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姜书远一乡巴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妖牡丹只属于齐郎你,噢,宝贝!
“啪!”姜书远一拳击在桌面上,大喊一声,“刘齐呢,刘齐呢?!”
尖嘴师爷吓一跳:“老爷,怎么了?您可不敢这么直呼名讳,他爹可是王爷呢。”
“刘齐!刘齐!”,姜书远暴怒之下,啥都听不进去!
“快,备马!”
管家忙牵马过来。
姜书远翻身上马,狂奔牡丹庄园。未待停稳,即呼喝开门!
门人慌忙打开大门,姜书远骑着马直接进了门,仆人丫鬟纷纷躲避,院子里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砰!”妖牡丹的睡房被踢开。
姜书远一步跨过去。
刘齐正慌乱地提裤子!
“啊!我杀了你!杀了你!”姜书远抄起凳子就劈过去!
侯在门口的刘齐的小厮,早看到姜书远来了,忙闯进府去,看到姜书远撒泼,厉声呵斥:“大胆狗才,竟敢谋杀郑王的二公子,该死!”
几人冲上去,摁住姜书远,一阵拳打脚踢。
刘齐趁势穿好衣服,蹿出门,临走还朝地上的姜书远啐一口。
姜书远直气得要发疯!
“牡丹,你跟我说说,为夫哪里对不住你?!”他都要哭了!
里子面子都没了!
妖牡丹不慌不忙地理好衣服,站出来,轻描淡写地说道:“行了,姜书远,折腾什么?牡丹我白便宜你这么些日子,也够了,想当年,我妖牡丹在京城那可是万金难求,你一个乡下癞蛤蟆,想看上我一眼,怕都不行,如今,还不知足么?!”
“妖牡丹?什么妖牡丹,你不是洪大人的女儿么?”姜书远到底不傻,听也听出来了。
“嗤……”,妖牡丹嗤声一笑,“没想到黑心黑肺的姜书远也有上套的时候,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了,刘齐定能拿下夜天,我也该回京城了。”
姜书远眼珠转转,品品她话中意思,突然狂笑一声:“我明白了,你是洪掾曹派来盯梢的,怕我不尽心对付夜天?这夜天到底是你们什么仇人?倒让我好奇了!”
妖牡丹轻蔑的笑笑,“你没有资格知道。”
理理衣服要走。
姜书远冷笑一声:“你怕是回去也没好日子过,夜天还没抓到呢,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一会我就撤兵,让你的好情郎去打吧!”
姜书远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土。
“哼,你完不成任务,也别想活着,严成乐就是你的先例!”妖牡丹冷笑道。
“我是朝廷明文任命的地方官,洪掾曹能把我怎么样?!”姜书远瞪眼。
“怎么样?!你以为你是怎么当上这县令的?要不是洪大人,你现在还不知在哪猫着呢。能这么快就做了一县之长?!你既入了阵营,想抽身,除非搭上全家性命!”妖牡丹厉声道。
姜书远豁地转过身来,阴沉地瞪着妖牡丹,良久,忽而阴阴一笑:“好啊,你是我的夫人,自然也是我家人,那就一起陪葬!”
“来人!”他冲出屋门,喊道:“给我把这屋子锁了!”
妖牡丹尖叫一声扑过来,然而,屋门“砰”一声在她面前闭上,“哐啷”,大锁自外面拴上了。
任她嘶吼撒泼,姜书远理都不理,快步出了庄园。
上马疾驰去县衙。
到了县衙,他倒冷静下来,望望一班衙役,一众府兵,这些人服从自己,听自己的话,都是因为自己身上这身官衣。
若没了官衣,我还剩下什么?!
不行,这官要当下去!
当下并不撤兵,反而敦促人前方报信,要全力进攻连青山!
连青山。
万青禀告:“殿下,姜书远的人突然主动扑上来,很奇怪,刘齐的人反而没动。”
夜天捏捏额头,说道:“让杨瑞动手吧,战时拉的太长,于百姓无益。”
“是。”
外围的杨瑞收到进攻敌主帅大营的指示,兴奋的一个蹦,“老子早待不及了!”
