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我们该回去了。”一个相貌清秀的十五、六岁少女拉着一个只有三岁大小的小女孩站在雪中。
女孩看着地上的雪,眼里满是欢喜。
“春梅,我们不要回去好不好?”那稚嫩的声音让人不忍拒绝。
“这可不行,您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如果还不回来,会着凉的!”那个叫春梅的女婢拉着小女孩就要往回走。
“我不要!”小女孩倔强的挣脱了她的钳制,向后倒退了几步站定,小模样很是坚定。
这让春梅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说到:“好好好,那公主我们再呆一会儿。”
话是这么说,不过等一会小公主也就该自己睡着了。
从小公主就非常嗜睡,尤其是在外面。
公主的母亲和陛下很是恩爱,自从陛下遇到公主的母亲,偌大的后宫再也没有添人,还把以前的那些个妃子要么打入冷宫,要么送出了宫去。
至于送去哪里,就无从可知了,只不过听那些个太监说,送出去的人还不如在冷宫呢。
“春梅,我困了。”
“那我抱殿下回去吧。”
——————————公主寝宫。
“春梅,我有其他兄弟姐妹吗?”卫媪看着坐在她床榻边准备给她唱儿歌的春梅。
“公主殿下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公主殿下还是快些睡觉吧,若公主想我可以把外面那些个公子小姐叫来。”春梅对她这样问,只是觉得她孤单了。
“不用了,你出去吧。”卫媪显然情绪低落了起来。
春梅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公主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从小公主就是一个人,公主的生母雨贵妃自从生下她后,虽然也疼爱有加,但更多的还有些责怪,责怪公主不是男孩。
自从公主一岁以后就很少见她来看公主了。
不过说来公主也很是乖巧懂事,从来都没有大哭大闹过,总是一个人和小大人一样站在窗前发呆(因为她太矮了,所以坐着看不到外面,需要站在椅子上。)
好几次她都差点从上面掉下来,吓得春梅不得不时时刻刻盯着她。
关门的声音。
卫媪睁开了眼睛,她看向了门口,确定不会有人再进来后,就从床上爬了下来。
她走到了房间的东南角,从身上摘下来玉佩,朝着原本平平整整的地面插了进去,墙上瞬间多了个暗道。
她把玉佩拿了起来,走了进去,在她走进去后房间恢复了原样。
“母亲。”卫媪看着坐在宽大的木椅上绝美异常的母亲,她此时正在吃着什么,她的嘴咀嚼着有一种莫名的美感。
“你来了,快过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好东西。”雨酥万种风情的挑了一下眉,她看着卫媪的眼神就像看情人一样。
“不必了,母亲莫要伤人了。”卫媪不适的往后退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话!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女孩,是不能继承皇位的!”雨酥十分激动的朝着卫媪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母亲,我不需要皇位,没有皇位你依然可以母仪天下。”卫媪此时觉得自己眼前的人绝对是她见过最恶毒的人。
“不,皇后什么的本宫才不稀罕!我要做权利最大的人!所以你必须成为皇帝。”雨酥看着卫媪的眼里满是嫌弃。
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孩子。
“那母亲你自己成为皇帝不好吗?”卫媪的眼里皆是冷漠,没有半点小孩子该有的童真。
“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生下了你?”雨酥十分气愤的说到。
“母亲可以不生,没人逼着你,或许我生下来你就应该掐死我。”卫媪说着不符合年龄的话,却让人觉不到违和。
“啪——”
“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好了你先回去吧。”雨酥曾经也不是没有想过,只要是她想杀的人,从来没有能逃走的。
不过到底也是自己的孩子,她有些不忍心。
而且别看这孩子很不乖,可脑子不比那些个皇子差多少,若是她当了皇帝,自己也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垂帘听政什么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可不想坐实外面说的什么,她是妖女祸国,有她大陈国必亡。
“哎,可惜了本宫精心准备的礼物。”雨酥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些冷藏的肉片,大大小小的冰块平平的铺在了下面。
她捏起了一片放在了自己的嘴里,满脸都是陶醉的表情。
“这可是最好的了,我都舍得留给你吃,你却不为我着想,真是让人寒心。”雨酥说着,抬头看向了另一边,那是个幽深的过道。
她走了进去,没走几步便听到了有人呼救的声音,一瞬间她的表情变得恶劣非常,她熟练的拿起了放在过道边上的长鞭,走了进去。
“饶命啊……饶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让我死吧!”
“……啊啊,疼……嘶……”
“闭嘴!”雨酥的声音不那么重,但却成功的让所有人闭上了嘴巴。
只不过当人群安静了下来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样做也不怕遭天谴,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呵呵,本宫把你们关在这里,而不是杀了你们已经算是仁慈的了。”雨酥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大约十三岁的男孩站在那里,在一群因为害怕而缩在角落的人群中格外显眼。
“我们都是父皇的孩子,你凭什么关押我们?!”那个男孩充满愤怒的问到。
“呵呵,你们的父皇已经不要你们了,你们现在连个奴婢都不如,在我眼里和蝼蚁一般,谁都别想挡了我的路!”雨酥说完这句话,就挥起了长鞭从偌大的铁笼缝隙里精准的抽在了男孩的身上。
“嘶……”男孩倒抽了一口凉气,倒在了潮湿的杂草地上。
周围的孩子们更加努力的缩在了一起,连气都不敢喘。
“现在老实了吗?”雨酥阴冷的问。
没有人敢吱声,她似乎很是满意,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