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也不想为难牢头,马上冲那犯人啐了一口,道:“哼,今天算你运气好,有种报上名来,出去俺老张揍扁你!”
犯人倒真的开口报名字:“在下姓徐,名庶字元直。”
“哦。。。。。。又圆又直是吧?好,你等着,出去之后我就让你变的又扁又歪!”
张飞说着话,陶保的眼睛就亮了,徐庶?他怎么会在这里?此人可不简单啊,足智多谋,若不是曹操把他骗到许昌,诸葛亮根本不用出山。
等等,是不是同名?
陶保细看此人,不过才十四五岁,还有他刚才笑张飞,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事?
于是道:“这位兄弟,你刚才笑什么?你觉得张翼德的话可笑吗?”
徐庶道:“当然可笑,这里的百姓虽然说会站在陶兄这边,但却不会行动,等到堂审那天,除了张屠户等人,其余百姓一个也不会支持你。”
“为什么?”
“因为在这里始终是刘杨说了算,试想一下,哪个平民百姓会无缘无故和县令做对呢?除非他不想在这里待了。”
很明显,张飞此刻也觉得徐庶说的对,但还是怼了句:“哼!就算不支持,也由不得你嘲笑,再笑信不信牙把你打掉!”
张飞说着,就用拳头打牢房的隔木,打的砰砰直响。
牢头真怕他打断了,于是急忙上前劝阻,道:“张屠户,别打啦,打坏啦在下可是要赔的!”
“哼!打坏啦俺老张赔,俺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今天非把这厮的牙打掉不可!”
牢头一听,脸跟苦瓜一样,有心命令属下把老张轰出去,可这几个人加一起,都打不过老张一只手,该如何是好?
陶保看到牢头为难,马上就劝老张:“翼德啊,你且回去吧,侄儿张苞还等着你照看呢,才满月,正是娃娃闹人的时候。”
张飞此刻才算停手了,徐庶看似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也怕张飞进来揍他一顿,毕竟挨打这件事,谁都不想碰到。
张飞停手后,手指徐庶:“小子,我记住你啦!有朝一日俺老张给你算总账!”
关羽不动声色的将食盒收起。
张飞又对牢头道:“你给我听着,我这兄弟若是在这里受了虐待,谁动的手,俺老张就把手给他砍下来!还有!你告诉刘杨,让他最好公平审判,不然。。。。。哼哼,到时候民怨四起,再来一次黄巾起义,俺老张第一个就敢杀父母官!”
老张说罢,把衣袖一甩就往外走。
牢头连连点头,外加陪笑,这可是个街头霸王,谁惹得起呀,就老六活着的时候,都不敢找他的事。
至于后面那话,牢头不会傻到跟刘杨说。
徐庶见众人走之后,悄悄的对陶保道:“大哥,在下方才给你卜了一卦,你虽有牢狱之灾,却无牢狱之苦,必有贵人相助。”
陶保道:“在下的贵人,不会就是足下吧?”
徐庶道:“在下哪里是贵人。”
“那你又为何会在此呢?杀人?还是放火?或者是强抢民女?”
徐庶苦笑着摇头:“都不是,在下说在下并没有犯罪,你信不信?”
陶保听得一头雾水,虽说老六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但按照刘杨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关押一个无罪之人的,徐庶又为何会在牢里呢?
于是又问道:“这就奇怪了,元直你既然没有犯法,又为何被抓进了牢里呢?”
徐庶眼扫四周,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才悄悄道:“实不相瞒,在下是替友人顶罪的。”
陶保听后,为之震惊,这世上还真有人替朋友顶罪的?
根据陶保多年的听说,一般替朋友顶罪的都很惨,老婆钱财都会被霸占,这就是人性的险恶。
牛顿在炒股输了之后,就说一句话,“我可以计算出天体的运动,却无法计算人类的疯狂。”
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疯狂的事都敢做,如果你没有牛顿聪明,千万不要去炒股,这是牛顿定律的另外一个定律。
陶保还得夸徐庶够朋友,又问道:“元直可曾婚配?”
徐庶道:“家中只有一母亲,再无其他牵挂。”
陶保道:“嗯,那你还能出去吗?你朋友犯的何罪?”
徐庶笑了笑,道:“不可说,不可说啊,今夜月黑风高,今夜。。。。。。今夜是个不眠之夜。。。。。。”
陈六从小就是一个熊孩子,父母死的早,姐姐凭着有点姿色,被刘杨看中娶回了家,别看刘杨是县令,在家也是怕老婆的。
陈氏是正妻,刘杨还有三个小妾,一般大户人家还纳妾呢,别说人家一个县令了,男人三妻四妾在古代是常事。
陈氏知道老六死了之后,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刘杨立马砍了那卖鞋的,一个卖鞋的竟然如此嚣张,必须株连九族!
刘杨听到陈氏这么说,也是把牙咬的咯咯响,他知道陶保胆大,却没想到陶保会杀人,仔细想想,老六明知道陶保不好惹,还要带人去闹事,不是找死是什么?
于是马上对陈氏道:“都是你!都是你把老六惯坏了!整天的胡作非为!仗着我的权势,在涿县这里横行霸道!
你出去听听,街坊邻居都在说什么?老六死了之后,他们都买肉庆祝呢!还说杀的好!”
陈氏听到这里,一股怒气上涌,道:“谁说的?谁敢这么说,把他们统统抓进大牢!嘴打烂,牙打掉!”
刘杨道:“你以为我是皇帝啊?说抓谁就抓谁?就是皇上也不能这么做!不然百姓就会造反的,现在汉朝天下成什么样了?已经摇摇欲坠了,董卓独霸朝纲,得亏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迟早被害!”
陈氏泪流满面,道:“我不管,反正现在这里还是你说了算,不管那些刁民怎么说,谁杀了我弟弟,我就要他血债血偿,一定让他死!”
刘杨叹了口气,道:“一切都按照流程走,等我把他堂审完,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陈氏咬了咬牙,怒目圆睁,道:“他只不过是个卖鞋的,杀他就是碾死一只蝼蚁,何必堂审?依我之意,直接绑起来灌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