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有人劫狱啦!”
随着一声大喊,狱卒提刀就和劫狱之人战作一团。
陶保仔细看了这帮人的伸手,根本不是曹钢或者张飞他们,所以他就推断这些人肯定不是救他的。
再说也没必要这么急,刘杨判的不合理再来也不迟。
这帮人杀进来,直接冲着徐庶的牢房去了,把锁砍开,拉着徐庶就往外走。
很明显,徐庶是知道今夜有人来救他的,所以才说今夜是个不眠之夜。
这帮人明显的早有预谋,连牢里看守有几个都摸的清清楚楚。
徐庶走的时候,并没有和陶保说一句话,因为他要说的话,之前已经说过了,有贵人相助。
牢头绝对是个机灵的人,别的不说,保命还是有一套的,他在这里看了十年的牢房,碰到劫狱的绝不下上百次,但他还能平平安安的站在这里,绝对不是运气好。
牢头对保命的方法颇有研究,一旦碰到劫狱的毛贼,他会先上去拼几下,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装死或者钻桌子底下。
等人走了,他会慌里慌张的跑去报信。
刘杨正搂着陈氏睡觉呢,突然就听到有人敲门。
刘杨开门走到外面,道:“李三,大半夜的敲门有何事?”
牢头的脸如吃苦瓜:“大人,不好啦!有人劫狱!”
听到劫狱二字,陈氏蹭的一下就从被窝蹦了出来,披着外套就出来啦:“李三,你说有人劫狱?是不是卖鞋那小子被人劫走啦!?”
李三道:“不是,是他隔壁那个人,叫徐庶!”
陈氏听到这里,马上就又缩回被窝睡觉去了。
只要杀他弟弟的凶手没跑,谁跑了她都无所谓。
刘杨就不一样了,无论谁从牢里逃跑,他都是要担责任的,很可能还会被问罪免官。
所以刘杨又问道:“徐庶所犯何罪?为何要越狱?”
李三道:“他犯杀人之罪,判秋决。”
这就不奇怪了,人家反正是要死,还不如拼一把,能逃出去更好,逃不出去结果还是一样。
“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有没有派人去追?”
李三道:“这个。。。。。。那帮人武艺高强,我们两个弟兄受了重伤,还有两个去追了,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哼,李三啊,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别人,你这个牢头为什么不身先士卒?”
李三听到这里,满肚子苦水,心想虽然我是牢头,但也不能掉头啊,小卒子不拼命怎么保我的命?
李三想到这里,嘿嘿一笑,道:“大人,在下武艺比他们高,所以不容易受伤。”
刘杨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装死钻桌底的事情,你整天就是浑水摸鱼,白拿俸禄,不过最近我发现王全表现不错,你也一把年纪了,是该回家歇歇了。”
李三一听要被免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人呀,在下虽然一把年纪,但身强体壮,不想歇息啊,在下求大人不要免了在下的职务。”
“哼,走吧,去牢里看看!”
牢里一阵骚动过后,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打呼噜放屁说梦话的大有人在,一天到晚都不乏大喊:“放我出去。”的人。
居然还有人说让陶保当他小弟,说什么他是定军山上一只猛虎,黑道十三路盟主,三十六路寨主,会七十二路弹腿,一百八十套拳法,金刚不坏之身,天下无敌。
陶保觉得像是进了精神病院,你老人家有这功夫,小小牢房能关的住你?
刘杨来了,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徐庶的牢房,发现地上隐隐约约有一行字,用稻草掩盖着。
刘杨亲手将草移开,只见地上写着:“刘县尉,当心红杏出墙。”
刘杨看完之后,立时一愣,头翁的一声就蒙了,急忙用脚将字抹掉。
李三嘿嘿一笑,道:“大人,小人什么也没看到。”
陶保已经看到了,并且脸上显出嘲笑的意味儿。
徐庶这家伙,真是个捣蛋鬼,人跑了,还要造谣,不是破坏人家婚姻和谐吗?
关键刘杨自己觉得不是谣言,他发现妻子最近鬼鬼祟祟的,连老六被害,她也是回来很晚。
之前只要刘杨一去找小妾,陈氏就会生气,夜里就会加倍索要男女之事,但最近反倒是冷淡了不少。
这里面肯定有鬼,刘杨决定派人悄悄跟踪,查出是谁,一定把那个男的阉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到了第二天,陶保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徐庶留给刘杨的话,看似对陶保毫无作用,其实就是在间接的帮他。
陶保已经仔细的把事情捋了一遍了。
那句话会引起刘杨对妻子陈氏的不满,而陶保杀的人正是陈氏的弟弟,刘杨只要对陈氏产生恨意,很可能会把陶保轻判,所谓恨屋及乌,老六就顺利的死有余辜了。
这就是高人,高人出手,从来都不是立马见成效的,都是一连串事情发生后才产生出效果,而他们早就预料出事情的结果了。
陶保觉得若是出去,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徐庶,他绝对是难得的人才。
顺利的被押到了公堂。
乡亲们已经把公堂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已经太久没有看热闹了,这件事过后,够他们津津乐道半年了。
张飞见人多进不去,马上就扯着嗓门儿吼了一嗓子:“俺老张来也!都他祖父的给我让开,俺老张拳头可不长眼!”
老张吼完,群众就自觉的让开一条小道,曹钢,曹怡,胖妹颜开,萧石,刘母,全都来了,就是没有带张氏兄弟,他们得接着做鞋。
陶保一看全都来了,一时之间心里不是滋味,不知说什么好,妻子曹怡冲他点了点头,给他点安慰。
这公堂之上有张飞在场,多半犯人是不会屈打成招的,就张飞那火爆脾气,县令敢胡来,他马上就吼起来,曾经多次威胁县令要替人告御状。并且得到群众的大力支持。
刘杨整了整仪容,把惊堂木“啪”的一拍,道:“呆!犯人陶保,见了本县,还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