八百精兵,历经数百次大小战役,更是从猎杀匈奴的战场上摸爬滚打下来,可谓是铁血无敌之兵。
当即如猛虎出笼,扑向敌营。
姜书远现在不着急回家了,整日待县衙里等消息。
他在等,严莺儿也在等。
他在等取个胜仗。
她在等他一败涂地。
最终,她赢了,她等来了姜书远全军覆没的消息,县衙乱成一锅粥!
听说有土匪大白天入城,明目张胆地抢光了银库和军械库。
“小姐,姜书远败了,叶公子赢了,咱们去求叶公子把老爷放回来。”柳儿说道。
严莺儿沉默一瞬,幽幽说道:“败的好,败了他就能见我了,我就能站在他身边,最终他会发现,只有我对他好……”
柳儿惊诧道:“小姐,你说什么呢?!难道你还对这姜书远有情?!”
严莺儿不理她,只自顾自话,“他终于回到我身边了,终于回来了……”
柳儿瞠目叹道:小姐怕不是魔怔了。
竹篱小院,李氏担忧地说道:“严姑娘去几日了,怎么还没回来?”
怀中的小娃,睡的香甜,李氏整日抱着,也不觉得累。
叶子微笑道:“李嫂,她肯定是放心孩子受不了屈,才回去看家的,不用担心。”
李氏微叹口气道:“我看严姑娘似有心事,放着娃娃几天不管了,到底是年轻啊...”
叶子不知如何回答,在古代,女子受了这等刺激,能活下来,应该就很好了,心志不坚的,可能直接自杀。
她需要出去散散心。
县衙,姜书远坐在地上,颓丧的薅头发。地上零乱地散落着碎裂的竹简,布帛,墨汁撒得到处都是。
“姜书远!你个龟儿子,谁让你擅自行动的?老子我准备耗他们几天,耗到他们没吃没喝,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万青,你倒好!”刘齐咆哮着闯进来。
“闭嘴!你的大营轻易让人家几百人就给端了,还好意思到我这里咋咋呼呼!”姜书远一个蹦跳起来,他正窝火呢!
刘齐气的手指打哆嗦,“你,你,你,就说一个乡巴佬能成什么事!废物!”
姜书远暴跳如雷,挥拳冲刘齐面门,刘齐闪身躲过,二人在县衙大堂厮打起来。
“哎哟喂,二位大人,可别打了,归整归整,咱县衙还在呐...”尖嘴师爷在旁劝道。
官位还在,人还在,土匪抢了就跑,宁县还是我们的,银子没了,再跟百姓抢啊,你俩打什么呢。
姜书远打不过刘齐和他的小厮们,冷静下来,坐在地上呼呼喘气,官帽跌落,衣衫撕破,头发披散,如疯如魔。
管家说的对,县衙还在,我还是县太爷!
刘齐打了败仗,也不敢立即回郑国,一屁股坐椅子上生闷气。
僵持间,一士兵跑进来报告,“大人,门外有个女子说她有逮住土匪头子的办法。”
“啥?”
屋里一众垃圾来了精神!
“快让她进来!”姜书远扶着官帽,一下站起来。刘齐也不错眼的盯着门。
堂前作屏风用的隔墙处,闪身进来两名女子,其中一名看着挺眼熟,姜书远瞪大鱼眼看。
待看清来人,啪的拍了桌子:“谁让她进来的!撵出去!管家,你是死的么,不是让你送她去连青山的?!”
闻听此言,严莺儿身形剧烈一颤,柳儿堪堪扶住她,无奈的心中叹气,这可怎么好!
尖嘴管家在门前拦住严莺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不要回来么?”
严莺儿委委屈屈的说道:“我来,自然是为姜郎解忧的。”说着,一双含情目,冉冉望向姜书远,柔声说道:“姜郎,你不想知道土匪头子在哪里么?”
姜书远烦躁的瞪着眼,“莫非你知道?!”
严莺儿瞅一眼尖嘴管家。
姜书远手一扬,管家放严莺儿进来。
好个娇娘,迈莲步,含羞带怯,走近姜书远,声音柔的能化成水,“姜郎,她叫叶子,藏身在十里外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