瞻不怀好意地提醒道,随手拈了一个,打开,开心叫道:“柳,闲,鸣!”

柳闲鸣一把抓过,确信是自己之后,狐疑地盯着秦远瞻:“你没动手脚?”“这么多人看着呢!”秦远瞻理直气壮:“谁先?嗯…按年龄来吧,谁最大啊?”

和尘靠前道:“谁也不会大过我,我先问!”众人配合地闭嘴了。

柳闲鸣不以为然地将手放在了真话石上,随便问,咱可没啥秘密!还颇为自得地摇着折扇。

和尘开口:“昨晚洗澡洗的还好吧?”

什么意思?柳闲鸣一怔,莫非有什么猫腻?缓缓开口,有些脊梁发凉:“还…还好…”和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缘老使劲碰了他一下:“信不信咱一胳膊肘怼死你!”柳闲鸣刚想追问,缘老又连忙开口:“该咱了!”柳闲鸣就作罢了,指不定又是什么恶心的事,还是不要知道了。

缘老想了想,问道:“这些个礼物你想要哪个?”

柳闲鸣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桂花糖!”真话石绿光闪了一下。缘老轻笑:“是小孩子嘛!”“才不是!”柳闲鸣别过脸。

秦远瞻盯着柳闲鸣的眼睛,沉吟道:“你可有心悦的人?”几人若有若无地飘了一下祁婧,祁婧也面色一紧。

柳闲鸣显然没想到秦远瞻会问自己这么个问题,头上冷汗冒出了几滴,这…这该怎么说?肯定是没有的啊,可是若说实话了,祁婧多没面子了,毕竟是女孩子啊,可要说有,这破石头一亮红光,自己和祁婧都没面子啊!!这该如何是好?

柳闲鸣冷静到,心悦?悦,就是高兴,那就是见到谁高兴,对,就是这个意思,那就好说了,见到远瞻就很高兴嘛,对的,没错!柳闲鸣咬牙道:“有…”

真话石竟亮了绿光,柳闲鸣腹诽:“这破石头也挺好唬的!”

秦远瞻垂下眼睑,问笑道:“这便好…”

柳闲鸣乜斜着他:“你在发什么神经啊?”轮到祁婧了,祁婧发窘:“我…我没什么要问的…”柳闲鸣随手扇着扇子道:“不妨事,想问什么就问!”祁婧接连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程荫迫不及待道:“啊呀,婧儿你不好意思我帮你问,嗯…柳闲鸣,你什么时后迎娶婧儿?”

柳闲鸣又险些被呛到,今晚的问题怎么都像是逼婚啊?柳闲鸣故作冷静道:“什么时候远瞻迎娶你,我就什么时候迎娶她!”一句话,弄得几人愈发尴尬。

“够了!”祁婧有些生气地站了起来,愠怒道:“莫要再拿我们寻开心了!”说完,就跑了出去,“婧儿…”程荫懊悔地追了出去。

和尘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才子佳人,别扭生气,但是比书上的有趣多了。缘老自顾自地饮酒,小孩子,小孩子嘛,闹闹别扭很正常吧。

柳闲鸣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秦远瞻有些闷闷的喝着酒,不说话。柳闲鸣先开口,幽幽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秦远瞻嗤笑:“我在想你!”

柳闲鸣摇了摇头,拿起酒杯,对秦远瞻道:“来!”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缘老抬头望向和尘,笑道:”世人烦恼颇多啊。”和尘看向窗外的冷月,叹道:“神仙也有许多烦恼啊…”缘老指了指自己,得意道:“像咱,最好!”

“小缘没有烦恼吗?”和尘认真问道。

“当忘则忘!”缘老戳了戳脑袋,无奈道:“咱记性不太好!”

“哈哈哈…”和尘爽朗地笑了笑,道:“对!当忘则忘!”

一个时辰后

缘老和和尘一脸无奈地着两个醉鬼,和尘提议:“不如就睡在这里吧?”缘老点了点头:“也好!”

这是,柳闲鸣挣扎着抬起身子,含糊道:“不成,我不住这儿,…我…我要回家…”缘老凑近他,商量道:“天已经晚了,明天再回吧!”

柳闲鸣顽强地站了起来,脚步踉踉跄跄的,抱怨道:“那…那我…寄几…自己回…”说着,便一头栽了下去,缘老连忙接住他,扶住了他,缘老心里嫌弃,不省事儿,但没办法,回头对和尘道:“咱送他回去,你在这儿看好那个。”说着,指了指秦远瞻,和尘并无诚意道:“那辛苦你了!”缘老留给他一个白眼。

缘老搀着柳闲鸣,柳闲鸣走的也不稳,走不了几步就得停一下,还不时地撞墙或树,嘴里又是一通埋怨,“撞我?这树撞我!…砍了!快些砍了!”“啊呀…谁啊!…谁在这儿竖了个墙!”“我要睡觉了…”“我得先沐浴…”

“喂!”缘老忍无可忍道:“你再不安生,咱把你搁这儿,你信不?”

