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厨房,拿起大米蔬菜我都没想通,好好一字面上的看诊,怎么画风突变成这样?
他刚才把花霖领回屋后,我在窗户边瞧着,虽没听见声音,但真的就只是动了几下手指,二十分钟不到,就揣着一脸的功成身退前来邀我一顿午饭,如果不是看在老熟人的份上,我都觉得这价值比不了。
伍医生极力忍住抽动的嘴角,看着厨房里的环境。
“那什么……别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顶多我给你弄个打下手的。”
于是就有了灶后生火添柴的那位,肯定又是被心理暗示了。
我铲起锅里那盘差强人意的红烧茄子,在一个瓦缸里寻着下一道菜的食材。
外面那主是一嘴叼的人,当初我妈为了感谢他,请他来家里吃饭,还特意翻出了出嫁时,姥姥传给她“拴住男人心,握住儿女胃”的秘法食谱,结果不尽人意,一顿好好的感谢宴硬生生被他吃成了美食点评。
我一个头两个大,瓦缸里的食物都是蒲灵殊给我和花霖准备的,全是些蔬菜和瓜果,没有荤食——因为屋里没有冰箱,所以他就觉得我们倆不需要。
他不现身,我也无人吐槽,好在我有解决的办法。
这几日偶有的荤腥,都是我打电话给原来在医院时送饭的保姆阿姨,她每次都会哈哈一笑,自由做个一两道给我们搁在最外边的黄果树下,从不进来,让我去取……
对啊,我似乎忘记什么事了!
听她说,这是春暖花开的规矩,外人不得进入这片区域。
我把瓦缸的木盖一合,只好“故技重施”的掏出手机拨了去,保姆阿姨欣然应了,说是一会儿就让我过去取。
如此,也就宣告我和花霖同时被解放了。
端了一盘有点焦黑的茄子和三碗白米饭,我和花霖往小桌上一搁,他窝进椅子里,继续安静,我却夺了伍医生手上的茶杯。
“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砸砸嘴,颇为意外。
“就这样进来的啊!有路能走还怕到不了目的地啊。”
“是吗?”我狐疑不决,告诉了他春暖花开的规矩。
他讪讪笑道:“这里我有熟人,能走后门。”
我挑眉锁定他的眼。
“哦~熟人啊?不会是周姨吧?”
在这个园子里,我能想到与他有牵连的,就只有周姨了。毕竟,是他当初把我托给她的。
伍医生本想顺杆点头,我一刀戳破,“她可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oh,no!……”
他花里胡哨的拖着英式腔调往椅背一靠,呼道:“来汐啊,你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我耸耸眉,不以为然。
此情此景,伍医生顿了个两秒,无辙的偏头冲一棵香樟树后大喊:“蒲灵殊!你个老不死的还不快点出来,躲在树后长根了是吧。”
蒲灵殊?……
我当场懵掉!
感觉两个八杆子都打不到的人,名字突然出现在其中一人嘴里,很古怪!
我死盯着那树,没想到一个人影双手负在身后,还真从树后面出来了!不过是黑着一张脸。
“你们?居然……认识?!”
伍医生双手合十抵在额头,闪闪呼呼尬笑道:“哈哈……对啊,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