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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松仍抓住杨云峰的劣势不放:“那你的骚扰条件比较苛刻,必须两人都坐着,这种概率就小多了!”
“我一个人坐着也行!”杨云峰道。
“女人站着?那怎么搞?”黄松急问。
“主攻她下盘嘛!要不怎么说你的思路才狭窄呢?只会很庸常地搞搞乳房。那次我在公交车上坐着,旁边站一个女人,车上很挤,她紧贴着我,我不好抬头看她的脸,只看到两条大腿撑着一个小腹在我胳膊边晃来晃去。我采用常规的进肘方式抵住她这三个部位的交汇处,正好顶在窝里,也得到她的配合与响应。她自己还不断调整位置,我只要保持固定姿势和力度不动就行,就充当一块有造型、有棱角的木头,或是给猪蹭痒的墙角。但现在想起来我还是不够善解人意,我应该同时用头顶住她的乳房,这样她的感受就完美了——我一直为这一缺憾而自责!后来车上人渐渐少了一些,我不知道她该到哪一站下,反正我是坐过站了。我一向是这样舍己为人。
本来我以为既然身体上已经这样默契了,那就往感情上、精神上升华一下吧,便抬头看了她一眼,想来个眉目传情。没想到这一看把她惹恼了,恶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小声挤出一句:“什么东西!”,转身愤然离开,不知道能引起引起周围人多大注意、怎样的猜测,我是没敢环顾和询问。我心里很是恼羞成怒:你做完婊子了,就开始立牌坊了!不惜出卖嫖客充当祭品!但我也由此吸取了教训,有些窗户纸是不能捅破的,那是她们的遮羞布、精神上的******!”
大家听完不免又是一番唏嘘,王宇恒说:“那个女人还是比较有勇气的,一般女人遇到骚扰不接受就躲开算了,不敢太声张,哪怕没有任何危险,哪怕结果她必胜。多数人都畏惧面对面直接冲突的场面,也犯不上那样,除非你太过分、太执着。”
黄松端起杨云峰的胳膊揉捏着:“没想到这小个子男人还真没亏欠着自己!男人要是没有肘生活质量该下降多少啊!可偏偏肘部的神经是最麻木的,应该在肘上移植个****!”
三个人都已分别做了自我展示,自然就把同情的目光聚焦在老何的脸上——这实在是一张叫人忍不住看却又不忍多看的脸。杨云峰的身高可以用坐着掩盖,老何的相貌怎么掩盖?难道行动前要先戴上口罩?那不更显得鬼祟?而且会和穿着衣服做爱一样影响感觉。女人接吻时大都闭上眼睛,不知接受******时是否也这样,如此就可以把对方想象成周润发了。
老何感受到了大家目光的压力,迟疑地说:“你们抛了三四块砖也该引出我一块玉了,可惜我没有玉,好在还有一块瓦,那就贡献出来博大家一笑吧。不过一点儿也不刺激,惭愧!惭愧!”
“你也有?!”大家毫不掩饰意外之情,随即把目光由俯视调整为平视,“不妨说说看!”
老何说:“我的很简单,也是一次坐公交车,也是很挤——这都是常规的必备条件,得感谢中国过剩的人口和落后的交通条件之间的矛盾。我靠边站着,脸朝窗外,背后有一个女人紧贴着我站,我能感受到他和我之间挤着的那两团肉,后脖子也感受着她的呼吸……”
“你一直背对着她?”杨云峰言下之意就是“她没有看到你的脸?”
“对,我一直没转身,”大家一片“哦,怪不得!”的神情,老何接着讲:“那女人个头儿挺高,跟我差不多,我的肘够不着她的乳房,而且也不得劲——我总不能凭空把肘支到后面去吧!于是我就用我的两块肩胛骨使劲往后挤压……”
“肩胛骨?!”大家同声惊呼。
长篇连载《逝者如斯》242
大家争先恐后地探摸老何瘦骨嶙峋的后背,摸到两块突出的肩胛骨,老何肩头前后摇转,果然使肩胛骨产生淫邪的蠕动。
“难道这就是江湖上失传多年的‘采阴补阳抻筋错骨大法’?”杨云峰惊问。
“后背上若能长出两个驼峰就更理想了!”王宇恒道。
黄松竟站起身来用小腹贴在一块肩胛骨上,让老何继续蠕动,他陶醉地感受着,说道:“我受此启发,准备发明一款智能化自动按摩仪,专门解决这类生理问题,用操控板上
的按钮就可以控制:顺时针、逆时针、振动……”他边说边充满快感地用手指力点着状似操控板的老何之后脑勺。
杨云峰追问后面的情况,老何说:“后面就是简单而快乐的重复,我越动,她就贴我越紧。那是夏天,穿的都很薄,我们彼此感受敏锐,我闭上眼睛,在心里狠狠意淫了一把!”
黄松道:“到这个地步你完全可以反手摸一摸她的下面,看湿没湿。”
“看把你狂的!在想象中你能成拿破仑,那在天安门广场你怎么没摸下面?当然胆怯确实使咱们都失去了很多机会,每个人都该反省。后来她先到站,恋恋不舍地下车了,我这才敢转过脸看一看她的背影,身材不错。”
“你们俩都给对方留下一个美好的背影,将来可千万别碰面,以免大失所望。你可以把她想象成梦露或潘金莲。”王宇恒道。
四个人都已倾囊而出,活了二十多年就这么点儿并不光彩的经历,也只敢在知近的同道中倾诉一下。四根在恋爱上一无所成的光棍,只能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魅力,来个个人棍术大比拼。光棍同时兼为淫棍,二棍合一,被他们认为是世上最痛苦的一种兼职,尽管十年后只剩下淫棍一职的他们反倒羡慕光棍,能够无所羁绊地自由施展其棍术。
经过这一番华山论剑、少林论棍,大家仍推举王宇恒为首,艺高人胆大,棍术凌厉且精到,招招致敌要害。王宇恒谦逊道:“各有所长,诸位同仁的经历也有值得在下学习和借鉴的地方……”
诸人相约毕业前再聚华山,切磋技艺,分享斩获,推选新一轮武林棍首。大家散去后各自摩拳擦掌、潜心修炼,博采众家之长,纵身人流之密;海纳百川,专挤奶大,**挺半尺,有欲也刚。详情不再赘述。
一周后,王宇恒的父亲借出差顺路也来到了学校。当时王宇恒不在寝室,是于涛热情接待了父亲,把他领到校招待所住下,又四处去找王宇恒,终使父子团聚。
于涛一向力求给人以良好的第一印象,王宇恒刚入大学时也是由先到校的于涛全程热心安排和指引的,而同样先到且为老乡兼校友的黄松则很冷漠,这一鲜明对比便使王宇恒对于涛印象很好而对黄松印象很差。于涛也曾在卖弄他的处世技巧时说人的第一印象非常深刻强烈,甚至一辈子都无法磨灭。但事实证明,暴露导致的失落及变化产生的反差使人感受更强烈,随着接触的长久和深入,于涛给人的印象每况愈下,总有意外的失望冲击着王宇恒,相反对黄松的印象却日渐上升,总有一些意外的正面发现。黄松在为人处世上是没有任何心机和手段的,甚至当时还不太懂人情礼数,但久处要的毕竟是实的而不是虚的。