柳闲鸣猛的站住,定了定神,回头朝缘老粲然一笑,点点头:“信…我信啊…”缘老也是没脾气了,无奈又架起他走着,缘老的一缕头发扫到了柳闲鸣的脸,一缕熟悉的凉香幽幽的飘进了柳闲鸣的鼻腔内,柳闲鸣又站住了,凑近了缘老,脸颊朝缘老脖颈凑近,嘟囔道:“就是这个香味…”

缘老心道,这熊孩子,然后推开他,轻声呵斥道:“干啥啊?”柳闲鸣不高兴地皱了一下眉,使劲拽了缘老一下,手一滑没拽住,用力过猛,自己反倒坐地上了,缘老好笑地看着他一脸痛意,蹲下与他平视,问道:“你想干啥啊?”柳闲鸣不悦地揉了揉眉心,看见缘老近在咫尺,又伸手去拉,还未靠近,缘老便自己凑上来了,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安抚道:“好了,咱可以回去了吧?”柳闲鸣抬臂,轻轻一揽,便将缘老揽进了怀里,缘老心下一惊,心想这孩子是怎么了?平日也没见这么喜欢与她亲近啊!柳闲鸣将下巴放在缘老肩上,满足道:“就是这个香味…”

缘老不解,啥?啥香味?侧脸嗅了嗅,想到自己平日由于驱虫总用薄荷叶洗头,这么些个年头,自己身上是带了些薄荷香味的,拍了拍柳闲鸣的背,商量道:“你若想要,过些日子咱给你做一个薄荷香囊如何?定神明目,还驱蚊,咋样?”柳闲鸣放开他,认真问道:“真的?”缘老笑着点了点头。

柳闲鸣又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缘老又扶着他,心下后悔,为什不让和尘送呢!

虽一路坎坷,两人总算到了柳山居,缘老鲜少夜间在柳山居闲逛,这会子奇怪,怎么不见一个人?找人帮忙也没人,纳闷道:“咋没人?”

柳闲鸣醉醺醺地抬起头,道:“进入子时之后,任何人不准在府内闲逛!”

缘老又问:“谁定的规矩?这么不讲理,腿是人自己的,规定啥啊!”

柳闲鸣费力地抬起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得意道:“我定的!”

缘老沉默了,行!你厉害!你说啥就是啥!

缘老将柳闲鸣送回了院内,柳闲鸣挣开她,坐到了一张摇椅上,睁大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缘老耐心道:“你还是回房睡吧!”

“我不要睡觉!”柳闲鸣摇了摇头,坚定到。

“刚刚不是要睡觉吗?咋又不睡了?那你搁这儿干啥啊?”缘老好奇问:“在这儿睡?”

柳闲鸣从摇椅上下来,走到花丛中,挑挑捡捡的,最后,抱着一盆其貌不扬的兰草,又坐回了摇椅,望着兰草发着呆。缘老认出了这就是那天自己好奇的那盆草,敢情柳闲鸣还挺宝贝它啊。

缘老劝道:“你在这儿睡会得风寒的,普通人身子可娇贵的很!还是回房吧!”

柳闲鸣不语,伸手拨了拨兰草,眼中有些无奈。缘老没办法了,不负责任道:“那你玩够了就回房睡觉,咱可先走了…”

刚走出一步,就听见柳闲鸣冷静道:“你什么时候走?”缘老停住了,回身,看见柳闲鸣醉眼迷离,却强装出认真的样子,不禁嗤笑一声,像逗宠物似的逗他:“你想让咱啥时候走?”

柳闲鸣认真地想了想,道:“等我行了冠礼之后,可好?”缘老点了点头:“好。”柳闲鸣很高兴地又玩起了兰草,缘老看他一副天真(傻傻)的样子,估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吧,平日对自己都是强装恭敬,不屑一顾的,总不会一醉酒就换了态度吧。

缘老严肃道:“柳闲鸣!”柳闲鸣乖乖抬起头,缘老问:“咱是谁?”柳闲鸣看了看手中的兰草,莞尔:“兰草姑娘!”

得!还真不知道她是谁了,算了,和小孩子那么计较干啥。

缘老无奈地回柳闲鸣房内,随手拿了一个较厚一点的被子,出去时柳闲鸣已经怀抱兰草睡着了,缘老轻轻抽出兰草,给柳闲鸣盖好了被子,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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