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自己曾与那女人发生过一些风流韵事,泽北呵呵一笑,说不定进皇宫又能享福了呢。
扶桑皇宫距离不远,两人乃神道教青年高手,脚力尚佳,轻易到了接待来使的宫殿。
宫殿内天皇正坐上方,神态严肃,看样子已经接见过来使,因为照规矩来说,大使必须等待天皇前来,此时大使不在,应是接见过了。
几位内政大臣正商量着事情,声音略吵,看来意见不一有分歧。
“参见天皇陛下。”
龟田志斌与泽北下跪行礼,恭敬说道。
“起身免礼。”
天皇见到教派派人已经到来,眼神变得明亮,示意仆人递上两块蒲团,给神道教的两位腾出座位。
“唐使到来所为何事,请陛下告知。”
龟田志斌从容坐下,仰视上方问道。
“唐太子已亡,大唐邀我等派使吊唁,顺便商量两国外交之事。”
扶桑天皇复姓申海,名秀长。壮年继位,执掌扶桑十年,上位后一直有意开拓疆土,在边境一直与大唐发生摩擦,可惜扶桑国力不足,踏足中原更像一个梦。
“原来如此,那陛下是什么想法,我等回去禀报吾师。”
龟田志斌知晓了原委,沉思了一会,望了一眼泽北问道。
“朕准备派世子进入白鹿书院学习大唐,此刻正是个好机会,大臣我已经选好,只是世子还需有人保护。毕竟心性略野,难免会惹出什么乱子,还望令师派遣高手。”
申海秀长自然出于国家间的礼貌,准备派大使吊唁。但他更想下一代能够学习大唐的强盛,日后战胜大唐,遂借这个机会,准备将世子送入大唐书院。
“那没问题,吾师绝对会答应陛下这个要求,我们神道教会保护世子殿下的安危,请陛下放心。”龟田志斌猜想师傅的反应,这个要求应该会答应,便开口答道。
天皇仰仗教派的力量,而教派依赖朝廷的文政,两派合作大于一切,关系自然也好。
“那多谢了,替朕向令师问好。”
重要事情交待过后,便是一些客套话,客套话结束后,龟田志斌与泽北告退。他们行走在走廊之下,谈论起来这次的事情。
“大唐太子居然暴毙,看来预兆不祥啊。”泽北感慨道。
“你真是把时间花在剑道上了,对其他事事无知。大唐太子久病缠身,死亡不是正常,何来不祥一说。”龟田志斌斜了一眼,教训着自己这位剑痴师弟。
“喂,师兄,你说师傅为派谁保护那纨绔。”
“哎,可能又要我去了。”
龟田志斌叹了口气,纨绔自然是指天皇的长子申海若,他吃海嫖赌样样精通,名声奇臭。可一到天皇眼下就变成一个乖乖孩子,有了天皇的溺爱,其他人也不敢出声。
泽北抛来一个同情的眼神,刚准备开口,却被一阵银铃般笑声吸引住了。
两人齐齐望向另一个方向,那里小桥流水,亭台阁楼,环境诗情画意。从门口走出一对男女,男子相貌普通,衣着也不华丽,甚至还有地方有补丁,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普通下人。
女子长得小巧可爱,衣着华丽秀美,她身穿一件和服,与那男子相牵手走出,神情满足,脸上竟是满脸红晕,像刚经历过什么一样。
龟田志斌停住了脚步,愣愣地望着,因为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扶桑国公主申海渔。
申海渔送走那男子,瞧见了驻足观看的两人,微微一笑,站在木门口说道。
“泽北,进来吧,好久不见了。”
她指名道姓,并没有让龟田志斌进来,让后者不免难受的低下了头。泽北瞧了瞧师兄,虽然他想顾及师兄的感受,但他更想师兄从囫囵里面走出来,看清申海渔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大步走上前,三柄刀哐哐哐来回撞得很响,很快便走到了申海渔身旁。
她不屑地督了龟田志斌一眼,将泽北拉入了里面。
龟田志斌低下了头,呼吸有些急促,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才抬起来头,复杂难受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嘴巴喃喃张开,却没有说出话来,呼吸渐渐平静,龟田志斌才离开了扶桑皇宫。
在木门的另一边,申海渔玉手牵着泽北,眼神玩味地看着这位神道教二师兄,咬唇说道。
“怎的进宫了,又想本宫了?不捣鼓你那些冰冷的刀剑了?”
