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把此回答屏蔽,眼神只管追着蒲灵殊的身子移动,“你们是朋友?”
谁知人家根本不理我,淡定的走到小桌旁,一屁股不但占了我座位,还拾起筷子就对那盘茄子动了手,不一会儿消失了大半,才十分嫌弃的开了口:“就是这个味儿,一如既往的差。”
伍医生浮夸之风乍起,“哎!看吧,我就嗅着那味不对。”说着也拾起筷子尝了口,随即符合的点着头道:“的确不怎样。”
我哼笑着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脑子里一团乱糟糟,有种被人牵着入局的感觉,那才消下去不久,关于“阴谋论”的疑虑又升了起来。
“二位先生,你们能在这泰然自若的打马虎眼,可是我不淡定。”
贺然那日说的话钻进脑子里——与我和秦文静都有过联系的人。
此时如果把蒲灵殊圈在中心,四面拉箭头找共同,还都能沾点因素。
我细思恐极,那么他身上那种总让我不能自抑的亲近,在结合刚才对伍医生的猜测,就有一个想法可以走得通。
如果,我消失的记忆不止那一晚,或许我以前就和蒲灵殊认识,因为什么让他杀了我,可我侥幸没死,为了掩盖罪行,就让身为心理医生的朋友伍谨绅,对我进行某种心理手段的干预,抹掉了我跟他之间的所有记忆,可是他仍旧不放心,选择把我留在眼前,把一只从案板上逃脱的“羊羔”放在在自己的监视下过活……
刹那间,我生生在脑子里补了一出有关变态杀人狂魔的悬疑大戏,偏偏自己又能在转念之间否定,一黑一白的两个小人在我头里拉断了绳,嘣断的声音化作耳鸣,疼得我甩甩头。
我看着蒲灵殊那张美如冠玉的脸,还有生病时全心信任的医生,真不相信眼前他们会伤害我。
“我在这里上班,是一场刻意的安排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别把事情想深沉了。”蒲灵殊说完这句便缄口,似乎吧发言权交给了伍医生。
今日的他,有些不一样。
伍医生交叉着双手,大拇指互相不停的打着圈儿,看起来有些纠结。
“来汐啊,我同蒲灵殊之间的关系有点复杂,其实……他是……我叔。”
“什么!”我和蒲灵殊都看向他。
“怎么叔,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伍医生拍拍蒲灵殊的肩膀,强调道:“真的!你虽然年纪看着跟我差不多,但我知道你其实心里不好受,哎!都是我父亲当初惹的祸……”
他四十五度抬头看天,一脸的自责之情,“他给你什么不好,偏偏喂你吃了颗半成品的药,结果就变成如今这样,明明骨头器官都快老到六十岁,可容貌模样却能一直年轻如初。”
我头顶顶雷,被这个“科技事故”轰得外焦里嫩,原来蒲灵殊不老竟是这个原因?!
我将信将疑朝蒲灵殊闻道:“真的?!”
蒲灵殊脸上像盖了一片乌云一般黑压压,也在伍医生的肩膀上拍了拍,皮笑肉不笑的回我:“确实如此。”
我开始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但想到自己都能“死而复生”,还能一夜之间愈合伤口,就觉得这世上无奇不有,只是我们原来没发现。
那一戳戳怀疑的小火苗,也被我按灭在相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