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余晖已经撒下,给他高挺的身子渡上一层淡淡的金黄,如果他能静静的立在那当一个美男子,也是一道相当迷人的风景。
我淡淡的说道:“如果硬要扯上,也只有花霖了,今年他生日的时候,我们见过一次,没有深交。
“不瞒你说,秦文静的案子我们还一筹莫展,单从杀人动机这块,表面看是花家最有嫌疑,不过经过我们前几天的调查,已经排除。至于其他的人际关系,我们排查后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贺然停下了脚,眼里刮过一抹精光,也往水泥围墙上一靠。
“如果加一个你进来,事件或许就有了共通性,那我们可以试着把嫌疑人的范围缩小至与你们都有交集的人身上。”
他似乎在期待着我能就此说点什么,可我不懂查案,对他的想法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建议,还是我根本就理解错了,所以,就只管挑我好奇的答案问:“花家的嫌疑洗脱了?”
贺然难掩失望,转头看向了远处。
“嗯,没错。你应该知道他们不少事吧?——包括秦文静怀了花霖的孩子。”
我点点头。
贺然又说道:“花老爷子不愧是个生意人,很懂得规避风险,连会面的地点都专门选在一个高档的咖啡厅,一言一行到处都有摄像头作证,包括秦文静签的什么收钱堕胎的协议书之类,都好好的能拿出来证明,还有最关键的不在场证据,也是在得知花霖被绑后,老爷子才匆匆忙忙结束行程回的国,几张实实在在一去一回的机票都能够证实。”
我心中微凉,不自觉又想起那个午后的少年。
那个阳光、青涩、又带着美好的少年。
“没想到,她还真的收了花家的钱。”
“都是造化弄人啊……”贺然朝着远方叹了口气,“她家小区外超市门口的摄像头拍到,那小妮子收了钱后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回了家。其实也不能怪她,如果不是为了帮她哥还赌债,她也不大可能会拿肚子里的孩子做交易……”
他的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活蹦乱跳的震动起来,一个开口“喂”之后,他脸上的线条瞬间绷紧,然后背着我走到一旁说话去了。
我静静地在一旁等着他,不一会儿他挂断电话后就让我跟他走,我问他去哪?毕竟今天稀里糊涂的跟着他去的地方感觉都不好,这次一定要先问清楚才行。
“怎么,还害怕一个警察把你拐去卖了?——是出了案子,我得赶去现场,只有待会儿找个同事送你回家。”
原来如此,在这种大事前,我怎敢如此占用公务资源,忙说:“不用了,我骑的电瓶车过来,自己能回去。”
他抬手朝大门口方向一指,紧张道:“你停哪的?不会是大门口吧?”
我有些无措的点点头,他立马一扶额作痛苦状,“完了,那老头还不得酸死我啊!”
我解释道:“本来想去挪的,可领我来的那个女警官说不用。”
“哦,很好。”他恨恨一咬牙却故作轻松道:“那你还是跟我走吧,那电瓶车啊,估计得有几日你才能见到它了。”
本来还想问个为什么,但看着他那扭捏的表情,我惊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不利于我们贺大警官的事,只得闭了嘴,默默听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