泽北顺势一笑,挽住了天皇长女的蛮腰,感受着滑腻的手感,说道。
“明明是公主殿下让臣等参见,怎么是臣想了呢,臣可不敢僭越本分。”
泽北虽嘴上是这么说,但手上越加不规矩起来,竟然将手伸进了和服里面。因为这位天皇长女天性放纵,声名狼藉,居住的会馆里常有男人厮混。
扶桑境内许多英俊男子都被申海渔看上,被指明进宫侍奉。泽北其貌不扬,但剑术高超,是扶桑青年一代翘楚,仅次于其师兄龟田志斌。所以也被申海渔看上,指名侍奉。
泽北虽是剑痴,但亦是凡人。公主虽水性杨花,但相貌身段不差,切切实实的扶桑美人,泽北便侍奉过几次。
“讨厌,房间都还没到就开始动手了?”
“公主殿下不喜欢这样?我真不明白,你为何就看不起我师兄。”
两人挑逗着趣话,紧靠着一起,步入了房间。申海渔一听话题引到龟田志斌身上,面色不悦,轻哼道。
“他那股子心气高,本宫想让他跟五条家公子与我一起作乐,谁知竟板着个脸走了。”
“原来如此。”
泽北心道难怪师兄会离开。不过师兄既然知道这人的品性,怎么还留恋她呢。
“想什么呢。”
“在想什么伺候公主呢。”
泽北呵呵一笑,回头拉上了房门。
大漠突厥可汗营帐。
营帐内坐满了各地部落过来的酋长跟千夫长,突厥不过春节之类的节日,让这些人集中到一起自然是可汗卑奇的意思。
李雪坐在卑奇身旁,当上可汗夫人半年有余,她的腹部已大大隆起,里面孕育着新的生命。
“不知大汗让我等前来参见有何要事,是否是要与金帐王庭开战了?”
金帐王庭是在高丽以西,大唐以北的一个超大部落,卑奇与它共享整片草原。突厥人的血液里有着好强争斗的基因,想占据整片草原,但碍于中原诸国分化的政策,草原从来没有统一过。
但卑奇不同,去年设计大败大唐,战绩显赫。在历任大汗中独一档,算是少有的雄主,手底下人自然也是信任推崇。
此刻卑奇邀他们过来,他们猜想是不是又要攻伐哪处地方,毕竟突厥人喜欢征服。
“不,唐国遣使而来,大唐太子暴毙,邀我等出席,我准备挑几个酋长觐见,顺便让阿尔泰进入书院学习。”
卑奇不喜欢说废话,将前因后果道出后,直接下达了命令。
李雪听后神色一怔,眼眸变得晶莹,眼角有泪水缓缓流出。她擦拭掉了泪珠,让自己不那么失态,但神情变得戚伤,凝视着案桌深思起来。
她出身皇家,是宗室长女,小李朝几岁。李朝待人和善,平日宠溺她这个妹妹,在她出嫁之前,还告诫关照她照顾自己,此时得知心爱的兄长离世,不免心感难受悲痛。
阿尔泰坐在下方表情显得震惊,他不知父亲为何让自己去唐朝进什么书院,但父亲的威严不容侵犯,他闭口不言,静等父亲发号施令。
名额很快就定下来,命令下达后,酋长们陆续退出,营帐内只剩下卑奇跟李雪阿尔泰三人。
阿尔泰望了一眼神情不佳的小妈,走至父亲的座位下方,疑惑问道。
“父亲,为何要我进书院,那是个什么地方。”
“白鹿书院,大唐最精彩的地方。”卑奇有过一段往事,曾在大唐做过一段时间奴隶,知晓大唐风俗。他双眼憧憬望向营帐外的南方,感慨道。
“阿尔泰,武力并不能屈服一切,你要学会智慧,得去白鹿书院。”
阿尔泰不知道父亲为何如此推崇书院,他不喜欢文绉绉的那些东西,可无奈父命难违,只得应承下来。
“是,父亲。”
阿尔泰退出了营帐。
“夫人,别动了胎气,你现在是可汗夫人,一个唐太子不值得你伤心。”
卑奇望着沉默无言的李雪,知道她为何伤心。但他无意开导,只是让她注意腹中的胎儿。叮嘱过后,便离开了营帐,留下了孤零零的李雪一人。
其余诸国,如鲁国,南诏国也有大使来访,接到了唐太子去世的消息,各自闭门商量起出访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