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陶保被判了秋决,距离秋决还有三个月时间,陶保有足够的时间越狱。
张飞再次探望陶保,悄悄的对他说劫狱的事情,到时候刘备,曹钢,还有颜开都会来,还安排人接应,让陶保跑的越远越好。
陈氏在知道陶保判了秋决之后,就又和刘杨大吵了一架:“你为什么不判他斩立决?你是不是偏袒他?就因为你们合伙做过生意,你就想让他多活几个月?”
刘杨看到陈氏,火就不打一处来,喝了口酒,道:“我怎么判,用你教?到底我是县令,还是你是县令?”
陈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觉得刘杨对自己的态度,怎么突然就转变了呢?于是接着道:“你怎么对我这样说话?我弟弟,也是你弟弟,现在你弟弟被人杀害,你为什么不立马报仇?有你这样当姐夫的吗?”
刘杨现在很烦这女人,虽然还没坐实他红杏出墙,但刘杨感觉就是真的,又喝了几口酒,借着酒劲打老婆,是男人一惯的作风,因为等第二天哄的时候,可以把责任推到酒上,只听“啪!”的一巴掌。
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了陈氏的脸上。
陈氏突然就傻眼了,这记耳光犹如晴天霹雳,陈氏的哭声戛然而止。
二人成婚十余年,这是刘杨头一回动手打她,平时虽说也吵几句嘴,但再气也没动过手,今天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呢?
陈氏愣了好一会儿,又呜咽了起来,道:“你。。。。你个杀千刀的,居然敢。。。。。。敢打我,这日子没法过啦。。。。。?。”
刘杨此刻手也有点抖了,平时杀人都不抖,打老婆他就开始手抖,第一次打老婆的感觉真不怎么样,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也不假。
刘杨又有点心疼,想去哄哄,但想到徐庶的留言,又把心横了起来,无毒不丈夫,于是把牙一咬,大喝道:“哭什么哭!就知道哭!你弟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死就死啦,省得麻烦!”
“你。。。。。。姓刘的!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弟弟在你手下当差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人都死了,你还这样说他,你这是人说的话吗!?”
刘杨尽量不看陈氏哭红的脸,他怕看了会心软,打老婆就得闭着眼打,不然你会下不去手的。
刘杨想着再给她一巴掌?
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生活照顾的体贴入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道:“你最好不要哭了,再哭我就把陶保放了!”
陈氏一听,哭的更厉害了,大叫道:“你去,你去啊!你放了他啊,你去啊!呜呜。。。。。。”
刘杨拿这女人没办法,甩衣袖就出去了。
留下自己徐娘半老的老婆独守空房。
夜已经深了,夜凉如水,漫天繁星却不见月亮的踪影。
陶保透过碗口大的透气窗,看着天空中的一颗星星,想着越狱以后的事。
妻子暂时要和自己分开,逃跑带个女人是跑不快的。
鞋子的生意要暂时放下了,现在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洛阳了,那里有官二代出身的曹操。
曹操现在是骁骑校尉,早年被举过孝廉,也就是在皇帝面前有头有脸的人,推荐你做官,这个要有实力,双方都有才能才行,不然是不会成功的,并且推荐的人不行,还要被问罪。
确定好了逃跑路线,陶保就在牢里来回踱着步子,他发现最近消化有点不好,觉得最近好像胖了,那涿郡屠夫老是送肉来,说是先把身体养好,逃跑的时候就跑的快。
光是吃肉的事情,就惹得满牢房的犯人极度不满,他们每天净喝稀粥了,就粥里那点水,流口水还流完了,看着陶保顿顿有肉吃,他们喝粥多次咬到嘴唇和舌头,硬是没处说理。
最后陶保可怜他们,就把吃剩的骨头留给他们,就这还一个个因为一块骨头打的头破血流。
别人坐牢是减肥,陶保倒好,硬是胖了十斤,他觉得老张在坑他,如果吃成个胖子,走路都费劲,何况是跑呢?
所以陶保每天在牢房里练倒立,做俯卧撑,仰卧起坐,握着牢门做引体向上,每天如此,体重才算恢复一点。
刘备最近很勤快的练剑,每天闻鸡起舞,他觉得救出陶保之后,也不能在这里待了,一是自己满肚子的兵书无处使用,二是光在这里卖鞋也成不了大事,最近各地政权都对董卓不满,怨声四起,要不了几年,第二次黄巾起义一定会爆发,到时候他绝对不站在董卓这边。
现在朝廷制度改变,之前各地太守没有兵权,现在兵权都分配在各地州牧手里,朝廷收不回去,这也是灵帝死前留下的一条福祉,若没有这条政策,只怕对付董卓就难了。
曹怡很伤心,去牢房看过陶保几回,示意到时候要跟着陶保一起走,陶保不同意,因为曹怡只是个文弱女子,到时候多有不便,照顾自己的时候,还要照顾一个女人。
从来没见哪个男人打天下还带着女人的,就项羽那么大的英雄,还是栽在了女人手上,若不是因为虞姬,他也不会遭遇韩信的十面埋伏,该下那一战项羽输的太亏了。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刘杨好几天没和陈氏同床而睡了,就算是同床而睡,也是夫妻中间隔着一条河,原配哪有小妾香,小妾百依百顺如绵羊,还怕伺候不好你,原配净给你找气受。
这就是皇帝不喜欢皇后,不停的纳妾的原因,真不是欲望问题,而是心情问题。
已经半夜了,陈氏还没有睡。
她在等人,一个男人。
正在她打瞌睡之际,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外面那男人还叫着:“姐,你在不在,弟弟我来了。”
陈氏听到声音,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把门打开,男人身子一闪,便悄无声息的进了屋子。
只见这人身高八尺有余,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满脸的络腮胡子,手中拿着一把雪亮的大砍刀,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眼如铜铃,不动都带着几分恶气,一看就是经常在外面打打杀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